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霖无法反驳陆泽,如果被咬的是他他会当场死亡,但他不想再体会一次陆泽在他眼前停止呼吸的场面。
“我是帝国的将军,这次来也不仅仅是抓捕那两个对我动手的星盗,禁药是国家毒瘤,禁药据点必须摧毁,这是我作为将军的责任,所以不管有多危险我都必须履行我的责任,就像我不可能因为怕死就不去上战场。”
“但这不是你的责任,你是民众,是珍贵的超s级雄虫,你不能陪着我以身犯险。”
温以霖几乎没有陆泽留什么插话的机会,抬手拨通了巴图鲁姆尔的电话。
电话三秒之内接通,巴图鲁姆尔粗矿的声音从光脑传出来。
“将军。”
温以霖:“巴图,你过来带上陆泽一起去乌比兰关口接一个陆泽的朋友,他叫骆闻笙你应该见过,是骆科斯的次子,接到后你就送他们两个回虫星,我要你看着陆泽上太空列车。”
“是!”
挂断通讯后这个本该温馨的早餐时光气氛下降至冰点。
罪魁祸首温以霖先生完全无视了陆泽的反对意见,自顾自安排好一切。
陆泽看着半分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的温以霖心中的不满达到极点。
“温以霖,你简直比最封建的雄虫更加□□。”
雄虫□□是本性,雌虫对自己雄主□□就是大不敬,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雄虫可以容忍自己的雌君比自己还要强势。
就算是在地球,两个交往的情侣也是要尊重对方的意愿才能走下去。
温以霖内心封闭,行事向来说一不二,在军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养成了将行令止,事事由他掌控,由他指挥的习惯。
他并非全然不在乎陆泽的意愿,只是在他心里,命只有一条,没了就是没了,他见过大多尸体,太多军雌留下亲人孩子永远死在战场上,只有一捧没用的骨灰或者遗物回到故土。
他可以为国捐躯,无怨无悔,但是陆泽不行,他应该有更好的未来,他的生命不该也不能在这无人问津的角落戛然而止,就算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
“我就是这样的雌虫,如果你后悔了想要离婚,我也没资格拦着你。”
大不了,我就把你藏在没人知道的地方日日夜夜的守着你。
温以霖面上大度,心里却是翻涌着阴暗的情绪,连将陆泽藏在哪个岛都想好了。
但是陆泽还不够了解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东西,他只看到温以霖完全不顾他的意愿,完全不在乎他们可能会因此有隔阂导致分手。
就好像这段刚刚开始的感情在他心里随时可以舍弃一样,陆泽眼中有黑暗沉淀,气场也逐渐强势,越来越接近当咸鱼之前心狠手辣的样子。
“温以霖,原来在你眼里,我是可以轻易放手的炮友吗。”
温以霖对陆泽的话大为震惊,他也不知道陆泽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都怪这话赶话地越说越不对劲,如今陆泽说到这个地步,温以霖也不知道怎么解开误会。
只能干巴巴地说:“不是,我从来没……”
门口不合时宜响起敲门声,巴图鲁姆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将军,我到了。”
没说完的话被打断,陆泽也不想再听了,起身开门。
巴图高大的身影和陆泽不相上下,对陆泽倒形成不了什么压迫感。
“陆先生,请吧。”
陆泽在门口换鞋,完事后无视巴图走向停靠在门口的车,几乎没有不舍钻进了车里。
巴图挠挠头,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但是看向温以霖明显散发着低落情绪的背影,巴图又一次坚定了自己不谈恋爱的人生准则。
爱情这玩意,折腾得很,谁爱玩谁玩去。
他驱车来到乌比兰关口,和陆泽一起坐在出关口旁边一个休息区等骆闻笙,巴图用第一舰队强大的情报网查了一下骆家二少爷的列车班信息,刚好等会儿落地。
等待间隙顺便订了两张太空列车高级车座票。
陆泽不声不响,面无表情捧着光脑玩游戏,脸上看不出什么其他情绪。
直到骆闻笙这班太空列车驶入关口,陆泽才变了动作,抬高手向关口方向挥了挥。
巴图顺着陆泽的视线看去,一个长的有点丧的青年拖着一个显眼的黄色行李箱向他们的方向跑来。
拨开层层虫群,带着横扫千军万马的气势跑到陆泽面前,不知道还以为是追债的。
巴图调出光脑上的照片,确认这个丧系青年就是接机目标后刚想把他们两打包送进回虫星的太空列车。
这个骆家次子就在虫来虫往的关口抱着陆泽的脑袋来回看:“哎呦喂,我的祖宗啊,没缺胳膊少腿吧,脑子没被毒傻吧,能上场打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