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明白了他大哥话里的意思,“好端端的,怀信他父亲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手?”
“这事儿怕是不简单,你也别去打听,就当不知道。”李经道。
他猜想,应该是跟皇上赐婚有关。
贾琏回到梨香院,就去了贾珠屋里,元春已经回来。
见贾琏过来,元春起身见礼,“琏二哥。”
贾琏点点头,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大哥,你被二叔打伤的事,李家两位哥哥已经猜到了。”
闻言,贾珠颔首,神情平静,“从他们进屋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事瞒不住。”
贾琏叹了口气,“不过他们兄弟的品行还是值得相信的,他们应该不会宣扬。”
“嗯。”
见贾珠没什么说话的兴致,贾琏便也没多呆,小坐了一会儿,就去了书房练字。
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
有贾琏不计代价的灵药供应,贾珠在六月中旬就能下地走动,进了七月,更是彻底痊愈。
痊愈后,贾珠就回了国子监读书,没过两天就是七月初七,国子监放假一日,贾珠便在初六这日回了家。
听闻贾珠回府,贾琏命幽竹请了贾珠来梨香院。
“明儿是七月初七,一起出去玩儿吧?你在家闷了一个多月,又去国子监读书,没半点轻松的时候,正好休沐,跟我们一起出去松快松快。”贾琏道。
贾珠有心拒绝,但抵不过贾琏纠缠,无奈的答应了。
次日赶早,贾琏并贾珠、元春坐上马车出门了。
贾琏在河街天味楼留了个天字雅间,上了街就直奔酒楼。
“我定了雅间,先去楼上歇息一会儿吧?”
天字号雅间其实面积不小,里面可以摆两桌酒菜,中间还有屏风隔挡。
进了雅间,贾珠就道,“就我们三个吃饭,没必要费钱定这么大的雅间。”
“谁说就我们三个?”贾琏笑着道,“还有李家、王家、陈家的人。”
一开始贾琏只约了王仁、王熙凤还有陈元恺,但后来一想,不妥。
他们成双成对,贾珠和王仁却形单影只,那像什么样?
于是,贾琏心思一动,便也叫上了李家兄妹,还有他们的妻子也一并叫上了。
男女分坐两桌,就刚刚好。
虽然有屏风隔挡,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贾珠闻言微愕,“你什么时候联系他们的?”
“你放假之前就联系好了。”贾琏笑着道。
贾珠:“……”
他们没等多久,王家兄妹就到了,接着陈元恺也到了,最后到的是李家的五人。
入了雅间,元春就同王家的王仁之妻、王熙凤还有李家兄弟的妻子并李纨五个人坐到了屏风那边一桌,而王仁、陈元恺和李家兄弟则与贾珠贾琏坐屏风这边一桌。
女客那一桌,气氛和谐,男客这一桌,王仁就有些格格不入。
因为除了王仁,这一桌都是年轻才俊,且都有秀才功名。
王仁也是个有眼色的人,知道这一桌的人他都得罪不起,便笑呵呵的坐在边上当壁画。
酒足饭饱,众人就上街游玩,直到下午,又去天味楼吃了顿饭,才各自回家。
过了初七,没几日就是中元节,中元节要祭祖,贾敬也终于回来了。
贾敬上次回府,还是四月间嫡妻李氏生产的时候,但也只待了一天,就回了道观,对妻子的冷漠可见一斑。
说起来,贾琏这个堂伯母生产的时候格外凶险,毕竟四十岁的人了,身体自然比不得年轻人。
贾珍别的不提,对这个母亲还是孝顺的。
听闻贾琏这里有个医术极好的大夫,特意上门求秦项明配药给他娘调理身体。
贾琏虽然不喜贾珍的做派,但见他孝心可嘉,且堂伯母也实在可怜,便心软了,私底下贴补了一些灵药,让秦项明制了药丸给堂伯母送去。
亏得贾琏这药送的及时,不然四月李氏生产的时候,保不准要一尸两命。
因此,虽然李氏生产的时候凶险,但还是保住了命,只是坐了两个月的月子,才缓过来。
这次贾敬回来,也只是主祭了祭祖,祭祖过后,就连夜回了道观,像是生怕沾染了红尘气息。
对这个堂伯父,贾琏是有些瞧不上的,虽然是他们家近些年来唯一考上了进士的人,但整日里沉迷修道炼丹。
说好听了是修道,说难听了,就是在逃避现实,一点担当都没有。
过了半个月,就是贾母的生日,不过只是个平常的生日,就只办了个家宴,贾赦请了京中的戏班子进府唱戏,贾母也爱这些。
待贾母的生日过完,荣国府又回归了平静的生活。
贾琏每日除了在家里读书练字,偶尔也会出门会友,或是去林家看望有孕的姑妈还有小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