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澜轻轻蹭着胯下,以行动代替回答,钟既说:“蛋糕还没吃。”
于是周琦澜便抹了些奶油在身上,“吃吧。”
钟既从没见过这样的周琦澜,他舔掉胸口的奶油,早已经硬得难耐,迫不及待地拽下周琦澜的裤子。
行至中途时,周琦澜本该毫无反应的阴茎居然悄悄挺立,半勃起地露出一个俏皮的茎头。
钟既突然想起陆寻当年的那句心病还需心药医。直到这时,钟既才明白陆寻所谓的“心药”指的是什么。
他握住周琦澜半勃的茎身,一双桃花眼看着身下已然情动的人,钟既说:“你爱上我了。”
他这般聪明,不是反问,不是疑问,他笃定道:“周琦澜,你爱上我了。”
情不知所起,周琦澜遮住眉眼,不敢看他,泪水汹涌,哭得那样伤心。钟既不忍他难过:“等出去了,我带你去玩儿,好不好?你想去哪里?”
周琦澜的哭也是安静的,乖得令人动容,钟既拿开他的手,吻落在眉心,“如果你决定不了,那就听我了。”
钟既温柔地笑道:“夏天的时候,我们可以去昆明避暑,冬天去哈尔滨看冰雕。除了冰雕,还可以试着去舔一舔铁柱子,你这么傻,像是你会做的事。到时候,我就在一旁拿着热巧等你,如果舌头真拽不下来了,我就去救你。”
“我一定不笑你。”可钟既现在就忍不住地笑了,“好不好?”
“可是……”周琦澜哭着道,“……没有以后了。”
“会有以后的,”钟既看着他,“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刑满释放那天,我还要亲手送你出去的。到时候跨火盆,烧旧衣,一样礼节都不能少。”
钟既心软了,他对周琦澜心软了。当初在新城监狱认出周琦澜时,他承认,他不过是把他当作无聊牢狱中的一点乐子,就像养宠物,高兴了逗弄两下,实在养腻了扔了便是。他是周乐湛的弟弟,他甚至都没有认出自己,这就更有意思了,钟既享受掌控一切的感觉。
可后来,又是什么时候起,玩味的心态开始转变。是他不肯对白争屈服的那次,还是从暗夜里将他抱出来时,钟既曾告诉他说我非心善之人,可他仍是没有推开自己的那次?
又或是他那一身的伤,断骨、尿血、还有心病,最终让钟既心生不忍。
他说,白争对他所做的一切,其实他都知道。
他说,骗自己是喜欢你的。
钟既听到这话时却是莫名的抵触,他不希望周琦澜的喜欢是出于这个原因,一种自我防御的安慰。而钟既对他的感情,早在朝夕相处间变了质,明知道他非自己心中所想的善人,看见了钟既暴戾阴暗的一幕,却仍是没有推开他。当然最重要的是,钟既也喜欢他的身体,他对他是有欲望的。
还有半年,周琦澜就可以出狱了。
钟既说,他会一直陪着他,直到他出狱。可还剩下半年不到的时间,钟既却突然消失了。
那段时间,不知道是谁找他,钟既的短信和电话总是响个不停。他背着周琦澜躲进厕所,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似乎很暴躁,直接砸烂了手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又是谁在那头逼他,朝他步步施压。
典狱长也被逼的没有法子,时常来找钟既,唯唯诺诺的,吓得大气不敢喘。
钟既那段时间经常失眠,他抱着周琦澜,一抱就是整夜,什么都不肯说。周琦澜除了陪在他身边,对于其他的事也是无能为力。
钟既走的那一天,监狱门口来了很多辆车,下来一帮凶神恶煞的西装保镖,他们是奉命令来抓钟既回去的。
钟既躲进房间,走之前他告诉周琦澜说自己很快就会回来。
可钟既却食言了。
直到刑满释放的那一天,钟既也没有回来。
第52章
我叫周思,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但我很喜欢我的名字。三岁之前,我都没有自己的名字,邓伯和郑姨一直“小宝、小宝”地叫我,直到三岁时我才真正拥有属于我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我小叔叔给我取的,我很喜欢我的小叔叔,虽然我从没有见过他,但在我还未来到这个世界时,小叔叔就已经为我做好了婴儿床。
我的小叔叔叫周琦澜了,我想他应该是喜欢粉色的,不然我的床怎么是粉色的呢?
我时常从家人口中听到关于他的事情。一岁多时我刚学会走路,总是摔跤,摔疼了便闹着要抱,郑姨姨抱起我,逗我说:“你小叔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摔跤了也不哭。”
郑姨不是我妈妈的姐姐,她原是家里的厨娘,出生后就负责照顾我了。我同样的也很喜欢她,她说话总是温温柔柔的,但她提起我小叔叔时就总是会莫名地抹眼泪。