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明明是我的娘子,小安也是我的儿子,现在却都成了谢霁庭那家伙的了!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吗?”赵大原愤慨道。
“好,只要你肯抛弃阿茹娜母子,我现在就带着小安跟你私奔,天涯海角都跟你去,你敢吗?”何春桃大声质问。
赵大原瞬间哑口无言,他跟阿茹娜毕竟成亲好几年有了感情,扎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可能真的抛下她们母子?
可春桃,他也是真的喜欢啊!
赵大原一时头大不已,当即抱着头蹲到地上,恨不能把自己一分两半,这样就不会左右为难了。
见他纠结难受,何春桃心里也感慨不已,柔声劝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也各自成了亲,不可能再回头了,你既已辜负了我,可千万不能再辜负阿茹娜了!”
赵大原听她这么一劝,便不再执拗了,起身道:“好,以后我就当你是我亲妹子,谢霁庭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来帮你教训他!”
何春桃感动地擦了擦眼泪:“好,大原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以后你和阿茹娜如果需要帮忙,也尽管来找我。”
两人重新坐下来叙了会旧,何春桃才亲自送了他出去。
刚送走赵大原,就听到柏台来传话,说是国公爷让她去书房一趟。
何春桃吃了一惊,问他:“你主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主子回来有一会儿了,得知夫人在会旧友,便没有入内打扰,去书房处理公务了。”柏台答完,又提醒了句:“不过,主子似乎心情不大好,夫人待会儿过去千万得小心些。”
何春桃心道完了,谢霁庭肯定都听见了,他叫她去书房,肯定是要找她算账了。
她磨磨蹭蹭地去到书房,站在门口犹豫了下,才一咬牙推门走了进去。
见谢霁庭低头处理着公务,她只好主动道:“相公,刚才府上来了客,你既然回来了,怎么也不过来招待一下客人?”
“我过去,岂不是打搅了你二人私奔?”谢霁庭头也不抬道。
何春桃心下一突,他果然都听到了,她连忙辩解道:“我那不是故意那么说的吗?我又不是真的想跟他私奔。而且,我不那么说,他怎么会死心?相公,你一定不会生气的,对吧?”
谢霁庭没说话,摆明了是在生气。
何春桃没办法,抓住他的胳膊晃了晃,撒娇地喊道:“相公?夫君?国公爷?相爷?”
可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她转了转眼珠,试探地喊了一句:“阿庭?”
他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悦道:“前几日你刚答应我,永远不会离开我背叛我,今日却说要同别的男人私奔,你让我如何能不生气?”
“哎呀,我不是说了我是故意那么说的吗?你怎么就不信我呢?”何春桃心急道。
“非是我不信你,只是,我曾亲眼见过你对他的感情有多深。”谢霁庭语气低沉道。
何春桃想到自己曾经差点为了赵大原绝食,不禁有些心虚:“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谢霁庭摇了摇头,没说话,拿起笔继续批阅公文。
何春桃看他这样子,是真的伤心了,她咬了咬唇,一把抽掉他手中的笔丢到桌上,而后直接坐到他腿上,抱住他的脖颈,在他左边脸上亲了一下,问:“那这样呢?”
见他面无表情,便又在右边脸上亲了一下,见他还是脸色冷淡,便又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问:“这样总行了吧?”
“下来,我还要处理公务。”谢霁庭不为所动道。
何春桃一咬牙,对准他的喉结亲了上去,一边亲还一边在他身上乱摸,试图挑起他的兴致。
谢霁庭眸色陡地一暗,他捏起她的下巴,哑声问:“谁教你这么做的?”
何春桃眨眨眼,说:“你教的呀!”
她的眼神纯真又媚惑,眼尾微微上翘,鼻尖小巧俏皮,樱唇水润饱满,耳垂却又红得厉害。
她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写着一个字,那就是,她在‘勾’他。
他再也控制不住,低头狠狠吻了下去,他撬开她的樱唇,去纠缠她的舌尖,去席卷她的甜蜜,去攫取她的呼吸……
等到何春桃眼神迷离彻底瘫软在他身上,试图祈求更多时,他却突地松开她,将她从腿上挪了下去,冷声道:“书房乃是圣贤之地,不可白日宣淫!你去旁边小案上,把礼记第二篇抄写三遍!”
何春桃傻了眼,既然不能在书房白日宣淫,那他刚才在干什么?
见他脸色严肃,她只好皱着脸去到旁边小案前坐下,铺纸磨墨,准备抄写。
只是,她心里燥得慌,字总也写不好,没一会儿,就揉了好几个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