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看见南意出狱了,来到医院又是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以为又是想着什么勾引他的方法,就狠狠羞辱了她一番。南意不想跟莫羽多说些什么,没有理会,只说自己想快点回老家祭拜父母。
“莫羽一听,以为南意又要装可怜,还想着要逃离他身边,就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南意回去。还说南意的罪没有赎够,让她在自己的酒吧下打工赎罪。无论她怎么跟莫羽解释都没有用,南意就这样被强行留在了都城。莫羽不让她走,她也走不了。
“从她出狱后到现在也有大半年了,都还没来得及回去祭拜一下自己的父母。”
听着茹儿说完,余下两人都沉默了良久。
雪儿忽然道:“放火烧南意家的人和那些下令不许他人帮助南意父母的人是同一个吧。莫羽这是……被人当做靶子使了。”
茹儿道:“不错。是莫老夫人干的,但是以莫羽的名义做的。所以外人只知道是莫羽下的命令,南意所知道的也是莫羽做的。”
秦悦道:“那南意父母的和南意小产这件事,莫羽是不知道了?”
茹儿将茶盏置于茶托上,道:“他不知道。连生日宴上那件事的真相也不知道。几乎莫家的人都知道真相,就只有他不知道。”
雪儿讥笑道:“他是不想知道吧。他明明有能力知道的,倘若他相信南意,想着去查一查,以他的能力,就算不足以查清真相,也总会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吧。也不至于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他一直都不相信南意,看不起南意,却又情不自禁的在心里有了她,又不愿意承认,才会有那么别扭的体现。要不然他怎么会在醉酒之后谁也没有睡,单单睡了南意?”
秦悦赞同道:“不错,即便莫羽在那件事里什么都不知道,也改变不了他渣的事实。”
茹儿端着一盏茶来到雪儿身边,道:“尝尝,刚做完了。”
雪儿欣然接过。
茹儿又看向秦悦道:“不管他渣不渣,南意都不会原谅他了。且不说先前那痛苦难堪的岁月,单单说她和莫羽之间隔着三条命,此劫无解。”
秦悦搁下毛笔,道:“那茹儿你为什么会决定帮助南意呢?总不会因为她可怜吧。”
茹儿思索片刻,道:“嗯……,大概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有些经历很相似吧。南意虽然经历了很多磨难,失意过,绝望过,麻木过,被千夫所指,羞辱谩骂过,但她独独没有怨恨过。千帆过尽,仍旧是一颗赤子之心。”
秦悦道:“那你想如何救南意?”
茹儿道:“既然要救,就要让她彻底脱离苦海,让莫羽后悔终身。”
秦悦好像忽然明白了:“嗯,我好像知道了。”
雪儿将茶盏放下,道:“这茶似乎跟以往味道不同,茹儿姐姐走心了。”
茹儿将茶盏端过来,丝毫不在意雪儿喝过,端到嘴边尝了一口,道:“好像是,大概是因为南意吧。”
就在此时,忽然响起一阵动静,似乎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打斗,风声拳声呼呼。
秦悦猛然间抬头望向卧室那边。雪儿停下焚香的动作,也望过来。
茹儿道:“小悦,是你的卧室。”
秦悦立刻起身走出去。茹儿雪儿也跟着走上去。
来到卧室处,还没进门,就听到砰砰重物坠地的声响。
秦悦微觉不妙,打开门,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仔细一看,屋内有六个人,一个站着,身上占了点血,气喘吁吁很疲惫的模样;另外五个皆是躺在地上,浑身浴血,鼻青脸肿,站都站不起来。
站着的那个就是番薯。
秦悦面色微冷的看着这一幕。
番薯见秦悦来了,上前微微低头道:“主人。”
秦悦看向番薯,道:“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番薯道:“主人放心,这不是我的血,是那些人身上的。”
秦悦似乎是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就听见一阵奔跑的声音,回头一看,十几个练家子冲过来,为首的那个正是司景行。
她微微疑惑,司景行为什么会在这里?
司景行看见眼前满目的鲜血,差点吓坏了,上前将秦悦查看了一翻,道:“悦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躺在地上的五人似乎是认识司景行的,看见他居然有点害怕,脸色惨白,面面相觑。
秦悦道:“我没事,也没有受伤。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景行似乎是松了口气,道:“我,一直都在秦家的酒店附近晃悠,听见有响动,就待带人过来看看。”
秦悦点了点头,看神色,似乎是不相信他的措辞。
司景行只好转移话题,道:“这五个人是国际的雇佣兵吧?秦小姐要是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处理,一定给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