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晓双手握住他的手:
“时间还早,景轩哥,我出去透透气,不会走很远,就在长安街,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说完不给彦景轩拒绝的机会快步离开。
彦景轩对着她的背影叮嘱:
“注意安全。”
“……”
夜色微凉,彦景轩可以说是步履维艰的走到祁熠的房门外,透过窗纸,可知道里面点了灯,显然人就在屋里。
鼓起所有勇气抬手敲门:
“笃笃笃——”
“熠哥,是我。”
“……”
无人应答,等了一会彦景轩又说:
“熠哥,我有事想跟你说一说。”
门内终于传来几分冷淡的声音:
“如果是因为晓晓,那等明日再说。”
彦景轩将手放在门上,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道:
“不是关于晓晓的……是关于我们的。”
“……”
房间里的人沉默下去,彦景轩也不计较,继续说:
“晓晓都告诉我了,你也别怪她,更不要自责,能得知真相我很高兴,也不用为一直以来对她只是兄妹之情愧疚太多了。”
“我喜欢熠哥你的事情想来你心里是知道的,但既然事已至此我就郑重的说一遍,熠哥,我喜欢你,一直以来都是,做梦都希望可以跟你共度一生……”
说着喉咙一紧声音变得哽咽起来,这些话,或许这辈子就这一次说出口的机会了,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即便不甘也还是咬牙把话说完:
“但你放心,就算我跟晓晓解除了婚约,你不愿意我也绝不会随便打扰你的,不会让你为难,也会一如既往的对晓晓好,以兄长的身份,只求你不要赶我走,也不要撇下我们离开。”
说完等了一会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彦景轩转身离开,却不知眼泪何时弥漫了双眼,让他看不清路,走得踉踉跄跄。
直至回了自己的房间,才埋头软枕之上压抑的哭出声来,有些痛苦,并不那么的撕心裂肺,却寸寸入骨挥之不去。
他本来可以跟祁熠好好的,他们少时同寝同食祁熠很照顾他,明显是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真实的关系的,后来跟祁晓立了婚约祁熠就对他疏远了……
任性导致了这一切的是祁晓,可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从小时候一起长大相互照顾,到家遭变故相依为命,他怎么舍得呢。
……
夜色渐深,此时的祁晓独自流连在灯火阑珊的长安街道上,情绪慢慢平复,失神的看着远处街口忽明忽暗的灯火,长安街很安静,外面很热闹。
身后传来声响,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来到眼前:
“祁姑娘?”
祁晓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抬头,发现是带着禁卫军巡视的楚令,又急忙低下头行礼:
“民女参见令王爷。”
“祁姑娘无须客气。”
说罢楚令看了眼周围,没看到其他人后又问:
“姑娘一个人出门?”
祁晓抬手捂在脸侧露出微笑:
“是,出来走走。”
“时候不早了,虽说这长安街安全,但一个姑娘家还是要注意些才好……”
说着突然注意到她右脸的异状,眉头微蹙便下马来,跟身后的部下示意将马匹牵走,等其他人都离开了才问:
“祁姑娘怎么了?”
祁晓抬手捂住右脸摇头:
“没什么。”
楚令看她双眼泛红染着泪渍,脸颊红肿,语气顿时严肃起来:
“你这是遭人欺负了?谁这么大胆……”
“没有……”
祁晓急忙否认打断他的话:
“不是的,我没有遭人欺负,王爷稍安勿躁……”
“……”
楚令有点不解,这种样子,难不成还是自己打的?
看了看前后安静的大街,对她说:
“我送你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祁晓对他鞠了一躬:
“我真的没事,就是出门来透透气而已,王爷无需担心,您去忙您的吧。”
楚令却一本严肃的摇头:
“于公,本王亲自巡长安街,发现一个状态不佳的姑娘家深夜流连在外不能坐视不理,于私,本王跟姑娘和祁大人及诸位都是朋友,见了不管说不过去。”
“……”
祁晓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令王的处事风格,在帝城关的时候就知道他处事遵循规矩又固执了,一时间只低头站在原地。
楚令见她这样,大致猜测可能跟家里或者身边人有关,便又说:
“姑娘若是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来。”
祁晓还是摇头:
“没事,那就多谢王爷送一程了。”
说完转身往回走,也差不多了,回家吧,哥哥他们会担心的。
楚令跟她并排走,视线往她脸上飘,还是忍不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