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的体术很强,不会那么轻易受伤。”
“这倒是……”大蛇丸回忆着,笑道:“你真的有办法让他自以为就是宇智波斑吗?”
鼬子看过他一眼,低声说:“我的幻术也很强。”
“当然,当然。”大蛇丸嘴角笑意加深,“我以为灭杀全族已经是很疯狂的事了,而你不至于利用这样一个可怜人,但是我还是料错了,你和宇智波鼬一样疯。”
他说着,笑着摇头,做足了不在意的姿态,整理着另外一边试验台上的东西,却留心关注着那边鼬子的神态。
鼬子也发现了,大蛇丸的本质并没有改变,他总是一针见血,也总想着令她生气,无论是五十岁,六十岁,是男性,女性,还是无性,都没有任何变化。
望着发丝比自己还顺滑靓丽的大蛇丸,她忽略了心底的闷响,直视着大蛇丸,声音平静地解释,“他好像罪大恶极。”
“晓的忍者也是一样。”大蛇丸转身将棺材合上,封印入卷轴之中,而后又塞入在了试验台旁的皮箱里。
“可他们至少不是因为喜欢杀戮所以杀戮,在我的世界,他们已经很少在任务外出手杀人了。”鼬子解释着,才注意到那个箱子,“这是……唔。”
她皱着眉,接过了大蛇丸抛过来的箱子,还有上面的淡紫色和服。
“你可能会用到。”大蛇丸点了点箱子,又回过身似乎在找些什么,“听到你想做的事,我也不想你随随便便死在那里,至少……你可以选择在落败之后回到这个世界,不是吗?”
鼬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认为这或许就是代价,她需要这位大蛇丸的帮助,因此也要忍耐对方的话语与奚落。
不过每次这样之后,对待自己世界的那个大蛇丸时,她总也难以用正常的心态看待。
瞧瞧吧,那位自诩暗黑英雄的大蛇丸,未来却有可能变成这样阴柔善变的模样。
这样想,她就觉得自己能够原谅对方。
大蛇丸却不懂得她的心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你在担心佐助?哦,确实是你在云隐村做了些手脚,才引了他和鼬过去,可那又怎么样?血缘不会骗人……来。”
抱着箱子和衣服的鼬子深深蹙了下眉,额角还未愈合的伤口被纱布盖住。她本想要躲闪,可是她本来就刚进行过强度超高的战斗,也没料到大蛇丸方才转过身淅淅索索得是在做这个。
“我说过让你注意四代的仙人模式,”大蛇丸的声音在斜上方轻轻飘过,鼬子能感觉到到对方在看着自己,“仙人模式,很有趣,不过你可不要去尝试。谁知道你会变成什么呢?可能是长出羽毛,变成黑漆漆的鸦人。”
额角的疼痛因为对方的力道而逐渐加深,鼬子却没有吱声,独自承受着,连目光都不愿意施舍给大蛇丸一个。
给予关注,只会让他更来劲。
果然,大蛇丸很快处理好了她额角的伤势,甚至又满意地给她重重扣了顶怪模怪样的小洋帽。
帽子遮住了鼬子的视线,她感觉到肩头一重,大蛇丸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她的耳垂几乎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
“去吧,写轮眼就在木叶,拿走它,然后实现你想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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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楼顶咖啡厅的顶部,鼬子有些怔然地看着窗外的景象。
她曾经以为自己改变了一切,却没有想到那或许也是自己的傲慢。
宇智波一族并未覆灭,弟弟拥有了大家的认可,雨隐村在晓得管理下逐渐恢复,晓的众人也似乎过上了安定的生活……
可是,世界并没有变得更好。
日子还是一成不变,忍者们互相猜忌争斗,不同村落之间的隔阂就像鼓胀的壳,越发坚硬,甚至风之国和砂隐村都有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说通向和平世界的道路只有第四次忍界大战,那她似乎永远剥夺了自己世界变得这样美好的可能。
‘这一次的选择……也会一样吗?’
她静静思考着自己拙劣的计划,想象着自己可能遭遇和鼬同样的惨败,可额角一阵疼痛传来,眼睛忽而一花,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穿着绿色上忍马甲的影子。
鼬子不动声色,‘是鹿丸?’
可根本应该不会,因为她正站在窗户面前,眼前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鹿丸。
自从第一次被四代的仙人模式伤到,她的眼睛似乎就出现了这不可知的变化,有的时候只是幻想,有的时候却能成为真实。
这不可捉摸,也无法控制,不然,她当时即便身体疲累,也能躲过大蛇丸的“袭击”。
额角再次传来疼痛,她忍不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