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义正言辞地拒绝,并且不给理由:“不行!”带了累赘,还怎么过二人世界?
“那麻麻,你们回来的时候,要给恩恩带蛋糕。”
闹了一阵,情知不会有转机后,恩恩可怜巴巴的抛出了“条件”。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泪汪汪的,别提多可怜了。
跛子抱着恩恩心疼坏了,“指责”着宝珠,命令道:“给恩恩带个最大的蛋糕回来!”
蛋糕内里是松软的面包,交叠整齐的面包片之间,还夹着水果或者饼干等东西,外围包裹一圈的奶油最是好吃。
蛋糕表面,裱花精致美丽,小裱花整齐的绕着外围走了数圈,三朵大了数倍的大花朵,则点缀在内里。
入口即化,咬上一大口,瞬间甜到了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比起小时候一毛一个的,手掌大小的假蛋糕,要美味许多。
现场买做好的蛋糕,无需等待,蛋糕表面公式化的用奶油写着“生日快乐”。
六寸的蛋糕,一个卖三十元,八寸的则卖四十元。
寻常人家,平日里舍不得买蛋糕吃,前来买蛋糕的人,多是给孩子生日准备的,但大多数人家,一年到头,不管是谁过生日,都舍不得买上一个。
每次蹭车去县里进货,宝珠都得买上一个六寸的蛋糕,回去分伍传海一块,剩余的,就全是母女俩吃。
如若不是买蛋糕花的钱算是日常开销,没有被记录在记账本里,否则一年到头赚的钱,估摸着有一半,都花在买蛋糕上了。
“小孩子不能吃太多奶油,否则会长不高的。”
每回恩恩都只分到了一小块,最上层的奶油还被宝珠狠心地刮掉了一大层,并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六寸的蛋糕,刚好够母女俩吃。
每回吃蛋糕前,宝珠都很有仪式感的,插上蜡烛,戴上生日帽,唱完生日歌,许完了心愿才开始切蛋糕。
除了真生日的时候,每回都是恩恩在“过生日”,因此,尽管没吃上很多的蛋糕,恩恩都很是开心。
为了避免购车回来时自行车带不走,两人坐上面包车去往县里。
路上闲来无事,夫妻俩便依偎着聊天。
宝珠问道:“姓权的给你们每个人发了多少新年红包?”
“没给钱,给的是股票。”水生从外套内缝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纸票。
在家时,把钱尽数上交了,差点把这东西给忘记了。
宝珠抖了抖纸票,没抖出东西来,她抽了两张出来,长得一模一样的,也看不出子丑寅卯来,于是问道:“啥是股票?能卖钱吗?”
水生:“权老板说,得去福安市的证券公司卖。这样的一张是五股,面值二十元。”
宝珠唏嘘道:“每人发几十张?姓权的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不会是亏钱你们工资,意思意思打发你们点钱,然后跑路了吧?”
“……”水生,“一人一张,我把股票都收一起了,另外给工人们每个发了一百块。”
宝珠指着股票上的小字样,惊呼道:“福安茅酒股份有限公司?好家伙,是姓权的发行的啊?难怪免费送你们,估计是卖不出去了,一张纸卖人二十块,傻子才会买呢!”
水生:“权老板说,把股票放上几年,能涨很多,就是到时候一张卖的钱不止二十,可能会翻好几倍。”
水生仅仅知道这些,见宝珠仍一知半解的,他饶了饶脑袋,尴尬地说道;“权老板跟我解释过了,我没听明白,大概就这意思。”
“肯定又是框我们的!”宝珠忿忿地将这一叠股票全收进了单肩包里,说道,“趁现在还有人买,等下次去福安市时,我得立刻把它卖掉。再过几年,要是没人认这几十张破纸了怎么办?值几千块钱呢!”
除夕坐车的人不多,除了宝珠与水生,车上只有两个年轻人。
空荡荡的车厢,一男一女非得挨在一处坐,显然是瞒着家里人,外出约会去了。
司机大叔百无聊赖,见宝珠二人谈论起了股票,立马加入了聊天:“你们也玩股票啊?以前只能去海城、圳城那边的证券交易所玩。我看报纸上经常报道,哪家证券交易所单日成交量超过也一千万,哪家又超过两千万,三千万这样的……眼珠子简直都要被吓掉了!
你说,咱们平头老百姓,很多人家里可连一万块都掏不出啊!他们一出手却都是千万级别的!那时候我可眼馋的很呐,可惜没钱又没时间去外省,白白错过了许多钱。
这不,去年福安市开了一家证券交易所,有去市里的时候,我都买卖上几股玩,来来回回也赚了几千块钱。
我听你们买的是茅酒公司的股票吧?我研究过他们,一股的单价太贵了,现在都炒到二十了,单次最低得买一百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