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去,对中国区总裁礼貌笑道:“谢谢您,您辛苦了。”
说完,站到了最边上。
剪彩结束之后,清泽和几位高管寒暄了几句,一起离场,前往莫歇今晚的客户宴请。
晚宴在复兴公园附近的一座私人公馆举行,清泽坐在车里,给梁姿打了个电话。
手机里传来一道俏皮的问候:“Allo ?”
清泽笑了一声,“到酒店了吗?”
“刚到,飞机晚点了两个小时。”
“好,晚饭你随便点,他家那两个餐厅都还挺好吃的,”他算了算时间,“我大概十一点回去。”
“好。”
碍着车里有司机和总监,清泽换成了法语,声线没有任何起伏,平得像在开会,“Prends ta douche tot, ma chérie.”
早点洗澡,亲爱的。
他以为梁姿又要气呼呼地挂他电话,谁知她在那边轻声笑道:“A toute, sur le lit.”
一会儿见,在床上。
一整晚,清泽端着酒杯,跟四十几位vvip及家属和和气气地周旋。这些人里他认识一半,剩下的一半他不熟,唐女士给他挨个介绍了一遍。
在会场里遛完一圈,唐女士得出一个结论,她儿子确实适合做生意,单单在她旁边站着都招客户喜欢。
一位老总颇为赏识地看向清泽,“以前就听唐董说过你,今天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年轻有为。”
他说话声一断,拍了拍身旁女孩的肩,给清泽和唐女士介绍道:“这是我女儿茵茵,也在英国读大学,今年二十二。”
又扭头看女孩,“这个哥哥很优秀,去年刚从剑桥毕业,学的也是数学,你可以跟哥哥学习学习。”
老总铺垫完毕,又说去看莫歇今年的新款,拉着唐女士闪人了。
他欣慰地说道:“他俩都在英国读书,还都学数学,多巧啊。”
唐女士点点头,“确实。”
“我看清泽挺开心的,两个人谈一谈,说不定有发展的可能。”
唐女士笑了一声,“让孩子们自己玩吧。”
心里说着,那百分百是要让你失望了。
清泽今天晚上确实挺开心,但大概率是因为梁姿来上海了扆崋。
他一会儿要开荤了。
清泽站在原地,跟对面的女孩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清泽。”
女孩也回道:“你好,我叫袁茵。”
她的眼睛望向清泽的右手,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表。
又转向他的左手,中指戴着一枚不起眼的银色戒指。
袁茵开门见山:“你的戒指好像很别致,是哪个牌子的?”
“谢谢,”清泽晃动了一下手指,“没有牌子,让莫歇的师傅随便打的对戒。”
袁茵一愣,进一步跟这个罕见的数学系帅哥确认:“那另一只戒指在哪里?”
清泽的嘴角弧度没变,纯粹阐述事实:“在我女朋友手上。”
“她也在这里?”
“不在。”
她在床上等我。
清泽跟爸妈说了一声,又提前溜了。
十一点一过,他拿着房卡,嘀嘀两声,打开了房门。
脚步急得像是破门而入。
酒店挨着外白渡桥,客厅的落地窗外是陆家嘴的璀璨夜景,正对面的东方明珠闪着蓝紫色的光。
窗景有多繁华,房间里就有多安静。
清泽环视一圈,梁姿的行李箱被她平放在客厅,小圆桌上摆着她的笔记本电脑,还有一沓她用来做笔记的a4纸。
好多她的东西。
他弯了眼睛,走到卧室门前,握住把手,轻轻打开了门。
卧室里黑得不见五指,绚烂的江景被厚重的窗帘拦在玻璃之外。
一切都和他想的一样,梁姿向来喜欢在全黑的屋子里睡觉。
“清泽……?”
黑暗里传出一声呢喃。
喊得清泽想立刻滚到床上抱着梁姿亲一会儿。
可是他却立在门外一步没动,“宝贝,我去洗个澡,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清泽关上门,冲进浴室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拿着一个盒子回到了卧室。
床头灯发出微弱的黄色灯光,清泽走到床边一看,一个月不见的梁姿窝在纯白色被子里,只露个小脑袋在外面,睡得又香又安稳。
他毫不客气地在她旁边躺下,把人捞进自己怀里,吧吧亲了两口,把梁姿给他开的灯又关上了。
房间重新落入一团让人为所欲为的漆黑。
“清泽……?”
梁姿第二次口齿不清地叫他,胳膊环住他的腰,往他怀里钻了钻。
又抱到清泽了,真好。
黑暗里,梁姿觉得脖子被两片柔软的东西吮住了。
舌尖在慢慢舔/舐她。
又开始了。
睡裙还挂在她身上,清泽连脱都没脱,随便撩了几下,就开始吻她的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