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要我(19)

江笙想到他总在家里戴着副眼镜的模样,觉得老花眼这个词搞笑又贴切。

这样一来,路途上倒是不这么难挨了。

江家老宅子是上一辈传下来的,就是纯中式的建筑,是江笙爷爷一直住着的。外面常有传言,能住这间房子的人,在江家得有绝对的话语权。

位置嘛,和霍家一个东头,一个西头,绕大半个京都城,才能到。

郑荣将车开到江家老宅不远处,再往里,车子不好调头了。

这片都是中式建筑的房子,有些年头了,四周老树枝桠横斜,隆冬里,一片光秃秃的,还有缠缠绕绕的藤蔓向外延伸着,有的甚至爬到了小路中央。

江笙有大半年没来,以往再熟悉不过的环境,反而有了些陌生感。

她稳了下情绪,手扣在了车门把手上,“我进去了,您去忙吧。”

江笙说着,穿好衣服拉开车门,人也下了车。

霍宴执点头,“一会儿忙完,我来接你。”

小姑娘冲他摆了摆手,把门带上,独自往那处最熟悉的陌生地方前行。

说不抵触,其实都是假的,满屋子都是他们的音容笑貌,令江笙很难不去回忆。

但她必须适应这样的生活,面对这样的结果,没有人可以一直挡在她的面前,霍宴执也不行。她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临近大门,江笙清冷的视线顿在某处,那里停着几辆黑色的车,而其中一辆的牌照号再熟悉不过。

江笙凉凉的笑了下,有的人就真的是吃相难看,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她虽然孤身一人,却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有些东西,她暂时放弃,是因为还没有守护的能力,并不是代表不要。而有些东西,她既然有能力留住,就不可能再让那家恶人半途抢走。

思及此,江笙脚下步子加快,走至跟前儿,果然看到家门大敞四开,她来不及细想,抬步便往主屋方向去。

越是接近,就越能听到嘈杂的声响,绕过园子里的假山,果然看到老管家和几个人正在撕扯。

“你们这帮狗食,跟错了主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容的下你们这样放肆!”

那帮人嘻嘻哈哈的笑着,略一用力,就把老管家推倒在地上。

江笙蹙眉,不疾不徐的往前走着。

这都是她那好二叔江疏冒带来的走狗,待听见响声回头时,都愣了下。

“大小姐。”带头的人叫张临,常混迹于江家,自然知道江笙的身份。

江笙嘴角带着笑,行动间自带一股遗世而独立的贵气。她走到几人面前,弯下腰将老人扶了起来。淡淡道:“二叔呢?带我去见他。”

张临面对一个小姑娘,居然生出些不敢直视的惧意。

“您请,江总就在屋里。”

张临带路,江笙安抚的握了下老管家的手,随后步入主屋。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

“怎么我看临哥对那小姑娘儿这么敬着呢?”

“你不知道,这是江家去世那位的独生女儿,当初葬礼上,实实在在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怎么说?”

“就是打幡儿的事,按理说,她一个女孩儿,这事不该沾手,咱们江总有儿子,就是去世那位的侄子,由他来才对。但这位小祖宗,就当着所有来宾的面,举着父母的遗像就要摔,要是不让她自己来,就干脆谁也别来了。”

几个人还记得刚刚江笙的模样,柔柔弱弱的,一看就是家里娇养着长大的,真想不到,那种场合孤身一人对抗是何种的姿态。

张临也是真的敬佩她,所以即便此刻,也不敢轻视。

进屋时,江疏冒带着女儿江筝正看着脚架上摆着的古董花瓶。父女俩一脸贪相,惹人生厌。

江笙连拿正眼瞧那二位都不曾,最先往父母的牌位处看了眼,好在是完整的,只是燃着的香短了截。她走过去,取了香,在小臂粗的蜡烛上点燃后,插进了香炉里。

这香是特制的,味道带着少许的檀香味,格外让人静心。

江疏冒眯着眼睛瞧着这不请自来的侄女,“呦,笙笙来了啊?也是,快过年了,是该回来看看。”

江笙回眸,疏离的视线在江疏冒和江筝的身上一并瞧过,“二叔这样私闯民宅,是能拘留的。”

似乎没想到这丫头上来就跟他针尖对麦芒,是一点脸面不留,好在他还是个大人,在没看清对方什么意图时,没有贸然出声。

但江筝这个没脑子的可就没那么多想法了,有什么直说什么:“江笙,这房子现在该是我爸爸的,他成了管家的,自然就得要这老宅!”

江疏冒阻拦不及,呵斥一声:“胡说什么呢!”

江筝被吼,脸一红:“本来就是啊,我告诉她实话,让她认清现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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