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蹲在那太太身边安抚道:“这位太太,在医生出现之前,最好让病人维持姿势,医生来了也好处理。”
那太太眼睛里全是泪水,听着夏听温柔的话竟莫名镇静下来,她连连点头道:“是我太着急了。”
夏听道:“我学过一些护理知识,在找到医生之前我可以确认一下病人的情况。”
夏听说完便俯身贴在病人的胸口处,对方心跳微弱,她又摸了摸对方的脉搏,非常弱。这超出了夏听的医学知识范围,就在夏听准备放弃的时候,她手上忽然出现一股暖流。
那股暖流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身体里缓缓流动,然后一点点的汇入老人身体,很快,老人的脉搏变得有力起来,而他的心跳也加快。
“咳咳!”地上的军人咳嗽了两声。
周围的乘客愤愤从提心吊胆到惊讶,谁也不敢呼吸,深怕打扰这位年轻医护工作者的治疗。
比起这些人,夏听其实更紧张,她不知道是那股暖流的原因还是因为病人自己缓过来的,地上的病人在咳了两声之后又安静了,夏听缓缓松开了手,她侧耳听着病人的心跳,又变得微弱起来。等夏听再把手放在对方胸口,暖流渐渐汇入病人的身体,她耳边的心跳也变得有力起来。
原来自己还有金手指啊!
夏听兴奋之余,很快想起来,她在一些小说里见过,这种技能叫灵泉,不止可以救人,甚至可以用来种植,等灵泉到达一定的等级,还能开辟空间。
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包括那位太太,一个个神情紧张,还有人忍不住握紧拳头,大家都看着地上的小姑娘微微蹲着,一手扶在病人胸口,全神贯注的治疗。
两分钟后,地上的病人奇迹般的苏醒了,他睁眼第一句便是:“我怎么了?”声音浑厚,眼神清澈,连面色也红润起来,完全看不出来生病的迹象。
那太太大喜过望,愣了两秒,随即抱着地上的男人喜极而泣,“老周,你终于醒了,刚刚可吓死我了。”
说着太太忙握住了夏听的手,“我们可真要好好谢谢这小姑娘。”
周围的群众看到病人被救,紧张的氛围打破,大家纷纷松了口气,雷鸣般的掌声四起。
——
刚刚生病的叫周和业,是个老首长,他旁边的温柔太太叫肖玲。周老首长年纪见长,总觉得心脏不舒服,但是他坚信自己身强体壮,一直没去检查过,没想到在火车上犯病了。
肖玲见夏听年纪不大,医术却高超,便问道:“姑娘你在哪个医院上班?”
夏听当然不能暴露自己有灵泉的事儿,便道:“我乡下来的,家里世代都是中医,医ꀭꌗꁅ术算不上,我刚刚只是摁了些穴位,阴差阳错的救了老首长罢了。”
肖玲恍然大悟,又道:“你一个人坐火车去探亲?”
夏听道:“不是,我去离婚。”
离婚两个字一出,老首长跟肖玲两人一起震惊,如今提倡晚婚晚育,这小姑娘瞧着也太小了,而且这趟火车从北到南,千里迢迢的竟然是去离婚?
肖玲瞬间觉得夏听可怜的紧,她握着夏听的手道:“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想认你这个女儿,正好我缺个女儿。”
周老首长赞同道:“你一个人离婚不容易,要是遇到什么问题来找我们就是。”
肖玲道:“等你离婚了,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眼见火车就快到站了,老首长给夏听写了个地址,又交待:“有事就打这个电话。”
夏听点点头。
火车很快到站,下了车,外面的风景已经从戈壁滩变成了红花翠柳,南方就是暖和啊。
火车站的人流乌泱泱的,从车站到军区驻地还有坐趟车,江墨提着行李往前挤,嘴里还不忘提醒,“跟紧了,可别把你丢了。”
夏听声音懒懒的,“知道了大儿子。”
两人一前一后往出口处走。
不远处的男人却看出了神,那小姑娘白白嫩嫩,扎着两个大辫子,别提多亮眼了,方见尘尘封了25年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但是一不留神,那小姑娘就不见了。
他心里顿时怅然,想要冲过人群去找去挤不过去,只能无奈。从火车站出来,方见尘直接去了医院。
没想见着江延刚刚做完检查。
方见尘是军医院的医生,跟部队的人十分熟悉,尤其是跟江延关系不错。
方见尘招呼道:“江团长不舒服?”
江延要比方见尘高出半个头,快一米九的个子了,军人的缘故,他身形挺直,腰背也壮一些,不止如此,还长得好看又正气,每每来医院,那小姑娘们一个个都脸红。
江延倒不是不舒服,上个礼拜收到母亲的信,说给他在村里娶了个媳妇儿,而他也连连做梦,梦里十分真切,母亲娶的那媳妇儿虐待儿子,出轨别人,最后还自杀了。等自己再回老家,连老母亲都被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