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从低到高的顺序发,最末一等的人拿得最少,高德就是拿得最多的。
只不过高德作为御前的人,本身也不差这点红包的银子,还是图个过年的气氛。
白鹭本就不是真正的宫女,所以她的红包是按照暗卫的给的,要比宫女多上一些,卫瑜还自己多给了一份,让白鹭也好生打扮一下自己。
怎么说也是个妙龄的姑娘,一年到头就是全宫一起做新衣她才穿新衣,也太素了一些。
然而白鹭的目标并不在于打扮得多好看,她的目标是将银子都给攒起来,在都城买一处小房子,等她日后老了,干不动暗卫的活计了,就给自己养老。
派发了新年的红包,又用了午膳,下午就又无所事事了起来。
“平日里忙碌惯了,偶尔偷个闲就能高兴得不行,这真正闲下来了,我还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秦霁姿势豪放地坐着,手里还握着一本没有看过的志异小说。
卫瑜手中立着的书半垂下来:“你确定?”
秦霁:“?”
“确定啊,怎么了?”
卫瑜:“胥大人年前给你留了些功课,他本来是叫我过了初五再告诉你的,一共十天的,让你做完,既然你现在闲着,那不如先去将胥大人留下的功课给做了吧。”
秦霁:“???”
他震惊得手里的小说都掉了!
所以自己和老师之间的师生情全靠在过年时给他布置功课来维护了吗?
卫瑜勾了勾唇:“总比胥大人直接告诉你,他给你留了十天的功课好吧?胥大人本来还是想你多玩几天的。”
秦霁心底垂泪,他就是嘴贱。
他明明可以痛痛快快地玩几天,现在好了,心里惦记着没有做的功课,那根本就不可能安安心心地玩了。
卫瑜立起书,挡住了自己过分明显的笑意。
秦霁知道了自己还有功课就不可能忍得住不去将功课给做了,就像只要他的书房里还摆着奏折,他就忍不住把折子给留到第二天去批。
当真是神奇,他回来还不足一年的时光,居然将他在现代社会练就的一身咸鱼天性给磨了个干干净净。
当皇帝,还真是个锻炼人的工作。
秦霁打定了主意要将功课给做了,便央着卫瑜去陪他。
“谁叫你非要告诉我的?我离不开书房你也别想离开。”秦霁蛮不讲理地把卫瑜给抱了起来,“走,换鞋去。”
卫瑜下意识地攀附住秦霁的脖子,没什么力道地瞪了秦霁一眼:“分明就是你自己闲不住,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
“那没有法子,我不讲道理。”秦霁把卫瑜抱回了床上,拿了鞋子来给他换,“而且我们这叫做夫唱夫随。”
卫瑜还没有穿上鞋子的那一只脚,只穿着白袜,就那么抬起来抵在了秦霁的肩膀上:“那你先给我唱一个?”
秦霁拿鞋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即他抬起头,目光幽深:“阿瑜,有没有人曾告诉你,男人的肩膀,是不能轻易用脚抵着的?”
卫瑜神色无辜:“那倒是没有。”
算了,还去什么书房啊?
秦霁把那只已经穿好了鞋子给脱了下来,也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秦霁往床上扑去。
卫瑜笑着去挠秦霁的痒痒:“青天白日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秦霁脸皮厚,压根就不在乎:“我不要脸,我就要你。”
卫瑜笑踹着气儿,胸膛起伏着:“秦明彻,你不害臊。”
秦霁将身体压得更低,隔着厚厚的衣服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卫流光,今天可是你先撩火的。”秦霁恨恨地衔住了卫瑜的唇。
不过秦霁还是没有不要脸到大大敞着上演动作片,他熟练地将床帘给放了下来,隔绝出了一片足够他们闹腾的昏暗天地。
这些日子他们忙着筹备过年的事情,也确实有很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火一撩起来,两个人都有些受不了。
秦霁这正当容易起火的年纪,再加上他本身也火气重,这一次烧得卫瑜也跟着热得不行。
而且一次两次还不够,秦霁这家伙就是打算烧死他。
不过这种感觉很痛快,也相当放肆出格。
除了卫瑜到了大年初二这一天人都还有点没缓过气来之外,哪里都很完美。
经由这么一闹腾,卫瑜也不去书房陪秦霁做胥子业留下来的功课了,他怕自己坐着屁股疼。
还是斜靠着好,屁股不会遭罪。
秦霁哪里能在吃干抹净之后就直接心无旁骛地去做功课?他又不是变态。
干脆就在寝殿里做功课,卫瑜倚着一方软榻,继续看他那本没有看完的志异小说。
秦霁则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写他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