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施泽宇不注意,他打开论坛,编辑好帖子正要发出去,却发现网络信号被屏蔽了。
不会吧,现在社会,城市中心,竟然会发生这种惨绝人寰的事,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开了屏蔽器。
看来只能亲口去问了。
江越小心翼翼的推开卧室的门,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满眼真诚的发问。
“睡一晚你要多少?”
拿起百年孤独,打算催眠自己的施泽宇,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怒意说道:“不卖。”
“两百够吗?”
“不卖。”
“三百?”
“我再说最后一遍,你给多少我都不卖。”
“五百,不能再多了。”江越一脸肉痛,他的小金库今天之后就要不复存在了,“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施泽宇放下手中的书,盯着江越的眼睛注视了很久,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曲解了对方的意思,某人的脑回路不能以常理来判断。
“先说清楚你要买什么?”
“住宿费啊,酒店都没你家贵。”
……
经过漫长而又复杂的沟通后,施泽宇终于从一堆无效信息中找到了蛛丝马迹,非常艰难的搞懂了江越清奇的思路。
“你做这么多,就是想改密码。”
“所以,住你家是不需要给钱的。”
双方都对此做了陈词总结,都非常默契的曲解了对方的意思。
江越:“那只是顺带的,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平等而已。”
施泽宇:“我没说不用给,要不要取决于我的心情。”
江越:“你果然是个骗子,你之前还说只住一晚不用给的。”
施泽宇:“之前那段话我没有看低你的意思,我是想让你搞清楚,以我们目前的关系,你还没资格管我。不光是我,其他人也是一样。”
江越:“我不是要管你,也不想管别人,我就是不想让徐一啸开你家的门。”
施泽宇:“江越校友,人际交往要懂得分寸。如果你要到别人家过夜,首先要征得主人的同意,至于要不要支付金钱,这取决于主人的选择。无论是普通朋友还是亲戚,一天两天是可以不给,但时间一长也是要支付一定报酬的,当然你也可以把金钱换成劳动和物品后赠予,明白了吗?”
江越非常认真的点头:“我记住了。”
施泽宇愣了一下,没想到江越这么轻易就听了进去,还以为会很艰难,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想到江越的脑回路,还是决定一步一步的来。
夜深人静,因为心大,江越睡死在了沙发上。施泽宇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家里有了新的气息。
房子的隔音很好,但他却能感觉到客厅的呼吸声,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了。
习惯了一个人,就会很排斥有人闯入自己的空间。他无法理解自己会在车站说出邀请的话。就像自己在互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开了那扇封闭的门。
结果很清晰,他现在既难受又别扭,但却不讨厌。明明之前也强迫过自己做出改变,是因为时间久了,一切都开始淡化了吗?
咚的一声,客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施泽宇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外面亮着一盏小夜灯,他一眼就看到了摔在地上的江越。
将人抱起重新放到了沙发上,期间他多次确认过对方是不是装睡,最后,不禁感慨江越的睡眠质量是真好,摔成这样都没醒。
寒夜漫长,施泽宇坐在沙发的一角,敲响了手指,屋顶的星空再次亮了起来。
“星空顶,我的。”像是有感应一般,江越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梦话。
紧接着,他又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密码,改密码,徐一啸,你不准进来。”
这种状态还没有持续几秒,江越又傻笑起来:“手办,都是我的。”
施泽宇没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下一秒,茶几上破碎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标着两个一样的字‘妈妈’,他想到今天白天江越疯狂挂断电话的样子,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挂掉,挂掉。”江越又皱眉喊了两句,额间渗出了冷汗。
施泽宇用衣袖擦掉了江越额角的汗水,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静音,你怎么会感应的到,还是,你梦到了白天的事。
随着破碎的手机屏幕不断暗掉,亮起,江越急促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下来。
施泽宇抽出余光再次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本想要挂掉,却看到了一旁的蓝牙耳机,然后,鬼使神差的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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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江越:没错,我就是喜欢大的
施泽宇:滑板是我亲手送的,老婆也是我亲自教的
我真的哭死,宝,你怎么跑隔壁的文下了,我去瞅瞅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