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一口咬在了阿加尔的肩膀上，用手指沾着血在自己的胸口和腹部仔细涂抹、描画，把在战斗中消耗掉的战纹补充完全。用血画成的纹身还残留着主人的魔力，亲密地贴在他的身体上，像是某种专属的战利品烙印。然后他解下已经湿了的裤子，就着掌心里剩下的血迹圈住自己的阴茎自慰，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阿加尔，燃烧着怒火和露骨的渴望。
阿加尔默许了他的行为，饶有兴趣地紧紧盯着他，仿佛观察他这样的姿态比上他本身更有乐趣。有那么几个瞬间他几乎动摇了。他的眼神几乎已经代替身体扑过来，狠狠把他的战利品艹翻在地。但是大公靠过来的时候，阿加尔还是轻轻推开了他。信号已经很明确了，出于某种长远的阴谋或者虐待狂的乐趣，征服者今天并不打算继续享用他的猎物。
大公失去了兴致，感到心灰意冷。他深知自己的力量有限，也习惯了面对高等魔族的无能为力感，但是在熟悉的领域失去掌控，这是他难以忍受的事。他仍然没能让自己射出来，这种全线溃败的感觉让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他捡起那件被扯掉了扣子大衣把自己随意裹住，从衣袋里摸索着烟，里面只有一个空空的盒子。他于是毫不客气地将阿加尔嘴里的烟抢过来，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将其按灭在床头的烟灰缸中。
“再见。”他说，“但愿我们不要再非正式的场合见面了。”
第23章 迪纳利4
迪纳利·艾弗拉法大公回到了他的王宫里，像是一片低空的乌云，顺着古老的黑石台阶滑回了他的寝宫里。他打碎了一系列的花瓶和杯子，还叫了一份过量的晚餐。最极致的欲望总是相通的，因此他琢磨了一阵才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愤怒，还是饿了，或者是真的欲求不满。对于最后一种情况，他的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名单。他坐在床上沉吟了片刻，呼唤了仆人：“叫内务总管来。”
几分钟后，新上任的内务总管来到他的寝宫为他效劳。
“晚上好，阁下。”身穿着崭新定制的宫廷内务大臣长袍的绿眼睛少年向他微微鞠躬，“有什么能让我为您效劳的吗？”
“为什么是你？”大公有些意外，“之前的内务总管呢？”
“他辞职回家了。”芥末耸了耸肩，“我总得派上点用处，又不是小孩子了。好啦，告诉我需要什么吧！没有您的需求我的实习期是没法完成的。”
“叫你哥过来。”大公简短地命令到。
“为什么叫他？我不行吗？”芥末立刻反射性地叫到。
“合格的内务总管可不会这么多嘴，”大公说，“快去办。”
少年没有立刻离开，像是正玩得高兴却被勒令去睡觉的孩子一样，满脸不高兴地赖在原地扭捏了一会儿。
“可是爸爸不是想做爱吗？”他撇着嘴争辩道，“我也可以满足爸爸啊！”
大公重新打量了他一眼。在他四处东奔西走的期间，他的两个儿子似乎都已经在皇宫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芥末的学习速度相当惊人，如今的他比起刚来的时候更加体面、大方，甚至孩子气的笑容也更加自然了。他的身高已经调整到最合适的高度，头发短了些，这样脸颊就变得更加饱满，五官也不会显得诡异突兀。比起强行模仿大公本人的冷淡优雅的气质，他似乎发现可爱亲切的风格更加容易驾驭。
不过联想到他过去失控的表现，大公认为自己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快去。”大公催促到。“让我重复第三遍你就被解雇了。”
芥末不情不愿地拖着脚走了。几分钟后，他不情不愿地带回了艾克林王子。
年轻的龙没有穿着龙族传统的龙鳞战甲，而是穿着沼泽巨兽的毛皮装饰的拜亚风格的长袍，橙红色的头发用闪亮的银线草搓软制成的发带编成辫子。这种当地主要用来制作墨水的普通野草意外地非常适合他的发色，衬托得他更加贵气逼人。
自从决定留下来常住之后，艾克林好像成熟了不少。他开始拼命补习那些过去曾经十分鄙夷的拜亚文化，并且主动分担了一部分属于王子的责任。最近他作为皇家使节拜访了每一位公爵，为了火焰草节做准备。他古老高贵的血统、英俊的外貌和深厚的魔力让他比大公本人更能赢得贵族们的尊敬和支持。
“父亲。”艾克林向他行礼。他没有看向身边的弟弟，而芥末也若无其事地把目光移到了别处。两个王子似乎答成了某种神秘的协议，足以让他们在宫里和平相处，相安无事。可他们的关系究竟到了何种程度，也是相当值得考察的一部分。大公当然不希望他们自相残杀，但也绝不希望他们结成过于坚实的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