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她跑去找他了。
呵。
真是枉费他一片替他们着想的心意。
交稿那天,主管战战兢兢说她还没画完。
他冷笑,工作没做完还敢跑去德国。
他直接要了她的号码,打了个电话过去。
她很惊讶:“诶?!迹部?!怎么是你?”
“是本大爷。”
“那个……请问,有何贵干?”
“给本大爷把漫画稿交上来。”
“纳尼?!等等等等,你在说什么?难道……大老板就是你?!”
“后天必须亲自拿来交给本大爷!“”
她很懵:“……”
随后声音有点委屈,又有点被权势压迫得不得不低头的可怜:“好。”
“……再给你三天时间。”
“好的,迹部大爷!”
他挂断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郁气。
哼,既然那女人不识好歹,那就别怪他当老板的压榨员工。
第40章 番外大概过了十来年
手冢之花捂着脸,哭唧唧地跑去找亲爹告状:“呜呜呜呜——!”
手冢国光环着胸,正指导在庭院里打网球的小男孩。
听闻哭声,两个人都转头望去。
手冢国光蹲下身子,把扎了两个啾啾的女娃抱入怀中:“怎么了?”
手冢之花将眼泪蹭在爸爸的肩膀上,指着白嫩小脸上被啜出来的一块红点:“妈妈又欺负我!妈妈老是欺负我——呜呜呜!”
手冢国光抹掉她脸上的眼泪:“让哥哥陪你玩。”
手冢国泠牵起自家妹妹的小手:“哥哥带你去玩。”
手冢之花扑进哥哥的怀里,瓮声瓮气说:“哥哥,我想玩泥巴。”
有洁癖的手冢国泠:“……泥巴玩了身上会长虫。”
手冢之花哇哇哭:“呜呜呜呜——!妈妈欺负我,哥哥也不爱我。”
手冢国泠心疼又无奈,自个还有点委屈,但作为哥哥他要有担当:“逗你的呢,走吧,带上你的小铲子。”
手冢之花抹掉脸上的泪水,顶着头上的小揪揪蹦蹦跳跳进屋拿工具。
夏若萤今年三十三,两个孩子的妈,哥哥七岁,妹妹四岁。
最近情绪不大好,对已过的青春年华总有点莫名的惆怅与追忆。所以,治愈系漫画家突然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要转风格,画青春少女漫!
借着画青春少女漫画,重新体验一把曾经的悸动与少女心事的懵懂与纯粹。
她最近时常有这样的遗憾,认为自己太早被一个男人吃定很吃亏。于是便想给自己的女主角多画了几个优质男生,最好每个都谈一次恋爱,然后再兜兜转转爱上除了这几位之外的另一个人。
等等。
感觉画风不太对。
怎么画着画着不仅没有校园的美好,还变得不可言说了呢?
看着跃然在纸上交织的身体。
这太夸张了,一点都没有校园风的含羞带怯,半遮半掩的青春朦胧。
“嘶——!”她一把撕了下来,揉成球朝着被女儿搬到门后的垃圾桶扔去。
“咔嚓。”
而这时,门被人从外而内推开。
纸团刚好往那抹修长清冷的身影砸去。
手冢国光淡定地接住纸团,将门轻轻掩上。但是余光掠过纸团褶皱的画面时,镜面白光一闪,不动神色地将门反锁,将纸团扔进垃圾桶。
夏若萤一边继续画画一边酸酸道:“好爸爸又为宝贝女儿兴师问罪来了?”
手冢国光的确有那么一点兴师问罪的意思,一个当妈的天天弄哭女儿:“怎么又欺负她?”
夏若萤不想理会这个有了女儿忘了女人的家伙:“哼,我生出来就是拿来玩的。”
她还不是因为自家女儿太可爱,所以忍不住啜她一口。力气大了点,小孩子的皮嫩了点,就出印子了。
手冢国光微微俯身,从身后慢慢圈住她:“怎么欺负的?”
夏若萤抬眸瞪他:“你怎么欺负我的,我就怎么欺负她咯。”
三十来岁的男人魅力天成,夏若萤时常被看一眼就忍不住腿软。手冢国光轻咬她的耳垂,声音沉哑了下来:“冤有头债有主。”
“不要,我又打不过你。”
手冢国光揽住她的纤腰:“所以就欺负我女儿。”
她女儿。
哼。
夏若萤用手肘抵住他:“对呀,我就是这么没出息,只知道欺负小孩。”
手冢国光细密的吻落下:“我替她讨回来。”
夏若萤不由之主地搂上他的脖子:“不太合适吧,大白天的……”
她恍恍惚惚,声音破碎间,忽然想起姿势有点熟悉……
是了,她才刚画过。
……
端着饭碗的手冢之花一边往慢慢吃,一边睁着滴溜溜的大眼观察气氛怪异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