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霁!”卫瑜也没有想到秦霁这脑袋瓜子这会儿还能突然转起来,下意识夹住了秦霁的腰,抱紧了秦霁的脖子,生怕自己从窗户边上掉了下去。
“我在。”秦霁一手搂住卫瑜的腰,一手扣住卫瑜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不得不承认秦霁的吻技在练习中得到了长进,已经熟练地掌握了怎么让卫瑜在亲吻中丢盔弃甲。
明月的银光倾洒下来,点缀着两人的身影,给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卫瑜从来都不会阻拦秦霁的攻略,他无比顺从地接纳着秦霁。
只是身体半悬空令他感到不安,而这不安也都纷纷宣泄在了这一场亲吻当中。
吻毕,秦霁轻轻地擦拭着卫瑜泛着水光的唇,眼底漾着满足的笑意。
卫瑜靠在秦霁的怀里,胸膛不住地起伏着:“你说,这是上哪里学的?是不是画册里?”
秦霁老实交代:“是。”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画册里还有别的,我们都可以一一尝试。”
说着话时,偏偏又红着脸,比卫瑜还要羞,倒是叫人分不清他到底是纯情还是不纯情了。
卫瑜握拳捶了秦霁一下,没什么力道,软绵绵的,更像是在调情。
“你不将画册还我也就算了,还自己偷偷地学。”
秦霁托着卫瑜的屁股,将人给抱了下来,单手关了窗户,回了床上。
即便是下了几场雨,属于夏天的燥热依旧没有褪去,秦霁给卫瑜盖的是从宫里带出来的毯子,同的是冰凉丝滑的料子做的,夏天睡觉时盖着能凉快不少。
“阿瑜,你好甜啊。”秦霁并排躺在了卫瑜的身边,傻笑了起来。
卫瑜:“……”
罢了罢了,是自己挑的傻狗,傻一点就傻一点吧。
谁让他就是喜欢这只傻狗呢?
第二日秦霁起了个大早,原本没有想叫醒卫瑜,只是客栈的床没有床帘,无法挡光,阳光一起卫瑜也睡不下去了,干脆和秦霁一起起身更衣。
秦霁已经下令,让陈玄武带着禁军今天去县衙门口,只等鲁广闻今日一到县衙,就将人给扣住。
在客栈里用了早饭之后直奔县衙,秦霁到时,禁军已经将县衙把守起来,从门口到公堂,军士们身姿挺拔,腰间陪着刀剑,气势骇人。
鲁广闻一进县衙就被陈玄武下令给抓了起来,他不服气地同陈玄武争辩:“你凭什么抓本官?本官身为湖阳县令,是朝廷命官,岂是能随便抓的?”
陈玄武把着佩剑的剑柄,居高临下看着鲁广闻,神色不变:“我乃禁军统领陈玄武,奉陛下旨意羁押湖阳县令鲁广闻,本将军应当没有抓错人。”
鲁广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垂下头不敢和陈玄武对视,生怕对方见到了自己慌乱的眼神。
“敢问大统领,下官犯了何事,陛下要下旨羁押下官?”鲁广闻头也不抬,却还在试图狡辩。
“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自是你自己最清楚,问旁人做什么?”秦霁大步流星走进了县衙,两旁禁军跪地而迎。
秦霁走到公堂坐下:“堂下鲁广闻,见朕为何不行礼?”
鲁广闻猛然抬起头,看着那张完全不相似的脸,惊恐起来。
“你不是陛下,你是假冒的!”鲁广闻大喊道。
陈玄武一脚踹了过去:“陛下面前岂能容你胡言乱语!”
秦霁扯了扯唇角,面色不虞,看来他的预感是真的。
这个鲁广闻,多半是假秦霁的人手。
那个顶替自己多年的家伙,还活着,甚至还有能力在秦国兴风作浪。
“鲁广闻,你说朕不是假冒的,以何为凭?”秦霁冷静问道。
鲁广闻:“我五年前见过陛下,陛下和你完全长得不一样。”
秦霁抚掌而笑,没想到啊没想到,鲁广闻居然还能记得那冒牌货的模样。
他和卫瑜做过推论,他回归之后,容貌已经渐渐变成了自己的模样,而周围人或许是受到了剧情的影响,认知被修正过,所以在他们的记忆里,“秦霁”这个人,一直都是这个模样。
奇了怪了,鲁广闻是怎么记得假秦霁的样子的?
“你所说的陛下,不会是这个样子吧?”卫瑜拿出早就画好的假秦霁的肖像画,展示给鲁广闻。
鲁广闻大吃一惊。
卫瑜:“看来是了。”
他将肖像画折起:“来人,将这张肖像和通缉令一起张贴,务必要将画上的人缉拿归案。”
卫瑜聪明,他很清楚能够让秦霁下意识不安的只有假秦霁,秦霁害怕假秦霁回来,又将自己给拖到地狱之中。
如果鲁广闻真的和假秦霁有联系,那么假秦霁必定会在湖阳出没。
那就光明正大地通缉这个假秦霁,除非秦国的朝廷命官们都抽了疯,否则他们一定不会被一个假的秦霁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