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赌一把吗?”她笑着问,如同黑色的乌鸦微微张开羽翼,“就以……全忍界为赌注,怎么样?”
扉间紧蹙起眉,未及反应,身边的兄长和斑已然同时出手。
“木遁·树界降诞!”
“须佐之男!”
可就在木遁撕裂土地,亮蓝色武士挥刀而下的一瞬间,九尾查克拉暴涨,弓起了腰背,能量组成的毛发在空气中炸起,却一个俯头,将身前的女子一口吞下。
扉间只来得及看清楚那鼬子嘴角逐渐深刻的笑容,心中也觉得不好,抬手结印。
“水遁·大爆水冲波!”
他们都是积年战斗的忍者,做了这么多,时间不过过去两、三秒,须佐之男的刀才将将到达阴九尾的头顶。
就见那亮红色的影子一个摆尾,细长的腰部动作灵活地躲过了须佐之男的斩击,借着水冲的力道,越过向它抓去的巨树之手,四足踏木,如青云直上。
若当年它有这般灵活,恐怕柱间和斑抓它也要再费一番功夫。
“糟糕!她要再次施术!不要让她上去!”斑大叫着,却引来柱间费解的目光,“什么?什么再次施术?”
这次,扉间却没再问什么“为什么”,而是目光一凝,两柄苦无已经瞬间出手,向上空抛出。
“水门!”“是!扉间大……”
“人”字之声还未落下,那一黄一白的两个影子已经聚于顶端,一人手中是“硬涡水刃”,一人手中则是“螺旋丸”,猛击向阴九尾口中衔着的查克拉弹丸——他们确信,那就是鼬子!
‘要赢了。’扉间目光冷凝,看着那狐嘴之中查克拉弹丸中的淡淡人影,心中无喜无悲。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甚至闪现出了宇智波泉奈的脸。
在那个时候,他也是在决定性的时刻,使出了招式,才杀死了那位强敌。
可就在这个即将战胜的瞬间,他看到了九尾的嘴角。
微微上提的,咧开的嘴角,而后,他似乎听见一声轻笑:
“你们以为,就你们会飞雷神?”
‘是鼬子!’
扉间心念急转,手中的“硬涡水刃”自动分散,长臂一甩,已经按住了水门的肩头,将他压下,而就在他们背后,巨大的尾兽玉猛然膨胀,随着九尾的一甩头,追着他们而来。
面前,银蓝色的刀光也紧接着劈刀眼前,是斑。
扉间早已习惯,又是一个飞雷神,带着水门稳稳落在地上,就听见了身后巨大的炸裂声——那是……须佐之男劈断尾兽玉的声音。
他扭头去看,就见宇智波鼬子悬于神树的树尖之上,抄手而立,黑色的发丝随着尾兽玉炸裂的风四散飞扬,飘飘欲仙,像是居于天空,从未下来一般。
巨大的红月在她的身后,庞然的九尾攀附在她的脚边。
她垂下了头,悲悯地望着这边,像是望着四个傻瓜,又像是在说“不过如此”。
扉间咬紧了牙,很想骂出一些什么,却又来不及了。
就在斑再次冲向那高处之人的一瞬间,她已回头轻叹。
“……月读。”
月色如血,世界,再一次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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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柱间揽住了自己的孙女,使劲儿摇晃,“纲手纲手!……喂,斑,你真的解不开这个幻术吗?”
他扭头去看斑,却发现对方的脸色已经回答了。
“我说过了呀,我好歹也在忍界联军里呆了那么久,总不能什么都不准备。”
这温和的女声让两个男人同时将视线集中了过来。
宇智波鼬子像是也知道自己十分令人讨厌,正负手站在离两人十多米远的地方,朝着两人露出了笑容。
“嗖嗖”两声,扉间和波风水门也出现在了场中。
“晓和雨隐村那边也是一样,没有一个忍者是醒着的。”扉间冷声说着。
“对……按理说鸣门和鸣人也不该中这个幻术,可是……为什么……”波风水门还是不能接受这一点。
“还有那个伊太刀!”
这下,四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宇智波鼬子的脸上。
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去查看伊太刀的情况,鼬子略略一怔,几乎有些不好意思,“别这样看我,好像我真的是个坏人一样。”
‘你就是!’波风水门用目光指责着。
这个时候鼬子才发现,这位火影大人或许和鸣人确实有几分相像。
而被四位“伟人”以杀人的目光盯着,或许真的要比应对一整个忍者联军都要凶险。
可她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她已经说明了,神树深深勾连了所有人的思维,编织成海,且不说被削弱了许多的四位火影能否杀死她,单单破坏神树,或者令她受伤,都有可能导致忍者的疯狂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