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药是一个成年人的用量,估计分给两个孩子不成问题。”
薛女医将解药一分为二,喂给了贞儿与青儿,接下来只有等待。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两个孩子的面色终于由青紫转变成了正常的肤色,看来是解药起了作用。
“你们就先去忙吧,看起来这两个孩子也是命大。他们且留在此处养病,我会他们的。”
“那就有劳薛女医了。”
有了薛女医的帮忙,乔熹跟陆北辰总算放下心来,离开了荣王府。
梁允贞跟梁允青在荣王府里被照料的很好,加上小孩子本来体质就好,恢复得也快,不到三日,便能满地撒欢得跑了。
这日,薛女医给两个孩子喂了些汤药,便进宫去了。她在不久前提出想要与成炀帝见上一面,原本章显是反对的,奈何薛女医实在坚持,他只好安排了这次见面。
薛女医年轻的时候便跟着家中长辈学习医术,她不光人长得白净漂亮,医术也十分高超,特别是对待病人更是无微不至。
有一次成炀帝来到烈王府上不小心受了伤,得到了薛女医的医治与照顾,也因为如此,他便将人惦记上了。彼时,薛女医已经是烈王的正妃,且两人孕育了三个女儿。
听说这次是薛女医主动要求晋见,成炀帝既兴奋又激动,用现在的话说,那可是自己的白月光啊!
薛女医今日穿着素净,发饰也很简单,这很符合她给人的感觉,淡然而冷静。
就是这份气质却深深吸引着成炀帝。
“参见陛下!”
“快快免礼。盈盈,真的是你吗?”
成炀帝一瞬不瞬得看向薛女医。
“是。”
“朕还以为你已经……唉……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
成炀帝急切得问道。
“还好,尚且不至于饿死。”
薛女医的话,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决绝。
“你今日来……是为了……”
“我为阿显而来。”
成炀帝目光如炬,等着对方继续往下说,章显可是他们俩的骨肉。
“陛下是否真心属意阿显,若非如此,还是不要把他架得那般高,反倒成了其他皇子们的靶子。”
闻言,成炀帝心急地从龙椅上走到了薛女医身边。
“盈盈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些年我为晏溪做了多少,你也应当听他说了。我自然是看重并属意他的,不瞒你说,诏书我已拟好。接下来的日子里,你既已经回来,不若就搬回宫中居住吧,朕也好每时每刻都能见到你。”
这样说着,成炀帝轻轻将双手放到了薛女医的双肩上。而薛女医对这个举动心中甚是恶心。她不着痕迹得脱离开来,并婉拒告退了。
看着薛女医离去的背影,成炀帝摇了摇头,“还是那个薛盈盈,这么多年过去了,性格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急,为了晏溪,她早晚还是会臣服于朕。”
离开皇宫的薛女医在马车上双肩轻轻颤抖,她想起了多年前那个耻辱的夜晚。而那个害了她一生的男人竟还妄想与她再续前缘,荒谬!她根本不会给他这个做梦的机会。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章显被突然召进皇宫,原因是成炀帝突然病危,人快不行了。
事发紧急,章显没有多想便穿戴整齐进宫去了。
薛女医一直注意着章显的动向,见他天亮了还没有回来,便知成炀帝大限已至。她没有过多的情绪,跟平日里一样,穿戴整齐,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在头上插了根素净的发簪。
“走,咱们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今儿个阳光可真好。”
说着,薛女医便一手领着梁允贞,一手领着梁允青来到了院子里。
大概到了傍晚十分,雍都终于响起了丧钟——成炀帝驾崩了。临终前,他将皇位传给了他的私生子章显。
不管身份如何,能够坐上帝位,无人敢对章显指手画脚。
要说章显也是个雷厉风行的狠角色,他甫一上位,先是将所有皇子驱逐出都城,遣送至封地。随后,又将自己的得力心腹放在了朝堂重要的位置上。
另外,最让他牵挂的,怕就是乔熹了。因太后一党已被证实图谋不轨,有叛国之罪,所以当初刺杀太后的蒋太医成为了忠义之士,不光免去了罪责,恢复了官身,还赐下了宅邸。而这大宅,自然由蒋太医的后人乔熹接手。
乔熹刚刚踏进这间大宅的时候就莫名感觉到熟悉。据说,这本来就是祖父获罪前居住的地方。如今,因为整体翻修了一遍,所以整个宅子都变得焕然一新。
原来,这就是祖父曾经的家。
乔熹在大宅里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阿染。
章显把阿染送给了乔熹,两人见面分外开心,这个宅子里有阿染帮忙打理,乔熹倒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