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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乔紫凝视察完店铺后,回到内院,看到虞汐璇的房门紧闭,走上前,敲了两下门,发现门没关,一下子露出半个门缝。
秋画和她对视一眼,探头往里面看,“冷少侠,冷少侠!”
压根没人回应。
忽然她冲到正厅的桌上压着一张字条,“有事离开,桌上有信。”
她急忙扯着乔紫凝的袖子,“小姐,冷少侠走了,你看!”
乔紫凝连忙推开门,看到正厅的纸条,走到书桌上,果然看到两封信。
一刻钟后,洒进屋内的落日余晖开始从厅堂撤离,主仆两人的影子被再次拉长,乔紫凝腿上摊着两封信,整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
秋画不敢打扰她。
不知过了多久,乔紫凝看着已经渐黑的天色,说道:“秋画,冷少侠说,他要回去过年,让我多多保重了。”
秋画挠头:“那他为什么不和我们告别啊!
乔紫凝捏着第二封信,“这封信里说,爹爹的死有大伯他们的手笔,也许不知道怎么和我说吧。”
秋画顿时握起拳头,“我果然没有想错,就是大爷他们捣的鬼,小姐,我们去报官。”
乔紫凝冷呵呵一笑:“报官有用的话,我也不会来到乌马府。”
秋画:“那我们要怎么办?”
乔紫凝看着手中的信,眼中闪过煞气,“我一定会重振爹爹以往的风光,大伯他们不是欺负我是女子,想要绝我家的户,我就让他们一辈子被我压在下面,明明气的咬牙切齿,还要对着我赔笑脸。”
秋画有些不敢相信:“可以吗?”
乔紫凝将两封信收好,起身道,“当然!”
冷少侠说过,男子和女子本无不同,除了在体力和生理结构方面有所差异,男子能干的事情,女子也不遑多让,只要改变思维方式,在不触碰律法,放下女子的自我拘禁和束缚,男子比不过女子的地方可多了。
她家是做布匹生意,工坊里大多是女子,她们赚得多,偏偏因为武力不如男子,加上世间对女子行事多有规矩,有人经常受到丈夫的打骂,过得不好,还要对家庭努力奉献,这样的女子谁爱当谁当。
这个年她过不好,乔家也别想过好。
……
虞汐璇回到宗门时,正好是一十月的最后一天,在和掌门、太上长老打完招呼,吩咐苍梧、蓝笙别忘了给大长老他们送年礼,预备好弟子们的红包后,她就在安然居睡下了。
三长老期间带着一个陌生人给虞汐璇扎过针,号过脉,不过看对方那一直紧锁的眉头,苍梧和蓝笙估摸着还是没戏。
三长老将人送出门,“她的身体如何?”
云扶柳摇头:“你们这些年养的倒也周到,只是小姑娘是胎里的毛病,蛊王和奇蛊在她身体里相互掣肘,现在还是没结果,我刚才发现,她的经脉凝实了不少,看来习武对她确实有用,先前虽然发育慢点,经过我扎针后,应该会好一点。”
三长老叹气:“她马上快到十五了,居然葵水还没来,简直让我头疼。”
云扶柳道:“女子初潮年龄个体差异较大,甚至有人十七八才来,不用担心这个。”
两人走出安然居,云扶柳抬头看着已经一片雪白的桃山,问道:“虞乾尊还好吗?”
三长老:“师父他老人家身体不错,仍然能压着虞朝夕那家伙揍。”
云扶柳一听,顿时眼睛乍亮,“那我就安心了,可惜了,没有当面看到。”
除了十年前,虞汐璇病危,太上长老入谷抢人,将虞朝夕在大庭广众之下揍了一顿后,之后几场,他都没赶上时候。
不多看几次,怎么对得起那些年虞朝夕对他们的威胁。
三长老忍笑,说起虞朝夕,思绪就跑到了骆夏萱身上了,“云谷主,你给我个准话,骆夏萱是不是永远这样糊涂下去?”
云扶柳叹气:“老夫也不敢下保证,只能确定她的身体没问题,脑袋上的问题,老夫也束手无策啊!”
三长老:“……多谢云谷主解疑。”
云扶柳捋了捋白须,问道:“对了,不知骆女侠和汐璇见过面没有,她有什么反应吗?”
三长老:“倒是见过,两人见面不识,那场景有趣的狠。”
云扶柳顿时露出兴味。
三长老右臂侧伸,示意他上山,边走边道:“当时汐璇才回来没多久……”
正说这话呢,忽然三长老和云扶柳瞬间散开腾空,而原先他们站立的地方多了一个大雪堆,将一棵柳树都撞歪了。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巨大的雪球朝他们冲过来,三长老直接抬脚一踢,雪球原路返回,然后在空中受到挤压,重新变成雪花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