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死死掐她的脖子,她便一根根掰断他的手指。
逃犯惨叫一声,下一刻,就被申宁狠狠踩回地上。
她没回头,朝着谢爷爷他们招手,“有绳子吗?你们把他绑起来。”
刚才一切事情发生得太快,没有十秒钟,便完成了逃犯的反扑和申宁的迅速镇压。
老魏最先反应过来,帮申宁按住他,手掌铁钳一样,死死按住他可能反击的下半身。
全身都被狠狠压在地上的逃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
谢爷爷才反应过来,没有绳子,他匆忙间把仅剩的几件衣服拿了过来。
申宁麻利地打结,把逃犯的手脚都捆了起来。
等逃犯动弹不得了,她一掌砍到他脑后,把人砍晕,才轻轻松松拍拍手站起。
申宁看了看其他门户紧闭的房间,虽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但也是好事。
她活泼地挥挥手,“晚上好。”
三人齐齐沉默,他们不知道,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申宁是怎么笑出来的。
谢爷爷指着地上被打昏的人,问道:“申同志,这是?”
“他是逃犯,”申宁语调轻松,“省监狱里逃出来的,想偷渡到边境。”
她咳了咳,小声道:“公安他们说抓到他有功劳,我就把他撵到农场这边了。”
改造分子戴罪立功,应该也是有用的吧?
三人齐齐沉默,老魏捡起刚才打斗中掉落的匕首,匕首锋利,上面还沾着鲜红的血。
他叹了一声,十分敬佩,“申同志真是有胆色的人。”
谢爷爷隐约看见上面的血,担心问道:“是哪儿受伤了?”
申宁看了看上面的血,摇头,“不是我的。”
她看了眼谢爷爷,小声道:“这是谢温时的血。”
不等他惊慌发问,她立刻补充道:“不过不是很严重,他现在好好的呢,等过一阵子就该带着公安来了。”
谢爷爷降到谷底的心情上升了点,松了口气。
小宋在旁边听着,心情复杂。
他回屋倒了杯水,递给申宁,“申同志你喝吗?”语气客气而有礼。
申宁顺手接过水杯,便等着公安们到来。
但公安还没来,先见到了姗姗来迟的农场领导。
好几个领导打着手电筒过来,看到申宁和后面的谢爷爷三人一愣。
场长扶额,又有些严肃,“大晚上的,申同志你来我们农场干啥?”
“我来抓逃犯,”申宁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们一起抓到的。”
说着,她用脚尖踢了踢昏死的逃犯。
农场场长一愣,前两天的确有公安来农场问这事来着。
他低头一看,看到被捆得严严实实躺在地上的逃犯,心中微动。
“哎呦,这怎么在我们农场抓到的啊?”他笑道。
“不是你们农场,”申宁强调道:“主要是我们几个,在农场抓到的。”
谢爷爷六十来岁,一看就体力不支,上前帮忙抓逃犯的可能性有限。
不如加上老魏和小宋,他们仨本就住在一个屋里,听到动静来帮忙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这样说的话,他们出力有功的可能性大很多。
农场场长一听,看了谢爷爷三人一眼,脸色好看了点。
“这也算是我们农场出力了嘛,”他笑道。
只要他不抢功就行,申宁无所谓地站着,慢悠悠喝了口水。
刚才被掐了一下,喉咙还真有点疼。
农场场长试探道:“要不我们把他给扭送到公安那儿?”
申宁用力摇头,要是他们把人带走,这功劳属于谁就不一定了。
她可知道四平农场的官僚风气不佳。
她哼了声,“不行。”
农场场长颇有些尴尬,说话的功夫,公安们和谢温时终于赶到了。
为了节约时间,他们是坐牛车来的。
刚才出了事,农场的大灯打开,把半边天照得明晃晃。
谢温时带路,“应该在那边。”
几个公安有些疑惑,“你咋知道在那边?”
谢温时脚下不停,直奔谢爷爷的住处,声音异常冷静,“你们没看到大灯照着的方向是那边吗?”
因为怕出事,几个公安直接大步跑了起来。
等到山顶,就看见了农场的人,以及面熟的申宁,而她脚边,是个被捆得严严实实倒在地上的人。
几个公安面面相觑,为首的弯腰,抬起了地上那人的脸看了看。
再抬头时,眼神变得极其奇异。
他看看申宁,“你怎么抓到他的?”
虽然对申宁寄予了一点期望,但等到她真抓到逃犯时,他们又觉得不可思议。
申宁眼前一亮,指了指后面的三人,“他们帮我抓到的!”
公安同志一看,更愣了。
这三人有个文弱清瘦的老人,有个纤细的青年,唯一一个看着靠谱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