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旁的人。”
说完这些,洛尘的心情很好,将被角掖了掖,握住洛十安放在锦被外面的一只手,就这么坐着趴在床榻边缘阖上眼睛。
只不过,洛尘还没有来得及将洛十安秘密‘处死’来瞒天过海带出宫,就被三皇子盯上了。
在第二日,他前脚去接手东厂的事务,后脚三皇子就将洛十安召进了议事殿。
洛十安高热刚退下,身后又痛的厉害,却又不得不强撑着去见这位还未登基的新帝。
他跪在冰冷的地上,膝盖处隐隐作痛。
他受过寒,关节处一到入冬就开始隐隐作痛。
需要好好的养着。
他不喜欢药的苦味,总是不愿意喝药,到了冬日就硬抗。
吃久了药,嘴里总是带着一股苦味,连带着食欲也没了。
三皇子还未登基,却已经自称朕。
将洛十安召来,也不说话,就在那处理折子,像是不知道洛十安来了一样。
一直跪到洛十安的膝盖已经渐渐失去知觉,三皇子才假模假样的装作才看见他,故作懊恼道:“都怪朕,太过忙于公务,竟然连十安都忘了。”
“快快起来。”
第768章 督主他权势滔天40
三皇子将洛十安扶起来,演技深得他老子真传。
“十安乃是先帝器重的心腹,朕向来敬重,可不要因为宫中的一些风言风语,就和朕生了嫌隙。”
“陛下言重了,陛下如何,奴心里是明白的,容不得旁人诋毁半分。”
洛十安的膝盖痛得厉害,勉力支撑的站着,配合着三皇子的虚情假意。
三皇子心思深沉,早就想要弄死他,培养自己的人,如今却和他打起感情牌,恐怕另有图谋。
“当年珍妃以一舞蹈名动天下,入宫为妃,宠冠后宫,先帝夜夜歇在桢露殿,冷落了其他妃子,其他朝臣不满,纷纷上奏弹劾珍妃魅惑君主。”
“宫宴上先帝被下毒谋害,投毒的宫女指认是珍妃指使。”
“又在桢露殿内搜到了与家族的来往的书信,意图谋反。”
“先帝震怒,满门抄斩,将珍妃打入冷宫,却顾念旧情,留了珍妃一命,终生不得踏出冷宫一步。”
三皇子盯着洛十安的神情,不放过他的一点细微的变化,继续说道:“冷宫走水,六皇子没能逃得出去,唯独珍妃被及时赶来的先帝救下。”
“珍妃痛失爱子哭昏了过去,一夜白头。”
“朕一直以为六弟葬身在火海之中,没想到前些日子见到十安的小徒弟,突然惊觉他和珍贵妃的容貌竟有七分像,便让人追查下去。”
“没想到朕的好皇弟还活着,当年那场大火是珍妃自导自演,只是为了将六弟送出去,如今却弄巧成拙,又回了宫中,做了一个……阉人……”
三皇子嘴角勾起嘲讽的笑:“若是庶民,朕愿意念在血亲的份上,饶他欺君之罪,再赐予他一世荣华富贵。”
“只可惜,这世上千种行当,他偏偏进宫当了一个低贱的阉人,有辱皇室血脉,没有直接当场斩杀他,已经是朕顾念旧情。”
“十安掌管东厂,情报最为灵通,朕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日日盯着那张和珍妃相似的脸装聋作哑。”
“欺上瞒下,该当何罪!”三皇子说着手中的茶盏就猛地砸在了洛十安的额头上,故作震怒。
凉透了的茶水顺着洛十安的面颊滑落,鲜血落在地上,有些刺目。
洛十安神色闪过一瞬间的慌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切都是奴自作主张,怪不得洛尘。”
“当年六皇子被送出宫的时候,不过牙牙学语的年纪,什么都不懂,稚子无罪。”
“奴愿意一人承担所有罪责,只求陛下能够放过洛尘。”
“先帝搜寻宝藏久矣,奴还未来得及将拼凑成的藏宝图献给陛下,先帝便仙逝……”
“奴愿意将这张藏宝图献给陛下,以表忠心。”洛十安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极了陷入情爱无法自拔的模样。
那是传闻数百年前,启国战败,将内库中的所有稀世珍宝,名字古画,尽数转移,深藏于地下。
敌国攻入皇宫,却找寻不到那些珍宝,气得火烧了启国皇宫。
一直流传数百年,都没有人能够找得到启国的宝物埋藏的地点,只是听闻那藏宝图被皇室后人一分为四,分散在各国,只为了不让侵占他们国家的敌人得到这惊天的财富。
“杀伐果断,可止小儿夜啼的东厂督主,如今也有陷入情爱的一日,令朕有些失望。”
“欺君之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念在十安难得对六弟那么上心的份上,朕给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