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念：“什么意思？”
“没什么，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眼缘吧。”苏梨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道，“既然你不想和我同路，那我就先回去了，希望下次白念念同学不要说是我不给面子。”
白念念尴尬一笑道：“怎么会……”
苏梨没有答话，转身离开了舞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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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回去之后，苏梨拜托季临远帮忙尽快查清楚白山在外面有人的事情。
今天她看到白念念，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又荒诞的念头。
白念念，白山，这两个人，会不会有关系？
或许是苏梨敏感了，但白这个姓虽然不少见，也没那么常见，苏梨这么多年也就遇到过零星几个人姓白，其中就有她的父亲白山，还有莫名其妙总往她跟前凑的白念念。
若是平时她或许不会在意，但白山的异常，季临远的提醒，还有白念念诡异的热情，都让苏梨心中直打鼓。
她怀疑白念念是白山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苏梨就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苏梨的长相更多地继承了苏秋霜，所以她之前看到白念念也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而据她所知，白山的亲戚里也没有白念念这个人。若是两人有关系，那很有可能就是父女关系。
这份揣测过于荒谬而且大胆，所以虽然苏梨自己莫名笃信，但她还是没有透露出半分异常。
直到几天后，季临远传了一份资料给她。
苏梨在手机上看完那份资料，面色沉沉。
白念念还真是白山的亲生女儿，而且和她同龄。
但白山并不是在苏秋霜怀孕的时候出轨的，而是更早以前。
根据调查，白山早在认识苏秋霜之前，就有一个同乡的女友名叫齐舒兰，两人在一起很多年，感情十分稳定。
但在认识苏秋霜之后，两人就迅速分手了。
而在白山和苏秋霜结婚后，他又和齐舒兰重新联系上，并且发展出了地下情人的关系。
苏秋霜和齐舒兰同年怀孕并生下一个女孩，苏秋霜的那个随了苏姓，而齐舒兰生下的那个随了白姓。白山替齐舒兰和孩子在外面租了房子，偶尔过去看一眼。
直到几年前，齐舒兰再次怀孕，并生下一个男孩，白山便将他们安置在自己的一处房产中，并彻底将那里作为第二个家，时常打着工作忙的名义，就住在齐舒兰那里。
心中莫名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苏梨不算难过，甚至有些想笑。
她的父亲，还真是有够薄情寡义的。
为什么以前她一直都没意识到不对劲呢？
她甚至有种感觉，如果继续被白山这么欺骗下去，苏家的家业会被他一点点蚕食，最终全部变为他的囊中之物。
苏秋霜的股份不就被他哄骗去了大半？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山一直排斥和季家来往。
因为季爷爷和她外公是好友，也是当年遗嘱的见证人。若有季爷爷照拂，白山恐怕没那么容易哄骗苏秋霜。
所以他想切断苏家和季家的联系，将苏秋霜彻底掌控在自己手里。
白山也确实做到了。
不过架不住她这个“不孝女”不听话，一直还和季家保持来往。
苏梨关闭资料，暂时不准备直接将它发给苏秋霜。
苏秋霜有先天性心脏病，从小就像是被保护在琉璃罩子里一样。外公也不在后，她就全心全意依赖白山。
白山这几年经常早出晚归不着家，苏秋霜的脾气也越来越坏，要么阴阳怪气，要么打砸谩骂。但是白山稍微一哄，她又会立刻收了脾气，变成小鸟依人的娇妻。
苏梨看这戏码已经看了好几年，她惊讶于自己内心居然毫无波澜，又感叹自己大概是真的没什么父母缘。
这天晚饭时分，苏梨在餐桌上没有看到白山，她看了看苏秋霜的脸色，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开口问道：“爸呢？他今天不回家吃饭？”
苏秋霜：“你还知道关心你爸？他回来这几天，你天天往外跑，也不知道多在你爸面前表现表现。”
苏梨：……她每天出去上舞蹈课，看来是没被苏秋霜放在心上。
苏梨也不在意，继续问道：“他又开始忙工作不回家了？”
苏秋霜：“你爸为了苏氏整天忙得不着家，你要多体谅体谅他，以后替他分忧解难。”
苏梨：“我如果真替他分忧，他大概还不干呢。”
苏秋霜不满：“你说什么呢？”
苏梨：“爸爸忙成这样，但苏氏的境况还是一年比一年差。妈，你多久没了解过苏氏的资产情况了，知道它现在缩水成什么样了吗？”
“你一个高中生懂什么？”苏秋霜恼怒道，“经营公司不像你读书跳舞一样，照着样子学就行。你爸经营苏氏十几年，从没出过差错，已经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