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荟叶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狐疑。
宇智波佐助的姐姐是宇智波鼬子,现任族长,哪怕只有十八岁,喜欢她的忍者也可以从木叶的这头排到那头吧。
“宇智波鼬子,拥有最完美写轮眼之人。”泠冷声说着,目光又落在了佐助的身上,“只是看来她的弟弟还不够强。”
他语带讥诮,看到佐助的脸上闪现出一抹愤怒,继而很快消逝不见。
‘他居然还能这么冷静?’
这个发现让他心下皱眉,没有去看身后最后一位沉默的队友。
最终还是他开口说道:“忍者有聚有散,但是,我看你和你的同伴感情还算不错的样子。……如果我这样做,你觉得如何呢?”
他说着,抬起了兵器,那方才说“沉迷游戏过了头”的忍者走到了他的身边,任由那刀锋刺破了自己的脖颈。
而众人也清晰地见到倒地不起的鸣人脖颈上显露出一丝血线。
似乎除了出场人物增多之外,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鸣人陷入了生命危险,佐助被迫在朋友和眼睛之间做出抉择,周围的忍者没人能替他做决定。
有人露出了担忧而心碎的神情,更多的人则在思考要如何破局。
可惜的是这是中忍考试,所有人都经验不足。
‘胸腔好痛……是方才被伤到肺腑了吗?……可恶,鸣人还在流血,已经多长时间来着?连那强大的自愈力都无法抵抗那伤势了吗?……等到逃走后,还需要找到医疗忍者……如果来不及的话……’佐助感觉鼻尖盈满了血腥味,脑海中的时钟“嘀嗒”响个不停,像是在耳边叫着“快点吧快点吧,鸣人就快不行了……”
就在这慌乱之中,他将手指伸向了自己的眼睛。
‘不能让鸣人死……我答应过姐姐的,要保护好自己的朋友。没、没关系的,就算失去了眼睛,家族里还有姐姐……’
他咬紧的牙齿有些颤抖,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仿佛是在身上套上数千斤的铁索,那股凭空而升的意念让他全然无法顾及,呼吸都变得不畅。
就在这心弦紧绷的时刻,“嘎”的一声嘶哑鸦鸣划过长空,他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数只肥硕的乌鸦落在了枝头,盯着这一群肃立在原地的人,似乎在疑惑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佐助怔然望去,思绪纷纷。
这是姐姐的通灵兽,但是却被族人宠坏了。
宇智波一族的每个家庭里,总有一两个被乌鸦救过的人。
他们会像是镇叔叔一样在门口邮箱上摆出“上供”的供品,但是实际上,真正精英的那批乌鸦都跟从在忍者身边做任务。
‘可乌鸦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大脑还在迟滞之中,众人眼前却出现了一个不甚高大的黑色人影。
就像是在宇智波族地门口见到的那样沉默,却带着如同黑夜一般的深沉与忧郁。
这人影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举动,周围的的气息就好像是封闭的气泡被“噗”地戳破。
空气再次开始流淌,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方才自己好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思维只会顺着一条思路前进,甚至没有动脑想象是否有另外的可能性。
我爱罗只在一个忍者身上见到过这种与众不同的气息,只是眼前的这位更加阴沉。
他没有回头,似乎也没有生气,只是冷静地看着对面的三个雨隐村忍者,声调沉稳:“你们的忍术是跟谁学习的?”
感受到对方威胁性的泠脚步不自觉地后撤了一步,“你是谁?是木叶的忍者吗?呵……我们都已经签了生死状,生死有命,到了这个时候,却有木叶的上忍来找茬了吗?”
他说的没错,看对方的气势,绝对不可能是中忍或者下忍,更没有在之前的考试环节之中见到对方。
而那黑衣人沉默了一瞬,说:“我……不是木叶的忍者。”说着,他转头看向了那使出“反伤”忍术的忍者,“你是来自汤之国的忍者吗?”
对方似乎是微微一惊愕,继而神色也变得郑重。
事情已经超出雨隐村三人的想象,写轮眼已经无法拿到手了,现在的重点反而是从这里逃走。
“呵,您还真是好眼力呀,是的,我们是……”泠试着搭话,可话音未落他们三人已经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急退。
明明应该成功的,三人却左脚绊右脚地摔倒在地,枝桠上的乌鸦又发出了“嘎嘎嘎”的嘲笑声,圆鼓鼓的胸膛上羽毛一翘一翘。
“佐助,是、是鼬子姐要来了吗?鸣人他……”小樱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他们回头只看到鸣人满身鲜血,脸色苍白地像是干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