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郁林的神色更加严肃,说“没错。他担心霍建东丢车保帅,所以,私自行动,想激化我与霍建东的矛盾,进而从中渔利。”
可卢清越不禁疑惑,“可他不是霍建东的表弟么?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
郑郁林拿起桌上的钢笔,在笔记本上点了点,说,“具体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可查,霍松曾经救过霍建东的女儿,霍思思。”
卢清越立即露出明了的神情。
“他是觉得霍建东绝情?”
郑郁林,“有可能。毕竟他的酒吧问题那么大,他心知肚明,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倒是我们要防止他狗急跳墙。”
卢清越一下子便想到了另一个人,她立即问郑郁林,“他知道谢冉的身世么?”
郑郁林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他说,“我是担心他再对你不利,你怎么会想到谢冉身上?”
卢清越默了一下,说,“我是东林集团的老板娘,你郑郁林的老婆,他多大的胆子,敢对我不利?砸一砸我的餐厅,也就是他的极限了。”
听她将自己的身份搬出来做挡箭牌,郑郁林有些欢喜,但嘴上还要说,“你刚才不是还很嫌弃我么?”
卢清越罕见的有些表达不畅,说,“我,我说得是事实。”
难得占了一次上风,郑郁林心情大好,笑着道,“没错,你说的对。”
看到他笑,卢清越就有些气闷,将手里的流苏用力抛下,冲他道,“你上次欲言又止,跟我说谢冉的身世似乎与霍家有关系,我自然就想到了她身上。”
说道此处,郑郁林也仿佛是恍然一下,有所领悟,说道,“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接着,没用卢清越再问,他便说起了谢冉的情况。
“前段日子,我知道抚林与谢冉交往之后,便派人查了查这孩子的背景。”
卢清越,“……”
见她脸上表情有些不好,郑郁林解释说,“谢冉目前辍学,算是无业游民,抚林与她交往,我实在放心不下。”
想到自己也曾偷偷跟踪过谢冉,和郑郁林算是半斤八两,倒也不必嘲笑人家。
卢清越没再纠结,只是说,“然后呢,查出什么?”
郑郁林道,“调查得到的消息是,谢冉是五六年前搬回的帝都。之前和母亲,外公,外婆在外地居住,而且,多次变更居住地,南北跨度很大。期间,谢冉更是多次转学。如果说,是为了给外婆治病,倒也可以理解,可谢冉母亲早就去世了,是在她五岁的时候,而外婆的病则是前年才患上,这就很不合理。”
卢清越立即接过话头,“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在躲什么人?”
郑郁林点头,为卢清越一点就透的聪明感到骄傲,果然,和老婆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但这话他现在只敢在心里说说。
郑郁林继续道,“后来,他们又找到了谢冉最初就读的那家幼儿园的档案,你知道她的原名么?”
卢清越摇摇头,心跟着郑郁林的问话提了起来。
“她叫霍冉冉。”
卢清越脱口而出,“她和霍思思是姐妹?!”
郑郁林没有答话,只是皱起了眉头。
“可我从没听说霍建东有两个女儿,当初轰动一时的绑架案后来披露的案情,也只是说一个女儿被绑。”
卢清越也感到了一头雾水,“之后呢?怎么说?”
郑郁林,“他去调查了霍建东夫人之前的生产记录。”
卢清越,“什么结果?”
郑郁林的表情让人看不透,他说,“是单保胎。”
卢清越立即说,“这不可能,我看过霍思思的照片,和谢冉像极了,她们不可能毫无关系。”
郑郁林也认同这个说法,“是的,我也这么想,但线索到这里已经断了,再查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卢清越从窗边离开,走到椅子上坐下,她轻抚额头,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
见不得她为了别人的事如此费神,郑郁林走过去,刚要安慰,却被卢清越察觉,逼的她一下子站起身。
郑郁林,“……”
估计是那个印在手背上的吻又唤起了不好的回忆,才让她如此戒备。
郑郁林还算自觉,往后退了两步,说,“谢冉的事……”
他刚开了个头,卢清越便接了话,“冉冉那边,我从没问过她的身世,她只是说父亲是‘杀人犯’。”
郑郁林,“!!!”
也就是说,自己儿子在跟杀人犯的闺女交往?
郑郁林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立即扶了一下椅背。
见状,卢清越赶紧上前,关切的问,“郁林,你先别着急,我感觉冉冉只是随便说说,不是真话,所以之前也没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