这还是我离开纽约之后和他俩第一次见面。
我望着兰斯和伊顿,眼神中带有一丝怀念。
兰斯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皮衣,他的品味向来是令人不敢恭维。
他背着两把剑,一把是他的佩剑,一把是我曾经的佩剑。他的剑的剑柄上站着一只很瘦的乌鸦,我的剑的剑柄上站着一只很肥的鸽子。
这两只鸟都是他的宠物。
我们的佩剑都是定制的,他身材比我高大,所以他的剑也就比我的剑长了一些。
在这里不得不提,为什么我的剑会在他这儿了。
我们俩的剑都是加入剑道社之后,邀请美国的一位知名的铁匠制造的。但在回到日本的时候,海关那边死活不允许我带着这把剑出境,所以我不得不把我的佩剑托付给了兰斯。
伊顿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了长发,长发的他整个人气质更加忧郁多情了。
他扎着高马尾,穿着一身深紫色华丽款西装,带着漂亮的紫宝石胸针,耳朵上挂着我的红宝石耳坠,看起来像一只华丽的凤尾蝶。
也只有他这种美人能驾驭住这一身了。
那对耳坠是我离开横滨前在横滨的一个珠宝匠手里定制的,在这世界上独一无二。在送给伊顿之前,我已经佩戴了它三年,那对耳坠几乎算是我的标志之一。
我在美国的时候就留了一头长发,银发扎着长发的伊顿带着我的耳坠,远远看上去竟然和过去的我有几分相似。
在下飞机之后,他们和他们手下一帮人在完成入境程序之后,就一起去了异能特务科准备的休息室。
他们先是和太宰和中原中也谈了一些关于安保合同的相关事宜。
他俩在横滨经常会分开行动,伊顿毕竟要拉投资,可能会面对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投资商。
再加上他身份特殊,为了保险起见,伊顿是交给Port mafia保护,而兰斯则是由侦探社保护。
暗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异能特务科的人在保护加监视他们。
他俩都是异能者,而且异能都比较强大,能爆发出不小的攻击力。
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伊顿,他的家族里有一位超越者。
异能特务科不敢怠慢他,看他就像是看一个易碎的瓷器一样。
其实他俩的名字都特别长,我知道现在为止都记不清楚他俩的全名,只是叫他们的自取名。
他俩估计也不知道我的全名怎么写,我不喜欢我的英文名,他们平时就习惯叫我兄弟。
对于真正的朋友而言,名字并不重要。
在他俩谈合同的时候,我和江户川就待在一边吃着异能特务科准备的小蛋糕。
你还别说,那蛋糕确实挺好吃的。
等一切都聊完之后,他们才注意到我。
“嘿,兄弟!”兰斯走过来,和我碰了碰拳,“你怎么把头发剪了,真是可惜。如果你不改变造型,你和伊顿站在一起简直就像是双胞胎。”
随着他的靠近,站在剑柄上的那只肥鸽子“鲜美”飞了起来,然后不出所料地站在了我的头顶。
他可真重,这鸽子简直就是个实心大肉球,我脖子都要被他压坏了。
我顶着鸽子,无奈道:
“我之前在东京的中心医院工作,留长发太不方便了,就剪了头发。带耳坠也不符合着装规范。”
“你现在不是在侦探社工作吗,应该没有这些限制了。”兰斯怂恿道,“要不你留长发吧,你长发好看一些。”
我和善地微笑道:“我现在很丑吗?”
“别理兰斯那个没脑子的傻瓜,”伊顿走过来,和我行了一个吻面礼,“你短发也很好看。”
“桑田あすかさん。”
兰斯笨拙地用日语说着我的名字,两眼发亮道:
“现在我学了日语,不必你总是说英语和法语将就我们了。”
闻言,我一怔。
兰斯的第二语言是法语,第一语言是英语。而伊顿是语言天才,第一语言是英语和法语,第二语言是非常难学的中文,大学期间还选修了一门俄语。
在纽约的时候,伊顿还没有学日语,平时我和他俩说话都是说法语和英语。
在伊顿上俄语课那个学期,我和兰斯还被迫用俄语和他对话。为了帮他训练口语,我和兰斯含泪学了一门俄语。
说实话,或许是因为日语的发音问题,兰斯这家伙说日语就像是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鸡一样,特别别扭。
这家伙日语发音有一些韵律和法语相似,很显然,他的日语是伊顿教的。
我真诚地建议道:“哦,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的好兄弟兰斯。不过,我觉得的日语还是有待加强。”
此话一出,兰斯整个人都自闭了,连他的一头金发都变得晦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