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川:没有的事,谁定下的婚约,谁娶。
尚禧暖:那你准备怎么拒婚呀?
秦见川蹙了蹙眉,这个小孩比他们小了整整十岁,是沪上尚家得千金,被惯得骄纵无比。按照商圈胡七乱八的规矩,叫他们一声舅舅。但也就黎锡然受得了伺候这种娇贵公主,成天带在身边,要星星再送一轮月亮。
但大小姐突然关心人,难免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秦见川:怎么?尚家准备也给你安排联姻?
尚禧暖:我外公才不舍得,我就是担心万一黎锡然也被强行订婚,该怎么办。
秦见川掐灭烟丝,心想黎锡然没白疼这小鬼。
秦见川:浪迹天涯,及时行乐。
尚禧暖那边没有再回复,应该是觉得他所说的是不现实。
但他秦大少从小到大,就没做过违心的事。
秦见川散掉愁绪,重新折返卧室。
陷于床褥中的天鹅公主蜷缩一团,漂亮的眉也皱起,那是潜意识里没有安全感的反应。
于是,他掀开一点被角,从背后抱住她,手臂再一点点收紧。
那艳丽又苍白的人,终于舒展了眉头。
-
等宜笙醒来,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3。
她撩开长发,转身发现床上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
偌大的房子静谧无声,像重新陷落于无数个相同的昨日。
宜笙怔怔看着天花板,那里泛白孤寂。
在她昨晚的记忆里,那里分明都是缤纷的噪点。
苍白模糊了宜笙瞳孔,这时她听到客厅传出响动。
一瞬间,她坐起身子。
可惜兴冲冲出来,只是轻法雕花的壁炉内柴火断裂的声音。
这种情绪异常,惹得她自己都无声讪笑。
但空洞的情绪还是肆意蔓延,宜笙看着客厅镜子中的自己。
如果不是身上布满的吻痕,她都要怀疑昨晚的旖旎不过是一枕槐安。
但她分明又记得答应同那人走之前,心里想的是适当叛逆可当作排解情绪。
现在又回味温柔款款,心生不舍,实在危险。
于是她又给自己做了半晌的心理疏导,勉强算是想通了。
就在她准备回去卧室继续睡觉时,门被人推开。
男人换了套深色高领毛衣,外搭一件黑色长款毛呢大衣。
人从雪色里走来,显得身形俊朗挺直,儒雅清贵。
室内开着空调,他镜片上先朦胧上一层雾气。
看到她起床,也没有什么惊讶表情。
只是动作娴熟地收拾餐桌,就连叫她吃饭都显得稀松平常。
让宜笙不经有种两人一起生活很久的错觉。
“你的厨房什么也没有,怕你醒来饿,找了家中餐厅打包了些暖胃的汤和面。”
宜笙倚靠着卧室门框,只沉默看他,没挪半步。
半刻钟前没被纾解畅快的心,此刻突然明快起来。
“除了汤和面,就没有其他可以吃的吗?”小狐狸撩着眼看他,迷离又蛊惑。
秦见川一顿,将饭盒的盖子又封了起来。
他迎着狐狸小姐走去,直接拦腰将她抱起,重新与人一同跌入余欢里。
“有,不过得本少爷亲自喂。”
作者有话说:
秦妙:老娘留下的古筝,不是给你小子泡妞用的。老娘现在就踹飞棺材板去砸古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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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鹅湖
白色的缎面吊带睡裙,显得人格外纤细柔软。
宜笙肌肤细嫩,手腕不过被指腹摩挲几下,很快便被勒出一条红痕。
他还像昨晚那样,故意使坏不许人闭眼。
暴雪后的午后阳光散着和煦,从窗帘缝隙泄入如珍珠般光泽的光线。
宜笙被他拥在怀里,睫毛如蝶翼,随着勾捻烈火尽显艳色瞳仁。
没有摘眼镜的人满身清贵、儒雅,就连亲自陷入温水,都那样温润斯文。
他颔首与之接吻时,动作是温慢、轻柔的,不疾不徐地带动人战栗迭起。
宜笙有些撑不住销魂,想要去抓他手。
秦见川下意识躲了一下,只亲吻她唇分散注意力。
“手湿,怕你嫌凉。”
宜笙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脸颊燥红。
“不愧是天鹅公主,住在天鹅湖。”他还故意凑到她耳边,灼热气息烫的人都皱了。
宜笙在不断的交叠中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一遍又一遍在此消彼长的炽热潮波中跌宕起伏。
潮汐褪去,宜笙侧躺倚在秦见川怀中假寐。
他指间夹着一支烟,猩红光点明明昧昧。
宜笙不讨厌男人抽烟,也有可能她只是不讨厌秦见川抽烟。
他抽的烟味道并不浓,灰白色烟雾晕开尽是冷冽的雪松薄荷味。
烟圈被他慵懒吐出,顺着鼻骨升腾,斯文里终于多了几分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