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从天降(65)

容妃紧跟着道,“不论太后要如何惩罚皇后娘娘,臣妾都愿意代受其过。”

我不禁蹙起眉头道,“多谢容妃妹妹好意,只是本宫一人做事一人当,怎能让妹妹代本宫受过。”

容妃细声细气道,“皇后娘娘有孕在身,本不该与太后娘娘起冲突,臣妾也只是担心皇后娘娘,也担心太后罢了。”

担心太后有所顾虑,怕是惩治了我殃及我腹中龙胎,从而落下□□专断,不近人情的骂名?

我稍显惊讶地看着容妃,她这不是变相地煽风点火么?

太后当即冷哼一声,“哀家年事已高,管不住皇后实属应当,”抬头瞄我一眼,“皇后还在这儿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回宫歇息调养好身子,无需向哀家讨罚,哀家当不起。”

我还待辩解,太后收回目光摆了摆手,示意我不必再多说什么,她不想听。

我只得再行一礼道,“那儿臣便不在此打搅额娘了,希望额娘能够体谅儿臣。改日再来向额娘请安,儿臣告退。”

太后别开眼不看我,一言不发。

容妃又跟着道,“请太后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别动辄动气,臣妾也告退了。”

太后和蔼可亲地望她一眼,慈声道,“去吧。”

容妃作出一副低眉顺眼之态,随我一道走出了坤宁宫。

相比于仁宣太后,端敬太后在宫里的地位不算高,一个人说话的底气往往来自于个人的实力,因此端敬太后总是慈眉善目、宽宏大量,极少生出事端,而仁宣太后则要严苛得多,属于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那种。宫中上下大多畏惧仁宣太后,而亲近端敬太后。

一日之内开罪了两位太后,此等“光荣事迹”约摸只有我能做得出。

我走在回永乐宫的路上,容妃毕恭毕敬地跟在我身后,我也不好赶她走。我自是没心情跟她谈天说地,但她似乎饶有兴致。

她道,“昨日皇上从皇后娘娘宫里赶来臣妾的瑶华宫,委实令臣妾受宠若惊,只是委屈了皇后娘娘,要独守空房了。”

我微笑道,“妹妹怕是不知,是本宫让皇上移驾瑶华宫的吧?本宫若觉着委屈,便不会这么干了,毕竟本宫从非是逆来顺受之人。”

容妃面上笑意不减,“娘娘大度,后宫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今日不能为娘娘求得太后谅解,是臣妾失职,还请娘娘宽心,臣妾这两日定会为娘娘哄得太后欢心,不叫娘娘落下不敬太后之名。”

我不以为意道,“那便有劳妹妹了。”

她若是想奚落我,那可就太不了解我了,我一向宠辱不惊,漫不经心,岂会因她三言两语乱了心性。

第30章 花开四季

时近正午,日头正盛,我又饿又倦,没甚力气与容妃纠缠,可她却在我面……

时近正午,日头正盛,我又饿又倦,没甚力气与容妃纠缠,可她却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样,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我不明白,她如今怎么变得这样了。

我两手端着,施施然走了几步,和声和气道,“容妃妹妹,你已从本宫身边把皇上抢走,又在太后跟前卖乖讨巧,凌驾于本宫之上,难道你还嫌不够,非得要取本宫的皇后之位而代之,你才满意?”

容妃花容失色,垂首道,“皇后娘娘多心了,臣妾绝无此意。”

我道,“那你今日这般话里话外皆针锋相对究竟有何用意?”

容妃闭口不答,只因她身量与我相差无几,我与她相距又不近不远,她把头低着,眼睛看着地面,我一时分辨不清她这是什么神情。

我又道,“容妃,往日本宫与你从无过节,还算是亲近,你也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今朝却是怎么了,怎么变得暗藏刀锋,处处挑衅本宫,跟本宫作对了?”

容妃再抬起头来时好似换了一副面孔,拘谨委屈之态全无,隐隐有点盛气凌人的样子,“娘娘若是认定了臣妾心存不敬,那臣妾再如何解释也是多余的,如娘娘所说,从前娘娘与臣妾并无过节,可也不算是亲近。”

她也往前走了两步,正正走到我面前,无畏无惧地盯着我双眼,“娘娘如今才注意到臣妾,想来日后时时留意臣妾,事事忌惮臣妾,是必不可少的了。”

这是正面与我宣战?

我意外地瞧着她,“本宫向来不喜争斗,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抢也抢不来,妹妹若与本宫观念相左,本宫也不强求,凡事自己掂量清楚就好。”

容妃笑着道,“臣妾素知皇后娘娘心胸宽广,有容乃大,可在这后宫之中,不争也是争,无人能置身事外。若是有朝一日,臣妾将属于娘娘的东西一样一样全部夺走,不知到时,娘娘还会不会记得今日同臣妾相谈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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