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珊:“如果你们真是无辜的,它又为什么找上你们?要知道,它这么做,之前的修行都要毁得差不多了,损人又不利己,按照你说的话,它又不是傻子。”
廉槿妤只觉得委屈没处说:“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又去抓着岑坤问:“小坤,你和妈仔细说,你在外面调皮了,拿蛇玩了?”
岑坤:“我讨厌这种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廉槿妤点头:“是啊,你从小就怕这种软体的动物,它们不把你吓哭就是好的了。”
岑坤:“…………”你可真是我亲妈。
母子两个只觉得这事是人在家里坐,锅从天上来。如果真做了遇到这事没话说,但是什么都没做却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只觉得说不出来的冤。
明珊细看了两人的神色,忽然道:“岑坤的父亲呢?”
范同昶也想起明珊之前说的父母债,子女偿的话,如果是岑坤的父亲做了什么,找上岑坤似乎也情有可原了。
再看岑家母子两个,都有些不确定了。
最后廉槿妤道:“我丈夫的事情我不清楚。我打电话问问他。”廉槿妤掏出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个号码。
十几秒后才被对方接通。
以明珊的耳力足够听清楚听筒内传来的声音。
“什么事?我在开会。”男人语气里透着几分不耐。
廉槿妤脸色也不太好看:“我问你,你前段时间惹没惹到什么蛇?”
“什么蛇?我每天都在工作去哪接触蛇?”
“我在认真问你,你给我好好想一想,这关乎儿子的病!”
那边沉默一会儿说道:“没有。”顿了顿,男人又说:“槿妤,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专家,把小坤的病例发过去了,我们好好等着结果。行了,我这边真的在开会,等结束后再详聊。”
男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廉槿妤看着手机界面上“通话结束”的???字样,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机。
明珊:“有你先生的近照吗?让我看看。”
廉槿妤回过神,忙说:“先等一下,我让人拍过来。”
她这次不知道联系了谁,很快,对方发过来一张照片。
廉槿妤把照片拿给明珊看。
照片里的男人真在开会,他坐在会议桌前,旁边还有不少人,看样子应该是偷拍的。
照片的角度并不是正脸,对面相有些影响,细节上看不准了,但是脸上那浓厚的血气还是很鲜明。
明珊把手机还给廉槿妤,在她紧张看来的目光中说道:“他身上有血债。”
廉槿妤面色铁青,她拿起手机,愤怒地给岑商超打过去。只是这一次手机响了二十几秒也没人接听。廉槿妤按了重新打,大有对方不接她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最后还是岑坤抢走了她的手机:“你别打了,他不会接的。”
廉槿妤绷不住放声大哭:“这个混蛋……”
岑坤自嘲地笑:“谁让我是他儿子呢。”
看了一出闹剧的范同昶有点感同身受,他当初得知真相的时候也感觉天都塌了。
他站起来拍拍少年的肩膀:“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要想想解决的办法。”
范同昶转头问明珊:“大师,这种情况,既然他爸爸是罪魁祸首,为什么要找上他?”
范同昶只看了一眼照片,但觉得岑商超精神状态良好,一点也不像是遭了罪的样子,反而是岑坤一个无辜的孩子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这一点也是明珊疑惑的地方,冤有头债有主,正头的债主没死,脸上红润有光泽,反而去找对方的儿子,她想不通蛇精是怎么想的。
“是啊。”廉槿妤也擦着眼泪道:“大师你能不能想办法和那个蛇妖沟通一下,让它有仇就去找岑商超那个混蛋,它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折腾我儿子!”
明珊细看母子两个的面相,发现他们现在都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
岑商超自从接到自己老婆的电话后,就有些心神不宁的,勉强把会议开完,他回到办公室就开始想蛇的事情。
儿子岑坤的惨状他是看得清清楚楚,刚开始这孩子在半夜大喊大叫,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都说梦里有东西要吃他,仔细问他之后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说梦里的事情都忘了,让医生给他开了安神的药,吃完药之后噩梦是不做了,但是脸上就开始长那些脓包,那对眼珠子也越来越不像人的眼睛。
每次被他注视的时候,岑商超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甚至有种儿子要扑上来咬自己一口的错觉。
这家啊,他根本就待不下去了,拿工作当借口,岑商超住在外面不愿意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