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的好意乔熹心领了,不过现在我确实有些急事,改日我做东,回请世子!”
乔熹有点琢磨不透章显,总觉得他的笑容具有很强的欺骗性。
不过临走前,乔熹还是拿起一块点心塞到嘴里,并冲章显比了个大拇指,方才转身跑走。
待乔熹离开,章显笑容更盛,“有趣,比江平有趣多了。”
……
乔熹与袁慈跟柳婶打了声招呼便一同来到了江平的表妹家。
这个表妹便是与江平定了亲的人。
以前,江平经常会跟袁慈提起他表妹的事儿,两人看上去关系应是十分亲密的。
江平的表妹叫钱蓉蓉,家里是卖豆腐的。虽然也不富裕,但照比江平,还是要好上不少。
两人来到钱家门前,就见大门紧闭。袁慈敲门,也未见有人开门。
“钱夫人,麻烦开开门,我是江平的同窗。”
“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了,我们家跟江家早就没关系了,他是死是活关我屁事?”
门里突然传来一个粗鄙的妇人声音。
“钱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袁慈还想与她理论,可这个钱夫人却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怎么说话了?你若再来纠缠,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乔熹站在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你连门都不敢开,敢打断谁的腿?笑话。”
“你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这老虔婆说话泼辣得紧,乔熹也不与她争辩。她见周围已经有人在围观,于是借来一只火折子。
“没有我说话的份儿?今天这闲事我还管定了。你若再不开门,信不信我将你家大门烧了?”
乔熹说着已经将火折子打开,并吹出火沫子来。
钱楼氏似乎料定乔熹不敢真的烧了她的门,压根儿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直到闻到一股子焦糊味儿。
“你这小兔崽子还真敢烧啊!”
门一下子被打开,钱楼氏一赶子冲了出来,就见她家大门上已经被烧出个黑黑的印记。
“好啊!今天我非拉你们去见官不可!”
乔熹不慌不忙得将火折子盖好,开口道,“走吧,正好叫官爷查查江平的失踪是否与你钱家有关。”
一听到江平的名字,钱楼氏瞬间软了下来,也不吵嚷着要去官府了。
“我家马上要办喜事,今日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江平他娘都死了那么多年,他家跟我们家还有什么关系啊?你们以后要找他别来我家闹,真是晦气!”
“钱夫人,您怎么能这么说话。纵使江平的娘亲去世多年,也不能改变您是他舅母这件事,更何况你们两家还定了亲呢!”
袁慈继续争辩道。
“你还别说,一说起这事儿来我就气得牙痒痒。谁家跟他定了亲了?有什么证据?要不是因为他老在外面胡说八道,污了我家蓉蓉的清誉,我家蓉蓉又何至于这般年岁才觅得如意郎君!”
“钱夫人,之前江平省吃俭用每月打工攒下的银钱可都是交于您那里了。您若不肯承认这门婚事,何故要收下他的钱?”
袁慈此时已经气得双手发抖。
“你莫要胡扯!就他那个穷酸样,街头巷尾谁人不知?还给我钱?你问问大伙谁信?”
乔熹算是听明白了,这就是个丈母娘嫌贫爱富,翻脸不认人的戏码。但钱楼氏的嘴脸着实可恶,即便悔了亲事也没必要恶语相向。
“你……”
袁慈一个读书人此时也放不出什么狠话来,乔熹干脆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话。
“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蓉蓉姑娘若能则一良婿,我们自然也为她高兴。看您这满面红光的样子,想必夫家定然是顶顶好的吧?”
乔熹好奇这簇高枝究竟有多高,于是开口问道。
“那是当然!我家未来姑爷呀可是吃皇粮的!光是那聘礼我家院子都摆不下呢!”
可能是见周围街坊四邻不少出来围观的,钱楼氏故意提高了嗓门。
“吃皇粮的?会瞧上你家?钱夫人莫不是在吹嘘?”
乔熹摆出一脸不信的样子。
钱楼氏这下可急了,忙道,“谁吹嘘?我可告诉你,我们蓉蓉的未来夫婿可是锦衣卫。你们回去告诉江平,若他再敢来纠缠,锦衣卫的人可不会饶了他!”
钱楼氏说完,直接回屋关上了门。
“这家人还真是好没道理,明明就是嫌贫爱富自己悔了婚还要摸黑别人!乔熹,你为何还要给她道喜啊?”
袁慈不解。
“我哪有给她道喜?不过是想诈她一诈,看看钱家的新姑爷到底是何方神圣。”
乔熹解释道。
“原来如此,不过咱们知道这个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