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伯夫人?那不就是庞逸泓他娘吗?
“她来做甚?”
陆北辰此刻也极为纳闷,因为与庞逸泓向来走得近,他可是知道永昌伯府这位夫人有多泼辣。
陆福一开始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原来,庞逸泓被人揍了,对方下手还不轻。只是这厮竟说揍他的人是乔熹。
这不,永昌伯夫人一大早便登门告状去了。
陆北辰纳闷儿,“你揍他了?”
乔熹闻言,用胳膊肘撞了一下陆北辰的胸口,随后赏了他一记白眼。
“先回去看看吧。”
“我跟你一起。”
就这样,两人跟着陆福回到了祁王府。
此时,永昌伯夫人已经回府,等着乔熹的只有祁王陆延生。
“王爷,人给您带到了。”
陆福说完,恭敬得退到了一边。
陆延生微微颔首,对同时出现的陆北辰并未多问,只对乔熹开口道,“乔熹,你可曾与永昌伯世子庞逸泓发生过龃龉?”
“有。”
乔熹大方承认。
“好,那你打断了永昌伯世子的腿这件事,你可知错?”
陆延生的话尽数传到乔熹的耳朵里,只是连在一起让她有点听不懂了。
“我不认。我何曾打断了他的腿?”
简直荒谬。
“你敢说你没有打他?据永昌伯夫人说,当时除了你还有烈王世子也在场。你若不认也简单,来人去请烈王世子。”
陆福刚要领命,被乔熹制止了。
“等等。我的确是当着烈王世子的面稍稍教训了庞逸泓一下,但是我并没有打断他的腿,更何况那是好几天之前发生的事了。若当时腿就断了,怎么可能拖到现在才来讨说法。”
乔熹此时有种咽了只苍蝇般的恶心,于是声音难免大了些。
“你打人就是错!做错了还如此大声,真当回到都城我就管不了你了是么?”
陆延生此时已经生气了。
“他三番两次在我背后做些小动作,我若置若罔闻任其肆意妄为,岂不成了怯懦胆小之辈?况且那人心术不正,只会变本加厉得戕害于我。我乔熹,有仇必报。”
“好,很好。所以这就是你将人家腿打断的理由?你知不知道他是伯府世子,是勋爵之后。你眼里到底还有王法没有?”
“王法也不是偏袒胡乱攀咬之人的吧。”
眼见乔熹不肯服软,陆延生扶了扶额,对陆福吩咐道,“陆福,你把这孽障给我押到永昌伯府去,跟人家当面赔罪。”
“我不去,我没错为什么要赔罪?”
陆福见状,连忙劝道,“二爷可少说两句吧,咱们且去赔个不是,再带上些礼物。看在王爷的面上,永昌伯夫人也不会难为二爷的。”
乔熹简直要被气笑了。
“我说了,我没打断他的腿,我也没有错。我为什么要赔罪?可笑!”
“我相信乔熹,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我去永昌伯府问一问。”
此时,陆北辰站出来为乔熹说话。
只是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陆延生更气了。
“陆福,去请家法!”
陆福闻言,怯怯得看了乔熹跟陆北辰一眼,见陆北辰一双眼睛瞪的跟要吃人一样,一时不敢动弹。
“还不快去!”
陆延生发火可远比陆北辰可怕,陆福应了一声,急忙跑去将家法请了出来。
“乔熹,你若现在认错,去永昌伯府赔个不是,我便既往不咎,否则……”
乔熹此时心里憋了口气,她最受不了别人冤枉自己,看着那手臂粗的板子,自然也没有在怕的。
“我说了我没有错。”
“好,那就上家法吧。”
陆延生倒也干脆。
“等等,让我去跟永昌伯府谈谈!”
陆北辰此刻是真着急了,乔熹那小身板怎么受得住那么厚的板子。
“你给我闭嘴!来人,家法伺候。”
“陆北辰你别说话了,军法我都不怕,难不成还怕了这家法?你等一会儿打完了,咱们再去永昌伯府跟庞逸泓说道说道。”
乔熹这宁弯不折的个性从小到大就没变过,只是碰巧遇上了说一不二的陆延生,两人谁都不肯先服软。
手持家法的护卫身材高大,他们一左一右站在乔熹两侧,而乔熹则直接趴在受刑用的长凳上。
“还愣着做什么,开始吧!”
见陆延生发话了,护卫不再顾忌,抬起板子重重落在了乔熹的背上。
被打的乔熹冷不丁抽了一口凉气,背上的疼痛远远超过她的想象,不过她还是咬紧牙关,要强得不发一声。
眼见一板下去乔熹额角已经暴起了青筋,陆北辰没有多想,直接走到近前,用身体护住了乔熹。
见此情形,护卫只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