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说,想来便只是互相心知肚明的玩玩吧。
他见我不答,依旧笑着,兴许是觉着我害羞。
可这世上也独有金龙一个跟我有过那般事情还活着的,是神君不受诅咒,还是因为这当真是我糟糕的命中注定?
我正色看他,想于他说说话,可一时半刻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想来想去,突然觉着这一辈子姻缘大抵是靠不住了,不若去训写别的事情。
“神君可有什么让公的怀蛋的法子?”
“自然。”
“那……那,仙君给我个蛋好不好,我养上几百年,等我死了,就把他还给你。”
天上的神仙岁月绵长,尤其是金龙这样寿数的怎会在乎这区区几百年。
我想要个自己崽子,也算是在这世上有个印记了,不至于到死都孤苦伶仃的,白白走了一遭。
“你,你当真想要?”金龙脸上掩不住喜色,拉着我的手问。
人间的话本里,总把神妖、神人生的孩子视作妖魔,天地不容,六道不允。
其实不然,西栎山上有个灵佑地仙,便是天上的上身和一朵迎春花妖所生,这般的灵根,去天庭考神仙也比巡查的妖精简单的多,不愿意当神,留在妖界也地位超然。
只要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辈子便可无虞。
我要是有个崽子,崽子的阿爹是金龙,向来日后也不会受人欺负。
“嗯。”我重重点了点头。
他红着脸看我,“我也想跟你有颗蛋,我去准备良辰吉日,再准备结亲的东西。”
我拉住他,“不必如此麻烦,生蛋而已,在乎那么些虚礼做什么?”
反正有没有结亲的虚礼,你日后也是要去找你的小妖精的。
他轻轻的挥了一下手,这暗室之内,燃起来一对花烛,旁边摆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卧榻之上竟布置的跟人家成婚一般的罗帐。
再瞧我跟他身上的衣裳结变成红色的修着金线的婚服。
这般洞房花烛夜,红烛昏罗帐,我只在话本上看过,不曾想,如今全然在眼前了。
说是不在意,可这般亮出来的时候,还是让我眼眶发热。
“还喜欢吗?”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我轻轻点了点头,金龙笑着拉着我到了床边,扶着我坐好。
“虽说你不想麻烦,但至少交杯酒和这洞房花烛是不可少的。”说着从边侧拿过银色的酒壶,倒了两杯玉液琼浆出来,一杯递到了我手上,与我对饮。
香烛把这洞中烘的很暖,烛火照在我脸上,把脸都映热了,以至于上好的美酒喝下去,一点滋味都没品出来。
只觉着清凌凌的酒水顺着金龙的唇齿滑进去的时候,实在看的我身热心热。
放下杯子,心里不禁一阵紧张,虽说从前也跟金龙有过,但那可不一样。
他伸手过来解我的衣裳,我任由他脱,这衣服不是我自己穿上的,我不大会脱,变由着金龙动手。
只是……脱着脱着我就慌了,这,这谁家的喜袍底下没有裤子!
为什么金龙的就有,我就没有?这是对弱小妖精的歧视!
没有裤子也罢了,反正一会也要脱,可,可最里面的里衣竟是一层透的不能再透的薄纱又是怎么回事?
为何金龙的里衣就是丝绸做的?
虽说听闻这般好的月影红纱在人间价值百金,比丝绸还金贵的多,但我是那在乎钱的肤浅妖精吗?
“你穿这个可很好看。”
我:……好看是好看,像我这般风流身段,自是衬得起着用金银线绣着二龙戏珠的红纱衣,就是太羞耻了,该遮的什么也没遮住。
“神君莫要取笑我。”
他拉着我躺在松软的枕头上,拿手指轻轻描摹着我的嘴唇道:“既以喝了交杯酒,怎么还叫的这般生疏,明明该叫我夫君。”
温香暖帐里,我竟平白打了个哆嗦。
金龙的嗓音听的我浑身发酥,“夫君”这两个字实在威力太大,再者他这声“明明”让我不由自主想到了小黄蛇,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不好意思吗?”他以唇代手,轻轻吮了一下我的下唇。
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被雷不痛不痒的劈了一下似得,跟金龙的那么多个梦里,从不曾有这般真切的感觉。
我抿了抿嘴唇,麻酥酥的感觉还未曾退散,奇怪又让人上瘾。
勾住金龙的脖子,凑过去自己尝了一下,果然还是一样的好玩,龙嘴里还残存着刚才的一点酒香。
我大胆的尝了尝,金龙看似乖顺的任由我动作着,却不知道何时眼睛里的颜色深了起来。
可怜我这么个没有跟别的龙有过密切关系的小蛟,一点也没瞧出来,这龙是要将我拆吃入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