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主丫鬟被发卖之后(62)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们谢大探花郎的亲弟弟,谢鹏锐!”李红杏扬声道。

韩峻拧起眉头,一个新来的流人丁役,竟也敢私出军营?他是怎么出的军营?

通常而言,这种情况是要在军营内部调查处置,但违反军规之人既是谢霁庭的亲弟弟,那么,他不介意将人提出来审。

“去,把谢鹏锐和与他同住之人都带过来。”韩峻扭头吩咐郑方。

郑方回去提人,众人也不可能一直在戏院这儿干等着,便先回到主街,该干啥干啥,酒喝到一半的回酒馆继续喝,吃饭吃到一半的食客也回到食肆继续吃。

何春桃将韩副将请到店里,把他的饭菜做好端上来,又飞快地炒了两个菜送给疯妇吃,刚才大家回主街,她也跟着一起过来了,还是像往常一样蹲在对面红尘酒馆旁边。

米铺的贾老板见状道:“何掌柜,疯妇中午这一顿算我的,算是我冤枉她的补偿。”

醋铺的甄老板也跟着说:“那晚上那顿算我的,我刚才也不该冤枉她。”

有甄贾两位老板起头,许多人便跟着喊了起来。

“明天的算我的,谁也别跟老子抢!”

“后天我请了,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

虽然那会儿被大家围攻指责很难受,但现在大家知道冤枉疯妇后都想要弥补的举动,让何春桃心里十分感动,她大声道:“诸位,我开的食肆虽小,多一个人的吃食却是没问题的。大家要是实在过意不去,以后多来光顾食肆的生意便是。”

“何掌柜大气!”

“论人美心善,还得是何掌柜!”

“不用何掌柜说,我们也会经常来光顾的,何掌柜做的菜,比县城里大酒楼的菜都还好吃呢。”

……

何春桃被大家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又回后厨忙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郑方带着谢鹏锐和他同住之人过来了,又把疯妇带到近前来,供老大审问。

“疯妇,昨晚去戏院藏酒之人,可是此人?”韩峻指着谢鹏锐问。

疯妇看了眼谢鹏锐,却呆呆的没有说话。

“昨夜天黑,疯妇未必看清了藏酒人的容貌,不如让她走近些,兴许能发现些什么。”谢霁庭提议道。

韩峻瞥了他一眼,却还是点了点头。

郑方于是将疯妇带到谢鹏锐跟前,谁知,疯妇一靠近谢鹏锐,就激动地拿手指着他,吱吱哇哇起来。

虽然疯妇的话大家听不懂,但很明显,谢鹏锐就是那藏酒之人。

“谢鹏锐,你竟敢私出军营到镇上行窃!说,你昨晚是怎么出的军营?”韩峻冷声斥问道。

“韩将军,我冤枉啊,我昨晚就在军营,哪儿也没去啊!”谢鹏锐喊冤道。

“疯妇都已经指认了你,你还敢狡辩!”韩峻呵斥道。

“她一个疯婆子知道什么,韩将军,您怎么能相信一个疯婆子说的胡话呢?”谢鹏锐大声道。

“嘴倒挺硬!”韩峻冷笑一声,转头问与谢鹏锐同住的几人:“昨晚谢鹏锐可是一直在军营里没有外出?”

几人先是嗫喏着不敢说话,但见韩副将要上军法审讯,便不敢再为谢鹏锐隐瞒,赶紧说了实话。

众人这才知道,谢鹏锐原来是借了别人轮休的牌子出的军营。

韩峻一时勃然大怒,他一直以为军营治理严明,没想到,底下竟松散到了这般地步。今日能借牌子私出军营,他日恐怕连外敌奸细混进来了都一无所知。

“私出军营,违反军纪,罚三十棍。身为军人,胆敢到民户家行窃,加罚二十棍。郑方,行刑!”

“是。”郑方带人过来时,特意带了军棍过来,现在听老大吩咐了,当即拿起军棍,让人把谢鹏锐按倒,准备亲自行刑。

谢鹏锐见当真要当街受刑,吓得立马朝大哥求救道:“大哥,救我,快救救我!”

何春桃闻言看向谢霁庭,见他张了张唇,却到底还是没有出声,只微有不忍地别过脸去。

韩峻瞥了谢霁庭一眼,见他没有求情的意思,便没有叫停,示意郑方立即行刑。

他倒要看看,这谢霁庭是不是真的能忍住不为谢鹏锐求情,一旦他开口,他便可顺理成章地治他一个扰乱军纪的罪名。

很快,谢鹏锐便被打得皮开肉绽,哇哇痛叫起来,甚至痛到开始胡乱骂人了。当然了,他不敢骂韩峻和郑方,只逮着疯妇和李红杏两人骂。

李红杏可不是好惹的,他骂一句,李红杏便能还他两句,一时间,场间叫骂声不断,跟唱戏似的。

所幸,没多久,谢鹏锐便被打得骂不出来了,背上一片血肉模糊,整个人也奄奄一息的。

虽然只打了三十棍,但见谢鹏锐这般不中用,郑方只好请示道:“将军,剩下的二十棍可要留着下次再打?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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