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点头,可仍不无担心的说,“董事长怎么会喝这么多酒呢?我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样子。”
赵诚沉默未语,其实,他发现郑郁林的时候,还有更多的疑点,只是一时半会还想不明白,当时为了尽快把人送回来,也没办法顾全那么多,不知道再回去追查,还能不能有线索了。
想到这里,赵诚便立即去做,他跟小娟交代,照顾好郑郁林,然后便又开车返回了酒会租用的宴会厅。
可让他意外的是,宴会厅因为第二天还要另作他用,因此工人们正在连夜收拾现场,很多装饰,布置都已经被拆卸掉了,现场更是被破坏的没有了之前的样子。
赵诚在里面穿梭寻找了半天,竟是一点有用的线索也没搜集到。
如此以来,他只能去调取监控录像。
可场地管理方却表示,上个星期,因为监控线路有问题,设备一直在维修,今晚的酒会,全程都没有在监控范围。
闻言,赵诚既觉得不可思议,又嗅到了十分不寻常的意味。
这么多巧合不可能接二连三发生,更何况,在此之前,董事长和夫人都在生意和人际关系上有过一些风波。
赵诚实属有心之人,感觉到不寻常之后,便立即联系了小娟,让她迅速叫家庭医生,帮郑郁林检查身体。
又在现场搜索一遍,实在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之后,赵诚便要离开,而已经坐上车子,准备启动的时候,却无意间发现了正从宴会厅小门处走出来的两个人。
男人十分高大,穿着体面,女人也身着华服,只是脚步踉跄,寒冬时节,轻薄的衣裙外面并没有披外套。
而那件裙子,赵诚十分眼熟,似乎和夫人今晚的那套礼服极其相似。
但天色太暗,周围路灯也不甚明亮,而那两人形色匆匆,迅速上了一辆没有牌照的林肯轿车,赵诚到底也是没有看清他们的面目。
他心中起了疑云,可又觉得自己太过疑神疑鬼,毕竟只是匆匆一瞥的路人,怎么好随便怀疑对方。
不过,如果赵诚能再提前哪怕十分钟找到郑郁林,就会明白,自己的直觉何其精准,对某些人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
三个小时前,卢沁芳扶着昏昏沉沉的郑郁林,正要往酒会楼上的客房去,却在转角处,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她当即吓得差点叫出声来,毕竟周围环境幽暗静僻,这个男人像个幽灵一样站在角落,一言不发,像是只等她现身。
“你……你来了怎么不说话?”
卢沁芳十分费力的架着郑郁林,几乎快被他压垮。
“快来搭把手,我要被压死了。”
她向男人求助说。
可却只换来男人的冷笑,“咱们的计划里,可不包括把他带走吧?还是,你想扶他去客房,春宵一度?”
望着此时已经彻底昏睡过去的郑郁林,何言故的恨意和嫉妒上涌,恨不能现在就掐死对方。
发现他面色不善,卢沁芳忙说好话,“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放在花园那里未免太显眼了,万一被发现……”
何言故又是哼笑一声,“你以为我是你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嘛,一切都打点好了,只需要把他放回去就行,不要多此一举,做些没用的事。”
说完,他便看着卢沁芳将郑郁林要扶着送去花园。
可刚才,郑郁林尚且有一丝意识在,能拖拖拉拉的跟着走几步,现在,他如此昏沉,宛如一滩肉,卢沁芳哪里还能再拖动她。
她哭哭唧唧的求助,何言故也怕迟则生变,被人发现会败露,只能自己亲自动手,将身材不逊于自己的男人从地上扶起来,架在肩膀上。
之后,两人又找来空酒瓶等物,放在郑郁林身边,伪造成他自己醉酒的模样。
昨晚这一切,长期养尊处优的两人,俱事出了一身的臭汗,再兼做了坏事必然心虚,心脏也是跳得一突一突。
卢沁芳还在旁边平复呼吸,手腕却是突然被人攥住。
接着,她便像一条死狗一样,毫无防备的被何言故拎了起来。
卢沁芳立即露出惊恐的表情,手在空中乱舞,但却不敢大声叫喊,只是低声求饶,近日来,男人的喜怒无常几乎快把她折磨疯了。
何言故的声音很低,他也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臭婊子,你刚才是不是想把他带到楼上去?事情都办完了,你怎么不赶紧走?”
卢沁芳吓得哆哆嗦嗦的说,“我,我没有,我刚才解释过了。”
男人冷笑,“你没有?你这个婊子是什么德行,我能不清楚?说,你和他亲没亲,抱没抱?”
说着,他手上用力,让卢沁芳吃了点苦头,女人哭的十分凄惨,随着男人松手,便瘫软无力的滑落,跪在了地上,低泣着说,“怎么可能呢?我怕他认出我来,说话的时候隔了距离,再说,他喝了那个药,神智迷离,怎么可能?我把他弄出来,都废了好大的力气,哪还有那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