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只虽然不如乘风敏捷,但也算是飞奴中的佼佼者,训练了好久,其中一直放出去传信,另一只带在身边,没想到又被十三十四这两个货给祸祸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太子再也忍不下去了,原本想着因着告状那事,他有些理亏,对这几个混账做的坏事也就随他们去了,抹布擤鼻涕他忍了,渗人的蛇胆炖田鸡他也忍了,特么的又祸害他的飞奴,爷忍无可忍。
太子脸色一沉,用力一拍桌子,“混账,你们居然将本宫的飞奴弄死,简直可恶,本宫一定要重重惩罚你们。”
十四阿哥挑了挑剑眉,一脸惫懒的模样,贱贱得想让人抽他,星目闪着狡黠,“咦,这个明明是臣弟猎取的野味,怎么是太子殿下的飞奴?太子殿下,臣弟明白您为了国事操碎了心,动不动秉烛通宵达旦批阅折子,眼神不好也是有的,刚才九哥献上的蛇胆炖田鸡,您不如用些?再来看看是不是您的飞奴?”
听到十四阿哥的狡辩,太子气得几乎吐血,“胡说八道,本宫亲手驯养的飞奴,如何会看错?你竟然巧言令色,我一定会禀告皇阿玛,重重处罚。”
十三阿哥嗤之以鼻,“太子殿下,您别动不动就去烦扰皇阿玛啊,这确实是十四弟打下来的野味,不是您的飞奴,我们几人都亲眼所见,您再看看清楚?”
太子见诸位阿哥抱团取暖,拉帮结伙与自己作对,咬牙切齿望向八阿哥,“胤禩,你说,你是不是亲眼所见?”
八阿哥一脸惊讶,“太子殿下,您怎么会怀疑他们的坦诚之心,确实是十四弟打下的野味,我们都想照顾好您,不辜负皇阿玛的期望。”
太子气得几乎晕倒,居然连一贯八面玲珑随和可亲的八阿哥也和他作对,狠戾的目光巡睃一圈,最后落在四阿哥身上,“胤禛,你说,你是不是亲眼所见?”
胤禛一张俊脸波澜不惊,不见丝毫感情,“太子殿下,我当时与您一起在竹林亭子间,如何能亲眼所见?不过,竟然诸位阿哥言辞凿凿,想必不会有假。”
他抬起眸子,一双凤目清冷若雪,带着讥诮之色,静静望着太子,“若是太子不信,不如令人将您的飞奴带来,一查究竟?”
太子脸上的戾气缓和了下,这倒是主意,他气昏了头,竟然忘记了这个,“来人,去看看爷的飞奴,把空笼子拿来,爷要让你们心服口服。”
一名小太监匆匆而去,又匆匆而来,拎着一个精致的鸟笼,太子冷哼一声,伸手去掀开笼子上遮的布,一只飞奴正在里面活蹦乱跳,欢快的吃着小米,见到帘子被掀起,冲着太子欢快的咕咕咕了几声。
太子一怔,怎么竟然飞奴在笼子里,还剩两只飞奴,一只下午放出去给叔公传递信息,还有一只被十四阿哥打死了现在桌上,怎么还会有一只?
一瞬间怔忡,太子瞬间反应过来,感情是自己命人放出去通风报信的那只飞奴被十四阿哥打死了,瞬间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太子顿时偃旗息鼓,沉默不语。
心中却如海面起了惊涛骇浪,一颗心吓得怦怦乱跳,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是这几人发现自己和索额图传递消息,等在那里,然后一箭射死飞奴,拦截消息,趁机向皇阿玛告状?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闪过,或者是皇阿玛原本就发现自己与索额图偷偷传递消息,因此先让十阿哥那个憨憨借故弄死自己的乘风,然后又让十四阿哥弄死自己的飞奴?
他越想越可怕,皇阿玛最厌憎自己和索额图来往,在京城的时候也就罢了,南巡路上,自己还偷偷与索额图用飞鸽传书,简直是犯了皇阿玛的大忌。
这该怎么办?他心中忐忑不安,好在纸条上的字不是他写的,是一个无名小侍卫写的,也不知道是为太子而写,字迹查访应该是查不到,但是这纸条落在随的手里,就是妥妥的把柄,如今看来,可能是在这几人手中。
太子连忙将脸上表情放柔和,语气再不咄咄逼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十四弟,是二哥冤枉你了,二哥的飞奴可不好好在这里呢,是二哥错怪你了。”
十四阿哥心里冷冷一笑,果然如八哥所料,只要纸条在他们手中,太子就有所顾虑,他们怎么折腾都无可奈何,不过八哥的计策,看来四哥应该知道了,他刚才淡淡的提醒一句,摆明就是把太子引了过去。
还好按照现在情况来看,四哥是自己人,否则真不好对付。
见太子服软,十四阿哥立刻顺杆子往上爬,嘿嘿一笑,嚣张又得意,“没事,我不怪太子殿下,也不敢怪,这人都有相似之处,飞奴就更不用说了,太子殿下认错也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