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种奇妙的感觉,从大脑皮层连接发丝,末端还可痉挛至脚趾。
宜笙粉唇紧绷,失控时还会突然拉扯秦见川头发。
吃痛的男人,还要再报复人一下。
于是烛光因为花核轻颤,也在墙壁之上留下浓墨的星光斑驳。
她那点子力气,也变得像是猫挠般,毫无威力不说,更似挑逗。
落梅斑斑,花瓣印刻于温泉四周。
第一阵潮波褪去,宜笙被秦见川抱在怀中。
她手指抓着人耳垂,瞧他轻闭着眼平息胸膛起伏。
“家里什么时候买了蜡烛?”宜笙问道。
秦见川勾着她发丝卷在手指上,“你去买金手镯的时候。”
宜笙略略好奇,从他怀中挣脱,爬过去看。
离得近了才发现,米白色烛体上还有细微的雕花。
此时蜡烛内的香水精油尾调也扩散出来,是清淡的柑橘味夹着茉莉花香。
清爽怡人,连刚刚的甜腻都化解了。
“为什么我和则灵就没发现过,这是SKP有的牌子么?”宜笙眯着眼去看金色推盘上的英文刻标,只是一串德文,她看不懂。
秦见川翻身,附在她背上,“很多年了。不过国内只有长楹天街和SKP两处有。”
“哦...那更奇怪了,这不该是我和则灵没去的地方。”宜笙又凑近去看,还是没从记忆里找寻出来,“不过还挺好闻,下次可以买来送哥哥嫂子,爸妈...”
秦见川手掌不乖游离,在听到她的话后,微怔,“估计不太适合长辈。”
“为什么?”宜笙回头看他。
她这才发现秦见川笑的荡漾,唇角还有坏意,“这是低温蜡烛,常用于助兴...”
宜笙一双魅色瞳孔内,难得有纯意的乖,“低温蜡烛?助兴?”
“这个专柜就设在一楼,虽然有点偏僻,但你们是常客,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过。只会是因为它主打产品当时不是你们需求的,所以没有关注过,自然没有印象。”
宜笙再回忆,“是那个门头挂...”
“是那个...”
宜笙脸颊一红,深埋进床褥中。
半晌她才突然抬头,问道:“你常年在国外留学,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产品哪家商场有,甚至连位置都一清二楚。”
捕捉到细节的人,一脸严肃问道。
秦见川笑,“这是白公子家的产业,不走寻常路...”
烟草,□□,酒吧。
那有此类情、趣用品,也不足为奇。
宜笙耸肩,“则灵居然没和我说过。”
“老婆,床笫之事,你们闺蜜之间是不是最好...”
宜笙被扣住腰窝,随着摆动,她笑的越发明艳,“我们之间百无禁忌。”
“不乖得很!”
“秦见川,你疯了!”
一场雨渐歇,宜笙趴在床边,背后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还有随处可见的落梅花瓣,散着艳色。
“要不要试试蜡烛?”秦见川放好水,从浴室走出,将人公主抱起。
宜笙蔫蔫贴着他胸膛,“我都要怀疑你受伤没有。”
“这点体力还是有的。”他趿拉着拖鞋,抬起脚将浴室门关上。
宜笙溺进温热水流中,浑身肌肉才开始放松。
确实如果放在平时,他们不该有中场休息这一间隙。
宜笙倚着浴缸靠枕,说道:“阿川,你是29岁,不是19岁对吧?”
“这是真的累到了吗?都开始说胡话了。”秦见川将她常用的泡澡精油滴进去,给人按捏肩膀。两人比起来,宜笙反而更像伤者。
“我听人说,男人22岁是一道分水岭,你是不是动用了资本手段移山了?”
“是呀!”秦见川配合着,“知道28岁才能遇到你,所以就移了移。”
“推了六年?”
“笙笙,你老公好歹也算京城的少爷,六年多少看不起人了。”
“六十年?”
“六千年,一直行到你下下下下下辈子。”
宜笙被逗笑,将水扬到他脸上,“不正经。”
秦见川身上还有伤口,所以无法下水。对于她此类嗔怪行为,只好“动手”解决。
等两人闹完,已是深夜。
宜笙窝在秦见川怀中,昏昏欲睡。
但又开始习惯性得在脑中回溯今日事和计划明日工作。
“明天还要去医院看我妈妈的情况。”宜笙顺完所有事情后,突然想到下午宜清衍给她发的消息。
“哥哥怎么说?”
宜笙叹气,“我发消息的时候,说人还在抢救中,现场比较混乱。可笑的是,哥哥给我爸爸打电话的时候,居然是个女人接的。说他在洗澡,等一下回。”
她略略唏嘘,林胤有一天的结局会是这般,“有时候我很恨她,有时候我又觉得她也蛮可怜的。”
良好的出身,优秀的子女,又有着男人都比不过的商业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