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什么?她……想要什么?
猿飞日斩从来不算是个有决断的人,而鼬子也发现了这一点。
“我可以慢慢解释,”她转过头,任由阴影遮盖住自己的脸颊,缓缓说,“可是在这之前,能请您的儿子,也就是在远处的那位护卫队长,随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去一个地方吗?”
猿飞日斩皱了皱眉,沉吟了几秒,最终做出了几个手势,而这边的宇智波一族忍者中,也有几个在得到了宇智波鼬子的示意后,向远方而去。
收回目光,望着火影脸上的皱纹,鼬子心中轻叹。
她原本不想要刺激这位为了木叶鞠躬尽瘁的老人,但是,现在她的身后是宇智波一族。
就像父亲说的,她不仅仅需要让他们摄于自己的武力之下,还需要他们的心也站在自己这一边。
这样,才能够让家族延续。
脑海中回想起止水站在悬崖边上的模样,一步、两步,她迈开了步伐,愤怒与厌恶也渐渐地在她的心底燃烧起来。
她站于火影之侧,光亮之中,目光却越发深邃,如同不可知的黑色洞窟。
“从前,我跟您剖白过,说我会‘以木叶的利益为自己的利益,为木叶付出自己的一切’,可是……木叶却辜负了我的努力。不……不仅是我的,还有宇智波止水的。”她缓缓说着,而猿飞日斩的神情愈发紧绷。
提到了止水,身侧的火影并未解释,甚至并不觉得意外,只是眼底却流露出浓浓的哀伤。
鼬子感受到了那哀伤,但到底是失望的,失望于三代不能给予她解释,也失望于此刻三代依旧想要将这件事掩盖过去。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似是被冰冻了一般,口唇却依旧吐出了隐瞒了许久的内容。
“在止水死前,我见到了他。”鼬子注视着三代的脸,“不是梦境,不是幻想。他的身体中了木叶的毒,双眼被剜去,将杀人凶手告诉了我,并嘱咐我……为他复仇。”
说着设计好的内容,鼬子抬起了手,一枚手里剑蓦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她侧头去看那锋刃,余光却依旧在观察三代,“只是很普通的一枚手里剑,不是吗?上面却有着木叶忍者制作的毒。”
“鼬子……”猿飞日斩感觉自己的舌头变得僵硬地无法动弹,他是在止水失踪之后才隐约察觉团藏做了什么,他的目光越发哀伤,身形也变得佝偻。
这样衰老的火影却没发现鼬子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才继续念出了那个名字,“宇智波止水,虽然他对木叶来说,只是普通的一个忍者,是可以牺牲的工具,是可以被当做食材一般解刨的忍者,但是对我来说……对宇智波一族来说,都不是这样。”
猿飞日斩闭上了眼睛,眉宇间充斥着愁苦。
这让鼬子的心中略微熨帖了一些,大概……这位火影并没有做出伤害止水的事,可他依旧在愧疚,甚至以沉默应下了她的指责。
鼬子笑容清淡,轻声道:“看来,您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猿飞日斩沉默着,终于开口,话语却那样无力,“鼬子,止水的事并不是……”
“这是一个信号。”鼬子打断了年迈火影的话语,她抬起头,黑沉的眼睛清晰地映出猿飞日斩日渐老迈而又显得慌乱悲伤的面容。
看着这样的火影,她却未曾像是以往一样心软,而是说出了宇智波一族希望她所说的话语。
鼬子从容道:“这是……木叶不尊重宇智波一族,未曾将宇智波一族看做木叶忍者的信号。
“火影大人,这……是错误的,而这种错误,必须得到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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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组织的总部。
“糟糕糟糕,怎么忘了锁门!可恶,大半夜地还得跑回来!”忍者一之助落在了根组织总部的大门口,就见到自己的前辈抄手站在门内阴影处望着楼顶。
“呃?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啊,今天是我值班啊。”那位前辈转过身,笑着对他说,“怎么了?这么晚还过来。”
“没、没什么……”一之助有些无措地抓了抓头发。
“那就赶快回去吧,你忘了团藏大人的吩咐了吗?无论是进入还是外出都要进行报备,否则的话,可是要记过的,今天我就当没看见,赶快回去吧。”
“唔……那好吧。”一之助说着,想着只能明天早上再想办法了,转身离开了根组织的总部。
他未曾注意到,自从他转身之后,那位“前辈”就冷然注视着他的背影,像是在挑选时机咬住他的咽喉。
“呼啦”一声,天空中缓缓落下一根羽毛,那“前辈”皱了皱眉,抬手将羽毛接住,和上方窗棂上的血眼乌鸦对视了几秒,终于缓下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