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男妃(116)

王彦皮笑肉不笑:“哦?原来太子早就知道啊。”

“知与不知,又有何差别?”

王彦正色:“差别当然是有的!话说回来,属下原本以为,那个奴儿是得了殿下的首肯才如此大胆,昨夜才知,原来殿下的立场,并不那么明朗。”

“哦?何以见得?”

“那个怪男人掳走奴儿时,不是放下话来,如若殿下您欲探知坤华下落,那便着百里斩去会他么?殿下您对坤华一往情深,微臣本以为,您是事先将坤华好生藏着,再找了个奴儿假扮成他,以便差遣着办些不那么体面的事,不曾想,殿下您也不知道坤华的下落啊。”

白朗微一蹙眉,却又笑得得体:“王大人,‘不那么体面’,这话说得……有些不中听啊。”

王彦笑道:“殿下不是一开口便教训微臣,明白人就别说糊涂话,那么微臣便有什么说什么了。”

白朗悠然一笑:“洗耳恭听。”

王彦拱手道:“恕微臣冒昧揣测,错怪殿下您将真正的坤华藏了起来,再叫个奴儿假扮,借那天下第一美男的美名,还有那楼月质子的身份,向利害相关者卖弄而索利,譬如……寻着个墓室密练精兵,再迷惑个把朝廷要官,为其筹措军饷。”

白朗似是挥去烟雾般,举起手臂在脸前晃了几晃:“呵呵,这个话本子编得有趣。”

王彦亦附和着笑笑,续道:“直至昨夜,那个怪巫师说了那一番话,微臣才得知,原来殿下也不知道真正的坤华下落何在,那之前微臣的冒昧猜忌,也就不攻自破了吧。”

白朗坏笑着举起手臂,伸出手指朝王彦方向虚点了几下,用玩笑的口气责怪道:“王大人的推想稍欠严谨,这么轻易就洗涮了本王的嫌疑?”

王彦赔笑道:“殿下您是主子,微臣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轻易将您往那不贞不义上面去臆想啊。”

不贞不义,好不刺耳,白朗不禁微蹙起眉,心有愠气却又发作不得。

王彦故意惹白朗生气,却又装得无辜不知,兀自续道:“是故微臣再度揣测,是那奴儿贪图荣华,将坤华软禁在某处,继而取而代之,又以坤华的安危威胁殿下,令殿下为他守口如瓶。”

白朗将手按在近旁桌上,吊儿郎当地用手指轻敲桌面,不置可否。

“适才微臣都说了,这样的猜想,前提便是皇帝和殿下绝非不贞不义之人,断不会做出与当朝良臣貌合神离之事来。是以,这个奴儿的那些个供词,便是可信的了。”

王彦言至此处便刻意停顿,明目张胆地觑着白朗脸色,白朗努力将笑容挂在脸上,可眼梢嘴角的弧度还是难免的有些僵硬。

王彦察言观色,不禁轻轻笑出了声,忍着心中快意道:“那么奴儿小凡的种种罪过,便都如他自己招供的,是受江湖庶士百里斩的胁迫而为之喽?”

白朗忽而感到呼吸急促,怒极之下反唇相讥:“那么试问王大人,小凡与百里斩勾结,在西山墓室偷练精兵一事,又是何契机大白天下的呢?”

说啊?你敢不敢招认,是拜你王家引胡夏精兵入关偷袭京师所赐?

却见王彦脸不红心不跳,悠然回道:“嗨,不都是那个柳仕芳柳大人昨日举报的么。”

白朗惊得有些失色,是了,两个人此番对话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凡找个说得过去的说辞,那便避免了撕破脸,只要说得过去便可,一个下官举报,那便掩去了王家与敌私通的罪过了。

这也是为何他们肯放过柳仕芳的原因,在外人眼中,柳仕芳可是大义揭发友人罪行的良臣!

可是,白朗又该如何掩去私练精兵之事?

王彦没有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继续说道:“殿下,舍兄王缜尚在北境应敌,得知坤华乃奴儿假扮,还胆敢与江湖浪子勾结私下练兵、扰我天朝安宁,心中好不记挂,也悔不当初与那假坤华私交甚深,连日发了多条急报给我,敦促微臣须好生审讯个明白。可那奴儿却被个疯癫巫师给掳走了。”

白朗轻挑下颌,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再者,楼月虽西域小国,一国王子却被个奴儿掉了包,我堂堂上国也得给他们个交代不是?”

白朗道:“那么,依爱卿之意……”

王彦郑重道:“既然那巫师明着说了,要百里斩到巫斋山去换那奴儿,微臣也听闻百里斩与蒙千寒将军私交不浅,蒙将军又是太子殿下心腹,那便请殿下出马,经由蒙将军,将百里斩押下,遣送到巫斋山,将那奴儿换回来吧。”

顿了顿,又倾过身来,压低声音:“如若殿下能将百里斩收押,不也就向天下人证明,百里斩私下练兵之事,与皇室无关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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