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什么事情?
江嘤嘤蹙眉思考分析了一遍,也未有所得。
就在这时候,扶姞进来奉茶,看到皇子妃现在窗前悠闲远望,想到皇子妃怕是还在与殿下置气,想想前几日皇子妃所为,扶姞心里都要捏一把汗,于是试探的道:“皇子妃也好些时日未曾进宫了,也不知贵妃娘娘如今身子可好,算算日子娘娘也该解禁了,想来也是想见皇子妃的。”
有什么话大可以与贵妃娘娘告状就是,左右贵妃娘娘也是站在皇子妃这边的,何必与殿下置气呢。
宁贵妃,江嘤嘤想起了些什么,猛然转过身看到在旁斟茶的扶姞,书里宁贵妃身体每况愈下,很快就不行了,这才导致了杨家被皇帝毫无顾忌的铲除,接着李燃离京。
“规则”这样不遗余力的修正剧情,甚至不惜安插原本不存在的剧情让周太傅拿到原本他不该拿到的东西,也要致李燃于死地。那么为了修复剧情,想要让宁贵妃按照原来的轨迹悄无声息的死去,又是何其的容易。
原本江嘤嘤在知晓“规则”所做出的修改后,便已经决定不插手了,若是李燃能阻止“规则”的那些小把戏更好,若是不能阻止便直接顺水推舟,按照原剧情提前离京造反便是。
江嘤嘤知道哪些人扰乱军心,向李恒投诚,直接先一步将人除掉便是,大事未必不能成。
可是如今事关宁贵妃,江嘤嘤当即眸色微沉,想要直接进宫去。
她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如今已经是下午了,回府都还要好几个时辰,今日进宫显然是不可能了。
“去告诉温檀妹妹,明日我便回府,她若乐意在此地歇几日,或是也想回府,便随她去吧。”
扶姞还以为皇子妃终于开窍了,心下舒了一口气赶紧告退。
江嘤嘤无暇想其他的了,杂乱的剧情纷纷涌入脑中,让人脑子有些昏胀,忍不住抚了抚额角。青芜赶紧前来侍奉,一边带着侍女们整理着床铺,一边殷切的问道:“皇子妃舟车劳顿不如休憩片刻?”
香炉中的暖香徐徐抚慰着神经,江嘤嘤在软塌边靠下,便有最擅长此道的侍女前来给皇子妃按肩捏头。
永安巷深处寂静幽辟,少有人往来,然而此刻一辆看着低调实则价值不菲的马车却停在了一户宅院前。
李恒身着一袭常服,站在院落中,看着神色慌张的女子,强忍着深吸了一口气:“这次又有何事?”
任谁几次三番被一各种理由请到这来,也会心中不爽。李恒今日本不想来的,往日郑阿芙也是说有重要之事,但是实际上所说之事直接写信便能交代清楚,她偏要等人来了才能说,等他来了之后,说完了事情又做出一副恋慕的姿态来。
今日李恒见那信件上竟然还多加了一条,说是事关二殿下,李恒见她越说越离谱,终究还是耐着性子过来了,准备等她再说出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后,再警告一番,免得她次次如此。
郑阿芙怀里揣着那叠烫手的信笺,心下有些慌乱,勉强才稳住了心神。上次劫持她的那些人给她下了毒,威胁她办事,并且明显是要对太子不利,郑阿芙拿到信笺的时候心中犹豫了一番。
若是这些东西被上次劫持她的那伙人发现,定然不是要将这些东西销毁,就是要将这些东西交给二殿下。
她还是想看着太子坐上那个位置的,这样他日后就算是做个皇妃,也比如今这般落魄的好。
只要将这些东西交给太子,太子便可借机除去二殿下,储君地位自然稳固。若是论功行赏,她自然可以借机提一些要求,东宫女人那样多,也不多她一个。
至于体内的毒,等将太子骗出京去,那些人不知道这些信笺的事情,自然会将解药给他,左右两头都不会耽误。
反正太子及人自有天相,便是那些人想要刺杀,也不是那样好刺杀的。
郑阿芙一边匆匆拿出东西来,一边对李恒惊慌失措哽咽道:“这是今日有人送过来的,阿芙知道这些东西对殿下来说是重中之重,便一刻也不敢耽搁。”
李恒结果那叠东西匆匆的拆了开来,忍不住皱起了眉心,面上渐渐露出难以置信的震鄂之色。
郑阿芙觑着李恒神色,赶紧哭诉道:“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知道这些东西在阿芙这里,阿芙献上这些不求别的,只求殿下庇佑阿芙。”
宫外已经不安全了,若是要庇护于她,自然是要接她去宫中的。而她立下这样大的功,若是要进宫,自然不能以宫女的身份。
李恒注意都在这些信件上,压根就没听清耳畔的郑阿芙在叽叽喳喳说些什么,他眉心越拧越深,用力的攥住手里的信笺,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