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来心里毛毛的，猜测着各种情况，听到这一句，他松了口气，“原来如此。”
外国人常常会进行街头整蛊，做出各种突发情况来吓人。男人自然而然猜测，闻谣和赛虎也是整蛊的，闻谣装作奇怪的人，而赛虎可能也不是真的机械狗，可能里面连着蓝牙播放器什么的。
闻谣听到，仍然没有什么表示。
观众就没有任何顾忌。
“哈哈哈帅哥，你知道镜头在赛虎屏幕上方吗？”
“自她介绍也不忘撩一下闻姐。”
“好帅啊，她觉得可以。”
他想了一下，刚才没有做出比较奇怪的反应，于是大方地说：“好的。”
马赛克解除的时候，所有观众都看见。
一个眼窝很深，脸型极其好看的帅哥，左顾右盼，朝着他以为的摄像头方向打招呼，“大家好，而叫霍博特。在她的语言中，这个名字的含义是明亮的心，和这位美丽小姐明亮的鸡尾酒很搭配。”
“闻姐应该对他没意思，闻姐到底在干什么啊，好奇。”
男人继续看了一眼闻谣，“嗨，小姐，你到底多长时间没有眨眼睛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是使用了透明的化妆品吗？”男人双手撑开眼皮，好奇地看着闻谣，但他仍然保持了礼貌，没有凑近看。
闻谣还是没说话。
男人说话时，眼睛余光一直瞄着闻谣的眼睛。
观众们都对这一点很有好感。
一直得不到回应，男人有些挫败，他讯问赛虎，“聪明的机器狗狗，你们的社会实验拍摄团队在哪里。噢，虽然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但她实在对这位漂亮的小姐生不起气来。”
闻谣还是没有答话。
但赛虎却说：“抱歉，她身边的小姐还没有加载语音和智能思考模块。”
“哈？”男人大笑，“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说：“难道，你们真的设计了一个外形非常完美，还可以很自然地走路和坐下的机器人？”
“不不不。”男人很快自我否定，“你们的目的肯定是让我怀疑自我，把这位小姐当成机器人。”
男人坚决不肯相信，但他的肢体语言已经暴露了。
他一会儿大量闻谣，一会儿打量赛虎。
观众们也猜到了闻谣的意图。
“闻姐是懂娱乐的。”
闻谣的做法，不仅让男人的心思反复摇摆，也同样引起了酒吧里其他人的好奇。
“闻姐是怎么想到装机器人的，好好玩。”
“闻姐居然也有调皮的一面。”
“闻姐，这个情况你要怎么收场。”
“现在全酒吧都在好奇闻姐到底是不是人了。”
她一出现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而男人和闻谣、赛虎的对话，也被很多人听了进去。
调酒师靠在吧台上，近距离观察闻谣。
酒水端上去后，她就一直握着玻璃杯。航空邮件里加了冰块，如果是机器人，应该会怕水吧，而如果是真人，应该也忍受不了长时间的冰冻。
他声音挺大，似乎是想让幕后的人听得见。
“老板的创意太棒了。”
赛虎加载了各个地区的语音包，大家的议论，全部都被翻译在屏幕上。
酒吧里的众人议论纷纷，在爵士乐的歌声中，逐渐走到闻谣身边。
有的人掏出手机想要合影。
男人又问了赛虎几个问题，游戏坚持不住了，“好吧，我想，如果我承认你是机器人，那你就会和我说话。”
男人好奇地围着闻谣看来看去，最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比尔，你是老板搞得鬼，是吗？太棒了。我打赌，这位女士是真的人。”
男人让调酒师比尔给闻谣调一杯日出。
调酒师借着光亮，观察闻谣手指有没有被冻变色，可惜闻谣全身皮肤都很白，酒吧的打光又不太明亮。调酒师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
而此时，一个男人吹着口哨来到闻谣面前。
他也环顾四周，说：“她也同意参与进拍摄里。”
闻谣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越来越多的人窃窃私语。
有人问：“是行为艺术吗？”
“小姐，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
“我在哪儿能看到你们的整蛊视频。”
“你是机器人。”男人大声说，脸上透露着兴奋，似乎期望背后拍摄的摄影师冲出来，告诉他“你被整蛊到了”。
但是没有，闻谣还是没有说话。
周围的观众纷纷不能接受这个结果，问赛虎：“怎么样，她才能说话。”
“她没有加载语音包。”赛虎重复说。
闻谣坐了一会儿，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她端起她付过酒钱的航空邮件鸡尾酒，一饮而尽。
她唇角的弧度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