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们哗然。
“原来两个孩子穿错了对方的校服。”
“肯定是刚才嫌热,脱了衣服,然后再穿上时,弄反了。”
“等等,既然如此,那就是说,原玹知根本没偷蔚蔚妈妈的耳钉啊,那耳钉其实是在她自己女儿的口袋里。”
“可能两个小家伙刚才嫌热,脱掉校服后,铭牌掉了,谁帮他们重新戴上去时,不小心佩戴到了对方的校服上。
“看来我们都误会原玹知了,他身上的校服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万滋雅目瞪口呆,没想到局势突然就翻转了。
刚才是因为看见那件校服上挂着小酥宝的铭牌,才会认为那校服是小酥宝的,将钻石耳钉放进去。
所以,其实那件校服是女儿的……
两个小家伙的铭牌挂反了,才会让她弄错?
两个孩子的铭牌为什么会挂反了?
只是巧合,还是——
她后背一股凉意攀爬而上,望向小酥宝身边的女人——
是原糖儿。
一定是这个女人故意换了两个孩子校服胸口的铭牌。
是因为早就察觉她会陷害小酥宝,下了个套给她吗?
从她去休息区,看见两个孩子的校服一起挂在那儿的椅子上,就已经中了这个女人的圈套了吗?
这女人,就是想故意让她大闹,然后一场空,在众人面前丢脸?
难怪从她闹着要搜身开始,这女人就一直云淡风轻,根本没在怕!
其实,这女人早就察觉到了她想干什么,铺排好了一个陷阱等着自己呢!
她自己才是猎物!
苏蜜让小酥宝和金蔚莱重新换回校服,望向脸色复杂难看的万滋雅:
“蔚蔚妈妈,你现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钻石耳钉会在你自己女儿口袋里吗?”
万滋雅哑然,随即只能硬着头皮:
“可能是我抱蔚蔚时,耳钉滑进她校服口袋里了……不好意思色,是个误会。是我弄错了。”
一群家长马上转了风向:
“我就说了,原玹知很乖的,怎么可能偷东西?”
“不过,随便指责一个小孩子偷东西,还搜身,太不好了吧。”
“可不是,自己把耳钉掉进了女儿的口袋,就怀疑女儿的同学,什么人啊。”
“这种有钱人,就觉得旁边人都是贼,都想偷她的东西,什么事第一时间就赖在别人身上。”
“这种情况该道歉吧?”
万滋雅恼羞成怒,对着众人压住脾气:“我刚才已经说了是个误会,不好意思了,还想怎么样。”
苏蜜并没打算就一笔带过:“蔚蔚妈妈应该还记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吧?”
万滋雅脸色一变。
有家长起哄:
“是啊,刚才蔚蔚妈妈说了,要是没搜到耳钉,不是原玹知偷的,得当着整个幼儿园的面,对他们母子道歉!”
刚才一直讨好万滋雅的两个女家长帮她打圆场:“算了吧,不至于闹这么大。”
“是啊,蔚蔚妈妈也说了是误会嘛…大家就别咄咄逼人了。”
苏蜜扫了一眼两个和稀泥的女家长:
“也对,蔚蔚妈妈好歹是个董事长太太,是咱们博途最有背景的家庭,在场的所有家长加起来,都没霍氏集团一根毛那么重,闹大了,她面子不好看。可是——”
话音一变,又多了讥讽:
“就为了她的面子,孩子的尊严就不要了吗?她自己刚承诺过的,就可以算了吗?就像你们自己说的,这么多孩子都看着,岂不是教坏了小孩子,让小孩子们觉得可以不守信用?面对强权就可以下跪服软?这才是坏了幼儿园的风气吧?”
“蔚蔚妈妈今天这样做,伤害的只是我家儿子,可以后,谁知道还会不会诬陷另一个孩子?”
果然,这番话挑起了不少家长的仇富心理,炮火击中在了万滋雅身上。
“没错,董事长太太就了不起啊?怎么,咱们普通市民的孩子就该受欺负?”
“冤枉完人,就不承担责任了吗?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
“她这次不道歉,肯定觉得理所当然,以后指不定又要冤枉我家的孩子呢!”
“帮她说话的家长省省吧,你帮她说话,下一次她欺负的可能就是你家孩子!你巴结人家,人家看你就是根草!”
两个帮万滋雅说话的女家长再不敢说话了。
万滋雅脸涨红,被你一言我一语包围,终软下阵来。
现场这么多家长、老师,随便传两句出去,说她冤枉女儿同学偷东西事后还不道歉,有钱太太嚣张霸道之类的,她在潭城的形象就丢了个干净。
她在潭城贵妇圈刚建立了自己的朋友圈,不想在那群阔太面前丢脸。
二爷那边,只怕也会更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