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顽边向刘杰发信息,边给交管部打电话,嘱咐留意关卡内的可疑的箱式中卡。
荆澜生提前让来接人的助理跟上车,于顽还没来时助理报了个大概方向,此刻也快到了。
荆澜生目视前方,“你把我手机拿出来,徐助应该会打电话过来。”
于顽忙低头去摸,荆澜生西装裤被坐下的大腿绷紧。
于顽伸出左手摸了摸荆澜生右边的裤袋,又被安全带拉回去,干脆解了安全带后两手齐用,在左边口袋摸到了手机。
车子适时不稳地偏了一下,于顽也晃着往前一杵,一手摁在了荆澜生双腿中心。
荆澜生极低地哼了一声,于顽一囧,慌忙撑着座椅直起来,“不好意思啊。”
荆澜生没看他,抬腿往后坐了坐,示意于顽打电话。
于顽尴尬地点开手机,徐特助的电话刚好打过来,“荆总,车子没走国道,进了乌山。”
“嗯,辛苦,我马上到。”
于顽迅速重调导航,车子在下一个分岔口拐向乌山口。
白日的青山苍翠葱绿,可天色一暗,两侧只见得浓郁黛色,山间公路像刷了漆的飘带系在其中。
环境越来越静谧,一切都被降下温来,只有于顽的手心还蹭蹭地发热。
于顽:……别他妈想了,意外而已,案子办完了请小荆总喝点好酒。
山路走到半腰,发给刘杰的消息还没收到回复,电话也没打通,于顽正准备打给留守局里的相玉和高行时,车子突兀地偏向,在路边停了下来。
于顽眯着眼睛,一辆熟悉的黑车停在前面。
荆澜生的黑宾利。
荆澜生下车走过去,于顽连忙跟上。
徐特助从车前警惕地探出个头,发现是荆澜生后报告道:“车胎爆了,可能是碎石。”
于顽望向连绵的公路,沉声说:“乌山连着邻县,不能让他们走。”
于顽转身回车,大声道:“很快会有人到,后面可能不大安全,我自己跟,今天真的谢……”
话没说完,荆澜生几步跟上他,先他一步坐上驾驶座,还不忘告诉徐助坐在车里等。
小破车又迅速发动,沿着山路平稳又迅速。
“你一个人不安全。”荆澜生开口道,声音顺着夜风传进于顽耳朵,话音落下后耳侧只有一阵一阵的快速掠过的虫鸣。
脑子空了一下,脑子里突兀地闪过一个稚冷声音:“这里不安全。”
好熟悉,但完全没印象。
于顽摇摇脑袋,好像和荆澜生在一起的时候,总有奇怪的感觉出现。
荆澜生好像看见了什么,突然靠边停车,把灯光全部关闭,不明所以的于顽刚想出声,被荆澜生一根手指噤住。
荆澜生下车,将他拉到一边,长腿一迈,跨进公路旁边的护栏,几大步蹿进茂密草丛之中,于顽也放轻脚步,跟在荆澜生后面。
二人爬到一个小坡上停下来,于顽扒开草,看清了前面停下来的两辆卡车。
箱门大敞着,几只被打开的大箱子凌乱地叠在一边,车外两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在抽烟。
人呢?
“妈的,早知道辛苦盘他们出来是为了了结他们,刚过河那段就该把他们都扔下去。”一个男人站在车前说道。
他对面的男人吸了口烟,环顾四周,笑道:“警察查进去了,还好咱动作快,让警察去研究那些玻璃瓶子去吧哈哈。”
笑声戛然止住,男人的咽喉被一只大手猛然扼住,脸部瞬间扭曲通红,对面的男人还没看清,后颈猛地被来了一下,直直地跪了下去。
第23章
男人咧着嘴呼气,双手无力作揖,求着放过自己。
于顽扭扭手腕,对荆澜生轻点头,荆澜生适时放手,男人捂着脖颈跪下来,脖间痛感还没消失就又被于顽提着直起来。
“你把人弄去哪儿了?”
男人慌忙摇头,眼睛心虚地往旁边小山路瞟了一眼。
于顽精准捕捉到男人的异样,手下动作干脆利落,一掌打昏后将两人捆在车旁边。
这一边,刘杰站在蓝汀大厅,手机在兜里震了几次却无暇顾及。
二十分钟前,于顽刚拔腿冲出去后,萧栏紧随其后带人堵住大门,现在双方都还在僵持着。
萧栏用皮鞋尖轻拂地上的墙灰,冷笑道:“原来靖宁公安局就是这么办案的。”
黑衣人把大门层层堵住,和警察小队无声地对峙。
萧栏的声音如淬冷冰,“把别人的地方搅得一团糟,给我张搜查证就想了事?警官,你搜到什么了?”
刘杰盯着他,“我拿着证件,正当执行任务,如果你这里一切正常,该赔偿商户的,我们自然会清算赔偿。”
萧栏嗤笑:“我的库房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你们进去一通搅合,谁能保证没有损失或遗漏,烦请警官在这里等着,等我的人清算完了,自然为你们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