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景欣倒也是坦然，他的心思都表述于口，双眸也澄澈干净，不过这不能成为说服程向锦的理由。
程向锦犹豫之后接连拒绝：“哎呀，走开，我没这么随便。”
程向锦推开景欣之后又自己走了一段距离，最后站在更加昏暗之处，就静静迎着海风。不过景欣不成全这份静谧，他在观察程向锦情绪稳定之后，就站在程向锦身旁，将脖颈前倾，亲在了程向锦的脸颊。
“喂！”程向锦被景欣冒犯到接连后退。
景欣却抓住趔趔趄趄的程向锦：“对不起，忘记了，要征求你同意。”
“我不同意。”
“心情这么不好嘛。”
程向锦没有回应，只是蹙眉睥睨了景欣须臾，他又将目光放远。
景欣也陪着程向锦小会，不过只是短暂之间，景欣又有话题冒出，“你上还是下？”
“你问这个干嘛？”程向锦对景欣表示轻蔑。
“我了解了解你啊。”
“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你就了解我上还是下。”
“向锦，我知道。”
“我姓程。”
“我知道，我喜欢这么叫。”
“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你这么轻浮的人。”
景欣骤然无声，但程向锦依旧可以感受到景欣的注视程向锦，程向锦暂时是不以为意。
可景欣倏然凛声：“你很会惹人生气。”
程向锦扭头看到景欣面色凝重之下怒火中烧，这一切来自突然，一向敏感的程向锦倒成了那个不知所以的人。
程向锦直白发问，眼神挤着鄙夷，“干嘛？”
景欣却因此怒火再增，他断然扭头离去，自己憋着一口气。
程向锦也跟着身后，他们往餐桌走，餐馆已经走了许多人，他们那一桌的人也已经站立起身，应当准备离去了。
李跟卿拦住了程向锦：“约会回来了？”
程向锦：“他莫名其妙生气了。”
李跟卿：“干嘛了？”
程向锦：“不知道，就莫名其妙。”
李跟卿：“我去问问。”
此时众人正谈论晚上是去是留。
李跟卿走向景欣，景欣正拿着程向锦丢在餐桌上的眼镜，李跟卿低声问：“干嘛还生气了？”
“你让他过来哄我。”
“他凭什么哄你，就算你们俩有什么瓜葛，大家也都看得出来你比较喜欢他。”
“你让他过来喜欢我。”
“你有病！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帮你解决一下。”
景欣缄口不谈，就用冰冷的神色攻击程向锦。
李跟卿逼问景欣：“说不说？”
“你让他过来跟我说话，我会跟他说。”
“你面真大。”
李跟卿跟景欣沟通是无果了，他就将策略转向程向锦。
李跟卿直白试探程向锦：“你喜欢他吗？”
程向锦被李跟卿呛得哑口无言。
“我就知道你喜欢这种衣冠禽兽。”
程向锦被李跟卿研究得彻底，他不愿辩驳，也不想愚蠢地掩盖自己的心意。
李跟卿也劝慰着程向锦，“要不要试一试，实在不行就把他给扔了，你再不向前迈一步看看，你真要孤寡一辈子了。刚好我们明天一起看看日出。”
“我在外面睡不习惯。”
“也不一定要睡觉啊。”
李跟卿见程向锦犹豫不决，他就趁虚而入，“好，就这样决定了。”
李跟卿又穿过人群走到景欣身旁，他跟景欣汇报工作：“明天再回去，等下去开个房间，明天一起看日出。”
景欣又不言不语，他用恶狠狠又委屈的神情盯着程向锦，却遭到了李跟卿一拳，“你别犯贱了，用这种眼神看他。”
“你想个办法让他跟我一个房间。”
李跟卿乜斜了景欣一眼，也不知道这样为他们搭线是否是个正确决定。
第5章
景欣后来延续着神色不悦，他们走到楼下前台买单，服务员出示账单，“是需要怎么支付？”
“我来吧。”景欣的声响从众人身后窜到跟前，他音量不高，只是如同一支冰箭和众人擦肩而过，以至于众人都不敢与之争抢，把买单权让给景欣。
李跟卿也拦着他男朋友沈墨：“算了，你让他来吧。”
他们走出餐馆依旧闹哄哄，大家趁着晚饭还有热度，他们继续聊着天。
不过交谈也逐渐成为离别的问候。
有人已经约好了代驾，有人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已经分隔出两条明显的道路。
景欣走出饭店就维持形单影只的形象，独自走在前头，这番冷峻姿态倒惹得程向锦欣赏，至少不轻浮。
景欣手中拿着程向锦的眼镜，力度轻轻，镜框着实是太细了，让人谨慎。景欣此时倒是让人心动，不过程向锦也不敢招惹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