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欣旁边留下的经纪人走向程向锦。
程向锦向经纪人询问：“那是谁啊？”
“景总，一个投资方。”
程向锦继续望着景欣的背影。
经纪人则询问：“干嘛，你喜欢啊？”
程向锦又不言不语，只是笑得含蓄。
“喜欢就说，你还是有机会的，景总会养男人。”
“情人？”
“嗯。”
“我们这里一大批都是被这样的人养走的。”
看出来了。程向锦是一个心思比较细腻的人，善于观察环境与人事物，许多浑浊不清的关系都可以从细节中揣摩出。
“景总应该也比较喜欢你这种的。”
“我这样子是哪样子的？”
“有受比较好的教育的，我们这里很多辍学上来的他看不上，他有一个养了五年的情人是知名学校出来的。”
“受过比较好的教育的当情人啊？”
“大学生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社会，也是因为这些人常常提早触碰到社会，这才知道社会的苦，才知道当情人这条路真的挺好走的，这也是为什么景总喜欢大学毕业生的原因，社会阅历丰富，经历到多也比较成熟，他不喜欢太闹的。”
“哦～”
“要不要我给你搭个线？”
“我就问问，我怎么就要给别人当情人了，搞笑。”
“行，那你在这安安稳稳工作也行。”
“干嘛，我当情人你还有抽成啊？”
“当然有，不然我跟你讲这么多。”
“这都有抽成，你们这公司为钱卖命啊。”
两人哄堂大笑，现在的人不为钱卖命，还为情卖命吗？给自己足够的物质基础和金钱保证才是最踏实的安全感。
经纪人有意问候程向锦：“今天晚会要不要去？”
“那个景总去吗？”
“你到底想干嘛？”
“我问问嘛。”
“你认真最好一件事，你别含糊不清，到时候情人又不愿意，工作还没保住。”
“行，我知道了，所以他去吗？”
经纪人长叹一气，真是哪程向锦没办法，“应该去。”
“那我去看看。”
第2章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这一场晚会像是藏着许多秘密交易，有人靠着样貌和魅力平步青云，夺得宠爱，有人试图在浑浊之中找寻一些澄澈的感情。
程向锦就是介于夹层的中间者，他知道自己无法在当下世尘中寻觅皎洁情感，但他还是会保持怦然心动。
就像此时，他被景欣的样貌外形吸引，明知景欣包养情人的行径，他依旧对景欣保持向往，会站在角落窥探着景欣。
虽然程向锦做什么样的人都不干脆，拖泥带水，但是他存有理智，清楚自己要站在这界限之外，不能有接近景欣的想法。
不过，程向锦也不知景欣是否发现了他的注视神情，景欣在和众人畅谈之时，常常会短暂地割裂出视线，和程向锦四目相对，回应他的目光灼热。
这倒惹得程向锦心痒痒，给他一种被景总关照的感觉。
“向锦。”
一支手掌随着问候垂降到程向锦的肩膀，程向锦的注意力被牵走，他回身看到同事。
程向锦问：“怎么了？”
同事俨然一副富有兴致的模样，“我一个朋友想要你联系方式。”
“做什么的，商业合作还是什么？”
“商业合作就直接找林姐了，当然是想找你谈恋爱。”
“不了，目前不想谈恋爱。”
同事却坚持不懈要为两人搭线，“真不谈啊？她是个大美女，很优秀的，她一直没谈恋爱，她是真的挺喜欢你的，才会找你要个联系方式。”
程向锦用逗趣的行事附和同事：“大美女啊？”
“嗯，怎么样？”
“有点可惜，我喜欢男的。”
“真的假的？”
“真的，不骗你，我还是不耽误人家女孩子了。”
“那行吧，那是没戏了。”
“嗯。”
程向锦抬起酒杯缓解这场拒绝的干涩，同事依旧盛情邀请向锦，“那要不要过去喝两杯？”
“不去了，都不太熟，这场面我处不来。”
他们后续的言语也不过两个回合，程向锦用视线将同事送回人群，他又回归孑然一身。
他众观晚宴宾客云集，众人都是成团言谈，唯有程向锦孤身一人。程向锦时常享受独身的快乐，但不可置否，他也偶尔会觉得孤独。
他此时看向和众人畅谈的景欣，这种孤零零的感觉顿然猛增，他对一个人喜欢而不可及的感受被衬托，他孤独感爬满心头。
他穿过摩肩接踵的会场，他逐渐走到会场的边沿，外面有向外延伸的阳台，也有一层薄薄的帷幔遮盖，让程向锦感觉舒适，这就是他和众人的边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