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告诉我那是意外,就像我安慰玛利亚那样,但不一样的…他是有机会活下来的,因为我…因为我们”她转头望向他,肯定的说“因为我们,他们才会死,这是无法改变也不能回避的事实。”
“所以,你从那时就背着沉重的十字架了吗?”敦贺莲想起了初次见面,她那段话何尝又不是对自己的一种警告,警告自己不能忘记,不敢忘记。
文乃轻轻点了点头“人死不能复生,我会带着他的份努力活着,活得精彩,充实。本来,应该是这样的…”说到这她苦笑着握了握他的手,抬头望着外面,玻璃窗上倒映着他们的身影,有些失落的说“可我似乎高估了自己,我忘不掉松手的那一刻,也忘不掉泥土崩落那一瞬间,医生说我病了,我知道的,可我放不下…于是我就一直不断重复着这种连锁,努力往水面上游,又放任自己下沉,不知何时能够结束。”
“敦贺先生,你说,如果我们没有相遇,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呢…”即使没有相遇,她应该也会被他所吸引吧。
“我不知道,但…我应该会很遗憾吧。”如果当初他们不曾相遇,现在他可能还跟父母断着联系,可能也无法演绎嘉月这个角色,甚至很多事都不一样了。但如果再一次相遇,他应该还是会被她吸引住目光。
“文乃,你说的那个心理医生,可以把他介绍给我吗。”
文乃诧异的看向他,他握紧了自己的手“这一次,我不想逃避了。”
“你愿意和我一起承受这份痛苦吗?”敦贺莲这一刻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但看到她这么努力和过去共存的样子,他不想再这样逃避下去了,但他深知自己的情况,很抱歉但是,他希望她会在他的身边。
文乃望着他没有回答,半响,嘴角微微翘起。
【许多年以后,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他抹不掉的记忆里,深深的记着她的微笑,像太阳一样照进了他的生命中。】
两人在房里待了很久,久到外面的两人为要不要敲门打断争论不休。
中村是坚持要叫文乃出来,毕竟这么晚了让一个女孩子待在男艺人的房间,换谁都会想歪的,尤其她还穿着睡衣。
社死坚持暂时不要打扰他们,他很清楚莲不会做出什么禽兽行为,虽然有时候他过于正直让人伤脑筋,但这次不让他们把话说清楚,也许之后真的就无法挽回了。
两人在各抒己见的时候,房内的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氛围,而且因为说开了自己的过去,反而有种更贴近了的感觉。
“所以…你的头发和眼睛其实都不是这个颜色?!”文乃一副非常受伤的样子倒在沙发上控诉“你居然隐藏了你的真面目…”
虽然敦贺莲没有看过蒙面超人,但她的表现确实太好笑了,忍不住好气的掐住她脸颊说“你这翻脸的速度也挺快啊,刚刚还喊着要跟我分手,现在又好啦?嗯?”这么一捏她脸颊上的肉都鼓起来了,手感不错,没忍住又捏了两下。
这件事上她确实理亏,不该轻易自己随意想歪又自作主张决定分手,但她也是有小脾气的,他这是捏上瘾了?文乃没好气的扒下他的手甩锅道“谁让你故意跟不破君置气,我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结果听到那些话当然会误会的…嗯,没错,想来想去都是你惹出来的!”
这罪名安得他竟无法反驳,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成功把她头发弄炸了毛,逼得她双手抱头怒瞪他,才收回手温柔的看着她“以后,我会跟最上小姐保持距离的,是我令你不安了。”
她停下了梳理头发的动作,静静地摇了摇头“不用,我的不安有她的原因,但仅仅是导火索而已,这点我很清楚。”转过身看向他,头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飞舞起又缓缓搭落在肩上,她温和的笑着说“而且,你今晚的话已经在我心里加上了一大块秤砣,即使没有最上小姐,以后也一定还会有其他人,难道你以后都不跟其他女性相处了不成~”
“那么,下次不能再随意摘下了”他松开手,莱茵石在他的手心里小巧又闪耀“如果再有下次,你准备好接受惩罚吧。”
文乃的骨子里有百分之40的乖巧,还有百分之20的反骨,她有些好奇惩罚是什么,不怕死的摸着重新回到脖子上的宝石问道“什么惩罚啊?”
敦贺莲微微挑眉,既然这么想知道——他将她圈在沙发之间,身体靠的很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微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也开始变得灼热,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两人的唇瓣慢慢贴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却不服气的嘴唇微微张着,想反客为主的样子实在让人怜爱又好笑,他轻笑着,对上女孩娇羞的表情,再也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文乃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止不住的疯狂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