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而已,她没心的。
所以沈季屿也,别想要伤到她。
接下来的一周内,沈季屿来了淮阳路两次,是自备安全套来的。
谢清瑰没有理由拒绝他的请求。
况且一周两次,也没到能把她累到的程度。
虽然……沈季屿体力其实挺充沛,周末来,能从下午折腾到半夜。
“你,你不是日理万机的总经理么?”偶尔,谢清瑰会靠在他肩上问:“怎么这么有时间来…耽于俗事?”
她本来想说‘荒淫无度’的,但还是僵硬地改了口。
女人情/欲过后的声线不似平日那般冷清,带着分懒洋洋的喑哑,黏黏糊糊的勾人。
就像是小猫爪子在心上挠一样。
沈季屿没有立刻回答,他黑眸幽深,垂着看搭在自己胸口处的手。
谢清瑰的这双手没有像其他女人的那般小巧玲珑,相反有点大,而且细长,是天生一双弹琴的手。
保养得极好,每根手指都水葱一样,细细白白,指尖微微的薄茧在欢好时划过他的皮肤,反而别有一番滋味。
沈季屿不由得执起她的手轻轻吻了吻那指尖,声音慵懒随意:“总经理也得放假。”
颇有一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糜烂。
谢清瑰微微笑了笑,没太在意。
她只是缩回手套上睡袍爬了起来——虽然脚踩在地毯上的一瞬间腿有些软。
但还是坚强的,支撑着自己去客厅喂狗。
顺道给沈季屿留下一句话:“赶紧回去吧,明天是周一。”
周一,是所有荒唐回到正轨的日子。
然后随着周五,周末,魑魅魍魉的欲望才揭开口子,周而复始。
沈季屿盯着她纯白色的纤细背影,眯了眯眼。
女人是标准的小骨架,骨肉匀亭,露在真丝睡袍外面的一截小腿细白细白,脚踝也是小巧可爱得厉害。
谢清瑰的小腿和脚踝几乎是他见过最漂亮的。
不,应该是身体的哪一处都是最精致漂亮的,像是女娲毕设一般的存在。
但偏偏,心比谁都冷硬。
他们是标准的炮/友。
沈季屿从未在这儿过夜留宿过,哪怕是他们折腾到了凌晨三点,他也会起身洗漱,然后穿好衣服回去。
他不习惯和别人同睡在一场床上过夜,这是他这些年来的底线,但是……谢清瑰也从未挽留过他。
每次做完,她都是第一时间让他赶紧穿衣服走。
就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模样,比他一个大男人冷血多了。
仿佛自己多在她床上躺一秒钟,都是对于两个人这段纯粹炮/友关系的僭越。
人都是有点贱的。
沈季屿每次都是自己走,现如今被人‘赶走’,总是难免不适应。
但是,他也没那个脸皮赖着不走。
抿了抿唇,沈季屿起身穿衣服。
他速度很快,五分钟后戴着手表走出卧室时,谢清瑰正坐在地毯上撸狗。
见到他出来,抬眸看了过来,英气的柳叶眉微微轻挑:“走了?”
沈季屿低声‘嗯’了下。
“你下周末先别过来了。”谢清瑰想了想,对他说:“我要去外省参加一个演奏会。”
其实本来没必要和他交代的,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一下。
万一到时候他想来,也免得扑了个空。
沈季屿皱了皱眉,还是‘嗯’了一声。
他多问了一句:“去几天?”
“一个演奏会能有几天。”谢清瑰笑笑:“就一个周末的时间。”
周五去,周末晚上就回来了——这还是算上她在外省玩一天的时间。
谢清瑰常常接演奏会的‘外快’,去赚钱的同时,通常也会在那个城市多留一天。
感受一下与众不同的风土人情,总归没白去一趟。
她向来是比较会享受生活的人。
沈季屿又问:“去哪儿?”
“桦市。”谢清瑰随口答了一句,说完却敏锐地注意到他眉眼中闪过一丝类似于意外的情绪,便歪了歪头:“怎么了?”
“没怎么。”沈季屿笑了笑:“就是…想问你回来的时候需要接么?”
这个问题倒是僭越了。
谢清瑰怔了片刻,失笑道:“当然不用。”
他们又不是那种需要互相接送的关系。
沈季屿猜到她会是这个回答,扯唇笑了笑便转身走人了。
他明明知道问出来就会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刚刚在听到谢清瑰的演奏地点在桦市的时候,他确实有些惊讶。
徽铭的子公司遍布全国,桦市当然也有。
沈季屿的惊讶还是源自于巧合——近来桦市的子公司有些事情需要他亲自前去处理,正在腾时间呢,结果……
看来下周末就可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