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跟卿大概明白两个人的状况,不过他依旧低声询问:“你们后来怎么样?”
“你没听到吗?”景欣朝程向锦走去。
“我早早就挂电话了,有些东西不能听就不听,给你发消息也不回,所以你们睡了吗?”
“睡了,才没空管你。”景欣重回被窝,窝到程向锦身后去。
“呵,你战前畏畏缩缩,现在逞什么英雄。”
“我是考虑周到,他生气起来会打人。”
“他就打你这种禽兽,他不打别人。”
景欣回到床上就无心和李跟卿掰扯嘴上功夫,他抱着程向锦,似乎找到归属感,让人对外界的纷纷扰扰不闻不问。
李跟卿看着景欣感慨:“我们向锦真可爱。”
李跟卿注意到程向锦锁骨处有吻痕,他就掀起被子想一探究竟,他的力度是不受把持,一张被子掀得极高,导致沈墨连忙扭头回避。
景欣在被子里的手紧急向下遮挡,一手遮住程向锦的**,他带着凶戾责骂,“没穿啊,别乱掀。”
“干嘛,我早几年前就看过了,他毛还是我帮忙脱的。”
“你还有这手艺。”
“好看吧。”李跟卿支起欣然笑意。
“嗯。”景欣低声回应,甚至是还没发出声就被自己吞了回去,他抱着向锦,脸上有种难掩的笑意。
“不过你怎么给向锦留痕迹了。”
“挡得住,又不在脖子上。”景欣话语轻轻。
“你不是不喜欢上嘴吗,还说连嘴都很少亲。”
“不需要你管,你赶紧去看日出吧,别在这吵人睡觉。”
“照顾好他。”李跟卿扭头准备离去。
“我伺候得很好,他睡得很香。”
程向锦确实睡意浑厚,他们这些聒噪的对话都吵不醒他,景欣就抱着向锦,任凭时间打磨,不知不觉中跟着程向锦又睡了一阵。
后来窗外艳阳高照,刺透程向锦的眼皮,照得他难耐,程向锦一转身就窝到了景欣的怀里。
程向锦睡到迷茫发闷,他对一切都丢失了概念,只是对这个**的男人感觉陌生。
程向锦单手撑起身,拘谨又茫然,景欣则抬首询问:“醒了?”
程向锦反应了许久,昨夜的回忆迟缓追回来,他也逐渐接受景欣的存在,他趴回到床上,嗓音沙哑开口:“我要喝水。”
景欣随即起身,程向锦就等着景欣把水送来。
景欣用矿泉水瓶底戳着程向锦的后腰,程向锦回首看到没开封的矿泉水瓶,他顿时觉得乏力,他趴回床上,“能不能开了给我?”
景欣是照做了,“开了,拿去。”
程向锦随后接下开封的矿泉水,却一并对景欣揶揄:“看着就是不会照顾人的。”
“要是别人我就说你自己去喝。”
“那我下次不说了,”程向锦又喝了一口,他伸手跟景欣索要瓶盖,留下嘟嘟哝哝,“反正也没有下次了。”
“为什么没有下次。”
“就没有。”程向锦将矿泉水放在床头,自己又趴到床上。
景欣坐在床沿,他有些凶戾和冷漠在脸上,“你别说你觉得一般般。”
“什么一般般?”程向锦回头表示他的不解。
“昨天晚上。”
其实两人出发点完全不同,程向锦所说的没有下次是因为不想再越格,不论体验如何,他都应该站在自己的警戒线之后,而景欣却觉得“没有下次”是昨晚体验的反馈。
程向锦趴回到床上,他们两个人交流真的是太困难了,常常不在一个频道,也不能过多挑衅景欣这个傲娇公主。
程向锦埋在枕头里,如实说道:“还不错,我没说一般般。”
景欣:“那把你联系方式给我吧。”
“睡一次还不够吗?”程向锦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柔和的人,唯独对自己喜欢的人保持刻薄,喜欢好像就是危险的深渊……
程向锦的思索被紧急打断,因为景欣忽然噤声。
程向锦身后留下一片寂静,他可以捕捉到景欣在他身后放出了寒气炸弹,程向锦回眸果真看到了凛若冰霜的景欣。
程向锦疑惑:“你又生气了?”
“你说的这些话就是让人生气。”
“不应该啊。”
“不应该什么?”
难道景欣这个人平时就是被人宠成公主?不应该的,他这么老成持重的一个人,李跟卿也说他是不会把别人的评论放在心上的人,他难道是一个执着于深情人设的人?
景欣要将程向锦拽回话题,“那应该什么,你别扭头回去又不理人。”
程向锦自顾发问,“你其他几个情人没这么说过你?”
“忘了,但他们不会惹我生气。”
“但我不是你情人。”
程向锦说得有理,他不是景欣情人。况且程向锦这个人太强悍了,他跟景欣那些情人不一样,那些人的欲望和需求都写在脸上,唯有程向锦的欲望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