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跟慕临风争吵的前后一五一十的跟吴叔坦白,说完脖子根都红了,又气又觉得委屈。
吴叔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才说:
“少爷,我觉得临风应该是被你骂了才故意说那样的话来气你的……谁让你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呢,说不定他真的是去办正事而已,你当时该听他解释一下的……”
谁都有脾气,更何况这两位主从一开始就不对盘,不能好声好气的沟通自然就是鸡飞狗跳收场了。
梁瑜咬牙:
“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他自己也承认了去那样的地方,我……我就冷静不下来了……再说了,就算是故意气我他也确实是去了那样的地方……”
“即便办正事也不该夜不归宿呀……那身上的胭脂味那么重,我不信他是不小心沾上的……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傻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事情他没经历过,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在闻到慕临风身上那种味道的瞬间,他的头脑有短暂的空白,因为完全没有想到,因为太过意外,所以不知所措之后就怒火中烧了,想克制都克制不了。
加上慕临风那种想要糊弄过去的态度,他就算想口是心非的相信慕临风没有做那些下流的勾当都做不到啊!
“……”
吴叔定定的看他,见他气得眼睛红红的仿佛要马上哭出来似的,知道现在不是帮慕临风说话的时候,沉思片刻,换个方式问:
“少爷,你喜欢临风吗?”
梁瑜愤愤道:
“我才不喜欢放浪形骸的混蛋……”
吴叔轻叹:
“这就对了嘛,除了那一纸文约,你们比普通朋友的关系还不如,你完全没有把他当做你相公不是吗?如你所说你们就是特殊的雇佣关系……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
“……”
梁瑜显然没有想到吴叔会这样说,愣了一会才结巴道:
“吴叔……你……话不能这么说呀,我……我可是跟他拜了堂的,您这样就是帮他强词夺理了,再说了,我在气头上,气话张口就来,其实心里也没有那么不待见他的,要真的不待见也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因为在意,心存期待和向往,所以才会生气……他喜欢慕临风吗?他自己还搞不清楚,现在就是生气。
吴叔不理会他生气嘴快,摆摆手:
“我现在不帮他说话,就假使他真的去寻花问柳了,可是就你们的真实关系来说,我们也不好苛责他的……”
他不是向着慕临风,也不是一把年纪了三观不正赞成男人放荡的作风,只是在说一个客观的事实,而不是只尊重梁瑜一个人的主观怒气。
很多时候现实和理想中的道德约束往往是背道而驰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感归宿令人向往,但在现实里很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别说是像他们这样的关系了,就算是正常的夫夫夫妻们,关系不和谐另一方出门寻欢的也比比皆是,要不然男人的三妻四妾红颜知己是怎么来的?
那封文约认真说起来对慕临风是没有约束力的,顶多是梁老爷的一厢情愿而已,加上两人没有实质的夫妻关系,少爷这样生气也没有占太多理。
传出去别人多半也都是向着慕临风的。
“……”
梁瑜吸了吸气:
“我不知道吴叔你在说什么,难不成他没错吗?就是他错了……”
吴叔知道他气没消下去,还处于头脑发热的状态,只能好生跟他进一步解释:
“临风现在是我们的领头人,此去京城都要靠他,哪怕他连你一根手指头的便宜都不占也依旧对你关怀备至,尽心尽力……”
梁瑜插话:
“我从来没有否认他一路上对我的照顾,我也知道他对我很好……就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他不应该是这种人。”
就是因为他对慕临风的好感与日俱增,所以在发现慕临风居然背着他去那种地方的时候,才会怒不可遏无法接受……
吴叔点了点头继续说:
“这件事你生气也无可厚非,这是非常正常的反应,可是,就如临风他自己所说,他正值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华,总有精力过剩的时候,你懂我的意思么?”
“……”
梁瑜委屈的又咬嘴唇:
“可我们毕竟是成亲了……有家室了就要洁身自好啊……”
他也年轻气盛呀,怎么就没有那种浪荡的心思?总归就是慕临风自制力差呗。
吴叔露出微笑:
“道理就是如此啊少爷,假如你们没有成亲,没有那一纸文约的表面功夫,这就是单纯的雇佣关系,他去那样的地方找消遣就没有人会说他,包括你……”
梁瑜头脑稍稍冷静,抿了抿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