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奕瑶差点把头发都愁白了的时候,十四阿哥终于回宫了,还算这小子有点孝心,头一件事就是跑来向她这个额娘报平安:“儿子给额娘请安!”
奕瑶仔细的打量这小儿子,倒是没发现有什么变化,没胖也没瘦,“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额娘真是白担心你了!”
“嘿嘿,累的额娘的担心是儿子的不是,儿子这次可是时刻牢记这皇额娘的话,一步不离的跟在十三哥身边,额娘,你看儿子这么听话了,可不可以把孙师傅借给儿子两天啊?”
奕瑶一个暴栗打在十四阿哥的额头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知道惦记着吃,也不怕你皇阿玛捶你!”
十四阿哥揉揉自己的额娘,“额娘,您真是暴力,儿子话还没说完呢,只说是让您借孙师傅给儿子几天,可没说现在借,儿子是那么不知道轻重的人么?”现在皇阿玛正是震怒的时候,他哪敢这么不知道轻重?
他回想起在塞外的时候,他吓的腿都软了。当时是大哥向皇阿玛状告太子殿下,说太子殿下暴戾不仁、恣行捶挞诸王、私自截留蒙古贡品等等一些列罪名,一向英明神武的皇阿玛居然相信了,最后疾言厉色的批评了太子二哥,还下令让太子思过
在返程的路上,更是发生了惊心动魄的大事,太子二哥和皇阿玛差点就……总之,皇阿玛认定了太子是要“弑逆”,差点就当场拔刀杀了太子,还是他和三个、四哥、十三哥几位哥哥拼命拦住了盛怒的皇阿玛,才没事有血溅当场。
说起来,十四阿哥对太子这个哥哥还是挺喜欢的,他小的时候可调皮了,在宫里是天不怕地不怕,经常去惹年长的哥哥,偶尔也会碰到了太子,太子有的时候还会陪他一起玩。
看着十四阿哥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奕瑶不禁问了一句:“你们在塞外发生了何事?”
还没能十四阿哥回到,奕瑶又挥挥手:“罢了,这也不是额娘该知道的,你回你的阿哥所去吧。”康熙不希望后宫嫔妃过多插手政事,她又何必明知故犯呢。况且,这件事她已经知道,她非但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连事情的结果她都要比所有人先知道。
十四阿哥终于得到了奕瑶的放行,屁颠屁颠的跑回阿哥所了。他本来想去找十三哥的,一看十三哥不在,就知道是去贝勒府找他亲哥去了,又趁他不再出宫了,十四阿哥不高兴的撇撇嘴。
“五哥,你倒是说话呀!”十三阿哥着急的看着他五哥,废太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看着日益气焰嚣张的直郡王,他是一点都不服气的。
大家都是庶子,凭什么你直郡王就要凌驾在众位兄弟之上?若是论生母地位,五哥的额娘还是宫里的贵妃呢,不比惠妃尊贵得多?
而且五哥文武双全,智计无双、知人善用、礼贤下士……如果重新选太子,总之,在十三阿哥的眼里他五哥才是最合适的人!
“十三弟,稍安勿躁!”五贝勒看得分明,皇阿玛虽然废了太子,但是看着日益气焰嚣张的大哥,怕是对大哥的忍耐力也所剩无几了,到时只要有人从中添一把火,如日中天的直郡王就要落下帷幕了。
但是,这个添柴加火的人绝对不能是他们,端看谁人不住先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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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废太子的诏书就出来了,这个消息一出来,朝野上下都震动了,后宫中在平静的表象下也是波涛暗涌。
荣妃着急看着四贝勒,“儿子啊,皇上怎么会突然废了太子呢?咱们可怎么呢?”倒不是荣妃站在太子一边,她只是不想看到直郡王和惠妃得势,虽然太子和直郡王她都不喜欢,在她的想法里太子和直郡王应当是战得两败俱伤才收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方落败一方毫发无伤。
“儿子啊,咱们之前就已经得罪惠妃了,如果封了太子,以惠妃那阴狠的性子,咱们母子怕是讨不了好去!”荣妃忧心忡忡的说道。
“额娘莫急,儿子自有办法!”胤祉也明白,自从他疏远了直郡王,直郡王派系的人已经三番两次去找他的茬儿了,倘若真的被直郡王拿下了太子之位,他们母子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此时被他们提起的惠妃,真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延禧宫的门槛都快要被上门来巴结的小嫔妃们踩碎了。
惠妃看着知情识趣的做小伏低的良妃,心情大好,“本宫瞧着良妃妹妹这身衣裳,像是去年做的了吧?前几日,胤褆孝敬了本宫好些江南来的云缎,等会妹妹带两匹回去,做两身新衣裳!”
良妃已经习惯了惠妃高高在上的施舍的态度,恭敬说道:“多谢惠妃姐姐。”虽然惠妃在许多人眼里她名声很好,贤惠善良、体恤宫人等等,只有延禧宫的人才知道,贤惠大方的惠妃娘娘不是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