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熹隐去了章显与锦衣卫的渊源。
“原来是这样,还好乔熹你想得周全。对了,那信是怎么回事?”
江平继续问道。
“是章显留下的,他说沈大人是可信的。不过……我想,咱们还是要留个心眼。”
乔熹回答。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陆北辰突然开口。只见他说完,头也没回便离开了。
“哎……北辰,等等我!”
邱柏宇见状,跟在陆北辰身后追了上去。
“小心眼儿!”
乔熹见状,嗤了一声。
次日一大早,乔熹叫上陆北辰他们,折回惠王府。见王妃的尸身已经不在,府中后花园里多了一座王妃的衣冠冢。看来是有人已经安葬了惠王妃。
四人在惠王妃的衣冠冢前行了礼,又取回了惠王长子的灵位,便匆匆返回了福吉客栈。因为今日,锦衣卫一行人便要离开沣州了。
说来也奇怪,来沣州后几乎就没遇上过一个好天气,每天大雾弥漫。但不知为何,今日天气竟出奇的晴朗,好像一切都雨过天晴了的样子。
加上沈同知与他带来的人,锦衣卫此行便干脆包下了一整艘船。就在文运良与吕严桥要登船之时,突然被人拦了下来。是许仲谦。
“大人有令,你二人残害同僚,心术不正,不宜在锦衣卫继续任职,两相就此别过。”
许仲谦将两人赶下登船处,便转身上了船,丝毫没有给文、吕二人留一丝余地。
“等等!”
见二人转身要走,乔熹飞快从船上跑到两人跟前。只见她二话不说,便从文、吕二人腰间摘下腰牌,一把丢进江水里。
“你……”
吕严桥刚一伸手指向乔熹,便被她生生将那只手打开。
“你什么你?”
“你等着,咱们走着瞧!”
放下了狠话,文运良与吕严桥便转身离开了码头。
至此,锦衣卫一行人便走水路出发去了渠州。在渠州将涉案的官员们处理好后,已经是傍晚。有人提议,干脆在渠州待上一晚,正好为沈同知接风。
见沈鹤并无异议,下面想要讨好上级的人便都出动了。
乔熹这一般的锦衣卫小旗,此时自然是靠不上边儿,说不上话的。不过,她也乐得清闲。
接风宴设在渠州临江的一间酒楼里,从雅间的窗户向外看,甚至可以看到沣州的山。
这让乔熹又想起她与陆北辰在沣州生活的那段日子。若当初登基之人不是现如今的皇帝,而是惠王,不知天下会否不同。
自从沈同知来到沣州,便全权接管了仇千户的工作,成为了一众锦衣卫们的领头人。沈鹤与惠王算得上旧识,或许是怜悯,又或是可惜,他并没有像仇勇那般用绳索捆绑惠王,只差人严格看管,紧紧跟随,不能出半点差池。
酒过三巡,邱柏宇发现陆北辰不见了,于是拿着个满满的酒壶踉跄着跑了出去。
“原来你在这儿啊!”
此时陆北辰正在院子里发呆。
“我出来醒醒酒,你怎么来了?”
陆北辰解释道。
“北辰,你怎么好像闷闷不乐啊?我见你刚才也没喝多少啊!”
邱柏宇满脸通红,显然是喝高了。
“有……有么?我哪有闷闷不乐。”
陆北辰一时语塞。
“当然有……我可太了解你了。说吧,遇到什么事儿了?”
邱柏宇说着,一只手搂上了陆北辰的肩膀。
陆北辰看着半梦半醒间的邱柏宇,想着干脆死马当活马医,于是开口问道,“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邱柏宇大概是没有想到陆北辰竟然问出这个问题,他反问道,“你不是喜欢过梅依雪么?你还问我?”
若是没有邱柏宇的提醒,陆北辰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
“这次的感觉不太一样……”
陆北辰嘀咕道。
“你说什么?你不会是看上哪家的小娘子了吧!这一路好像也没见到过什么小娘子啊……”
邱柏宇挠着头,似乎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你少多管闲事!”
陆北辰一把将他甩开,欲停止这个话题。
谁知邱柏宇又粘了过来,并满口酒气得在陆北辰耳边说道,“亲一口就知道了。”
“什么?”
陆北辰愕然。
“就是你亲那人一下,看看自己有没有心跳加速,欣喜若狂的感觉。要是有,那就没跑了!你就是喜欢人家呗。”
见陆北辰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邱柏宇嘚瑟得将手里的酒壶递给对方,“哥儿们继续回去喝了!”
亲一口?
陆北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而就在他荒神之际,突然听到乔熹喊了他的名字。寻声望去,就见真的是乔熹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