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抚摸过我腰腹的鳞片,灼热的感觉烫的我心肝儿发颤。
曾几何时,我还是条小蛇蛇,也享受过这般被抱在怀里,亲亲抱抱摸肚肚的待遇。
我像个包着馅儿的团子,被扔进汤锅里浮浮沉沉。
明明心怀不轨,明明欲拒还迎,明明想耳鬓厮磨的搞奸·情,最终都变成了隐忍不发。
听说人间把这种状态称为——太监!
忽的嘴边一软,好像有人亲我?只是现在如泡五里雾里,什么也瞧不真切。
贴在我身上一团,一圈一圈把我裹了起来,像极了藏宝贝。
他磨蹭着我柔软的鳞片,撬开欲开还闭的腔室,秉持着十分客气的精神,三过家门而不入。
我体内烧的风风火火,心里躁的咋咋呼呼。
看来不是我太监,而是他太监!
即便有心翻身上马,扬枪杀敌,怎奈何我那鼓鼓囊囊格外充场面的裤裆,死活拿不出手。
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忙慌,眼瞧着火烧了眉毛,家发了大水,缠在我身上的男人抵住了命脉,蹭着我的侧脸用飘飘渺渺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垂轻声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体内烧的厉害,又被他身上的味道迷得五迷三道,哆哆嗦嗦、颤颤巍巍、迷迷糊糊的撑开了自己的鳞片。
呔!今日小爷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勇猛!真豪杰!
我迫不及待的跟他撞在一起,刀剑相接,你来我往,一时间遮天蔽日,日月无光。
直至你侬我侬,不分彼此,云霄起落慢慢摇,缠缠绵绵翩翩飞。
我俩颤抖着摞在一起,再经不住斜风细雨的一丁点刺·激。
也不知成仙是否有这般极乐。
“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问我。
我邪魅一笑,张开金口,正欲自报家门,忽的一阵山呼海啸,再睁眼已然是在自己的清阳洞中。
从蛋壳里钻出来的美少年,托着腮看着明晃晃的蜡烛,一张白生生的小脸,都被火烤红了。
这孩子,真是个傻的。
第6章 是傻的吗
我静静看他,他也扭过脸来看我。
“你是傻的吗?”
美少年几番欲言欲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
哈!这还有没有天理,一个傻子问别人是不是傻子。
要不是骂回去有损我的翩翩君子的声誉,我能这么干听着?
“我才不是傻子!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
美少年快步把洞门严丝合缝的关上,几步跨到我面前,毛都没长齐的小脸满满都是可怜我的神色。
他像是拿了很大的主意,诚恳的同我说:“这么大年纪的老妖精,还尿裤子,还不是个傻的吗?”
我颤巍巍的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颤巍巍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裆,颤巍巍的伸手遮住了脸,幼小的心遭遇了十把神剑的重创。
偏生的站在我窝前的少年笑的宽容又温和:“你不用不好意思,我没嫌弃你,以后尿尿要脱裤子岔开腿。”
我:……
他笑的纯真,手里碾出一团火焰,很好心的说:“我烧把火帮你烤干裤子吧。”
谢谢,不用!我怕你再把我那羞于见人的小鸟烧死!
天知道,我一个颇有盛名的蛟,一大早提着裤子从自己洞穴里夺门而出,是个怎么样丢脸的景象。
我恍恍惚惚哀哀切切的抱着南海神珠垂泪。
虽然我天生便爱圆圆的东西,但此刻,吞珠而死的心都有了。
从此在一个傻孩子心里,我就是睡觉会尿裤子的老傻子了!
这事我确实是有苦衷的,只是瞧着那孩子那模样,还是个宝宝。
如果非要跟他解释清楚我为什么会一大早湿了裤子,想来我一定能从大傻子,晋升为觊觎美少年的鲜嫩的肉体的变态老流氓。
不过想起昨日夜里,实在奇怪。
我虽是蛇族出身,前一千年会有发·情期,然则修炼成蛟这五百年,修为大大提升,也从未曾有过这般困恼,不知昨晚上是为哪般?
且不说事先半点征兆都没有,一觉过后我只记得的昨夜与人欢好,并不记得细节。
莫不是那金龙死了,化作色龙鬼,来与我纠缠了?
我做鹌鹑状,把自己挂在树上,思虑蛟生。
美少年不知何时追了出来,用老父亲的眼光自下而上看我,手里拎着条月白的裤衩挥舞的起劲。
“不要害羞,快下来换条裤子吧。”
我:……
他满脸的关切慈爱。
我满脸的生不如死。
“你要是不喜欢这条,我还会变别的衣服。”
他说着挥舞起了青绿色的裤子、水红色的肚兜、浅蓝色的襦裙、嫩粉色的抹胸。
我愤恨化作蛟形窜到树底,打算咬他两口,让那小崽子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